第十九章 不爽罢了
林凡手中的水洒在地面上,工地大门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淡淡,散发着黑气的狐狸脚印。
“这是?”
杜正国心中一惊,忍不淄杜预对视了一眼,他们二人之前,其实更加偏向于刘正道所说的话。
一方面,刘正道毕竟是他们认识多年的人,而且已经是二品居士巅峰。
刘正道的话,他们二人内心自然要更加信上几分。
没有想到林凡此时随便用水一洒,却是在工地前,弄出了这么几个脚印。
刘正道脸色顿时严肃了不少,蹲在脚印旁边,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眉毛也微微皱了起来:“是妖怪的。”
随后,刘正道看向林凡,脸色却并不好看:“看样子小友是深藏不露,也不知道是哪个名门大派的弟子,眼光如此高,连真纹我都没资格观看一番。”
刘正道在庆城市甚至周边几个市里,也算得上颇为出名,毕竟他是未来刘家的继承人。
按理说,他主动显露真纹,已经是极为示好了,就算是名门世家的弟子,也会回礼显露真纹。
可是林凡,之前却反而说他没有入道,未成居士。
但现在林凡所展现出的本领,不是居士又是什么?
林凡脸上也颇为尴尬,他拱手说:“刘前辈不必多心,我不能显露真纹,是有一些特殊原因,晚辈怎敢有看不起刘前辈的想法。”
林凡也并非是目中无人的家伙,一般来说,只要别人对他客客气气,他也会以礼相待。
只不过,真纹这个还真是没办法。
若是传出去他修的蜀山御剑决,恐怕会招惹来大麻烦。
刘正道双眼一凝,冷哼了一声,虽然缓解了一些不满,但并未能完全让他消气:“既然有妖,那我便进去看看这妖究竟有几分本事,敢在这兴风作浪多年。”
说完,刘正道快步的走进工地中。
杜正国和杜预脸上都露出喜色,这块工地在这里荒废太久了,继续拖下去,每天都会损失大批钱财啊。
林凡想了一下,说:“你们二人在这小心点。”
林凡跟进了工地中,工地内,到处都是散放的建材,到处乱堆着,地上也长绿油油的杂草,整个工地,荒凉至极。
刘正道此刻,变戏法一般,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上了一柄桃木剑。
他左右张望,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林凡跟在他的身后,不紧不慢。
林凡看着这十几栋荒楼,搜寻着那只妖怪的下落。
很快,林凡的双眼看向了头顶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中,一道黑影窜过。
刘正道也瞬间发现:“妖孽,哪里走!”
刘正道跑进这栋漆黑的大楼中,往二楼冲去。
“别冲动!”林凡急忙喊道。
刘正道却丝毫没搭理林凡的提醒。
“这家伙找死吗。”林凡皱眉起来。
他没有贸然冲进这栋漆黑的大楼,这里恐怕已经成了妖怪的地盘,在不熟悉情况的状况下,贸然冲进妖怪的地盘,这跟找死无异。
忽然,林凡转头看向了工地大门的方向,他瞳孔微微一缩:“糟糕!”
林凡向冲向大门所在的方向。
“啊!”
“妖怪!”
林凡还没到,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是杜预和杜正国的声音。
林凡很快便回到大门。
杜正国和杜预已经晕了过去,躺在了草地上,而他们的旁边,竟有一只一米长的黑狐。
这只黑狐双眼泛着血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妖气,它吃牙咧嘴,一脸凶相。
“别冲动,你杀了他们二人,你也逃不了。”林凡急忙抬起手。
林凡没想到的是,这只妖怪竟然是二品幻灵。
虽然林凡能够对付得了它,但,它若是想杀杜正国和杜预,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狐妖死死的盯着林凡的双眼,口吐人言:“人类,这是我修炼的地方,任何胆敢闯进我地界的人,全部都得死!”
“包括你。”狐妖血红的双眼看着林凡,在它的双眼中,林凡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能够轻易的将之杀死。
林凡脸上露出笑容:“杀我吗?”
也不知道谁给这只妖怪的信心,林凡手中,一道符箓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刚准备使用道法解决掉这只妖怪时,忽然,大门内,刘正道却走了出来,他的手中,还捉住了一只悬狸。
这只悬狸也是浑身黑色,看起来应该是刚出生不久。
“嗷嗷嗷!”
悬狸挣扎着叫着,想要挣脱刘正道的手,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刘正道眯着双眼,贪婪的看着眼前的这只二品幻灵的狐妖:“二品幻灵的狐妖,这可是一枚二品幻灵丹啊。”
“人类!放开它。”黑狐脸上的凶意更甚。
刘正道推开林凡,对黑狐道:“这只悬狸是你的子女吧?束手就擒,我便放了它,否则,我立马掐死它!”
林凡皱眉了起来,虽然对面的是妖,但刘正道的做法,让他心中也颇为不耻。
即便是对付妖,按照林凡的性格,那也是光明正大的将之斩杀,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黑狐的双眼之中,凶光不断的闪现,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刘正道。
“喂,刘前辈,这样做不太好吧。”一旁的林凡突然开口了。
恩?
刘正道有些吃惊的看向一旁站着的林凡:“你说什么?”
林凡双手插兜,淡淡的说:“对付妖怪,用这种手段,就不怕有辱你刘家的名声?”
“对付妖,还讲什么手段,它手中不也有人质吗。”刘正道冷声说道。
林凡可懒得和他说这么多,瞬间出手,在刘正道还没反应过来前,就从他手中将这只悬狸给抢了过来。
并且顺手将悬狸抛到了远处的一个草丛之中。
刘正道完全没有想到林凡竟然会如此做,他大声的怒吼到:“林凡,你这种想法,完全就是迂腐的妇人之仁。”
林凡脸上出现了他习惯性的淡淡笑容:“刘前辈,我可不是什么妇人之仁,而是,单纯的对你的手段感到不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