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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受伤

    尤其是有一位主舞的舞姬,手持一面团扇,半遮着面容,唯独露出一双剪水眼眸,格外勾人。

    男席那边,却是气氛热闹。

    陆景沉自斟了杯酒,小口喝着,仿佛与世隔绝。

    崇明帝膝下几位皇子都对陆景沉不感兴趣,这位陆府二少爷,去了莱阳城待了十二年回京城。能有什么本事?并不是值得费心结交的人。

    陆景沉也乐得清闲,他也不想同那些人虚与委蛇寒暄客套。

    这一点上陆家兄弟出奇的一致。

    陆景衡也是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自顾的喝酒吃菜,全然不打算搭理那几位想献殷勤的官僚。

    皇后娘娘所出的太子宇文灏是出了名的仁厚性子,他举起酒盏,阔步向陆景沉方向走来。

    也就在这时,有个宫女忽然从袖中掏出短匕直直向宇文灏刺来。

    口中还念念有词,“狗贼,拿命来!”

    太子眼见匕首向自己刺来,却闪躲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推开他,挡在他面前。

    陆景沉的胸口插着匕首,大片的血晕染了开来。

    宫女被侍卫五花大绑着,口中也塞了布巾,防止她咬舌自尽。

    太子捏紧了拳头,他顾不得太多,想要搀扶着陆景沉。

    但有人先他一步,陆景衡搀扶着陆景沉,太医很快的赶来。

    周围一团乱糟糟的,皇帝自然而然得知这一动乱,龙颜大怒。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险些刺伤当今太子!简直是藐视皇威。

    太医小心翼翼拔了匕首,止血上药一气呵成,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部位。

    太子却是十分自责,他亏欠陆景沉一条性命,如何去还?

    且说陆夫人得了消息,登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厥。

    何氏连忙扶住她,陆夫人半身都倚靠在何氏身上,嘴唇颤抖着,“快,快,我要见景沉。”不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自己怎能放心。

    “娘,太医正在为二弟处理伤口上药,咱们去也无济于事。再说皇宫里头的太医,个个都是医术高明之辈,您就放心吧。”何氏也只能说着安抚婆母的话,虽然对于陆夫人而言并无多大用处。

    “系统君,我我没听错,陆景沉他受伤了?”沈棠也隐约听见周遭的人都在议论陆家有位公子哥为太子爷挡了匕首,现在身负重伤。

    沈棠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她什么也听不见,视线也是一片模糊。耳边的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她都听不进,宛若游魂一般起身。

    “宿主,你怎么了?别吓我啊。”系统也慌了,好好的宿主怎么有些精神恍惚了?

    “我要去找陆景沉。”

    “宿主你疯了,这是皇宫宴会,你去哪找他。”系统默默抚额,这大概就是叫关心则乱吧。宿主现在已经是失去了理智,脑袋也不清醒了。

    “系统君,我怕啊,陆景沉不会有事的对吧?”沈棠仿佛是喃喃自语,双肩剧烈的抖动着,“我记得原书里面,陆景沉他一直活到结局的对吧。也没有这段他受伤什么的,难道我改变了原书的剧情轨道,也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吗?”

    系统安抚着,“宿主放心,他死不了的。太医不都说了,没有伤及要害。”

    因宴会出了这刺杀的事,崇文帝不得提前结束宴席。

    沈棠再次瞧见陆景沉的时候,他合着双目,嘴唇失了血色显得苍白无力,躺在特质的担架上。

    陆夫人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早就是哭成了泪人。心道她儿命苦,少小离家十二年回府,赴宴还受了重伤。

    这命运实在太坎坷了。

    陆夫人擦拭着眼泪,何氏搀扶着她,也是满目不忍。

    这样对比起来,沈棠就十分的冷静,她就静静地盯着陆景沉看,与周围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

    她凑近了陆景沉耳边,同他念叨着,“夫君,我告诉你,我爹小时候给我算过命。说我是福禄双全的命格,以后是多子多福的。”

    “你知道代表什么意思吗,就是说我以后有很多儿女,我旺夫。”

    “所以你不能有事,我可不是克夫命。”

    沈棠絮絮叨叨的说着,双手颤抖着,掌心沁出了冷汗。

    太子在一旁听得不是滋味,忍不住插了一句,“陆少夫人,陆二少爷他需要静养,有什么话待回府以后他醒了再说吧。”

    他知晓沈棠真性情,也知慎之对她的看重,只怕有旁人会误会了沈棠。觉得她疯疯癫癫。

    沈棠侧目看他,眸光闪过一丝讶然。

    当今太子宇文灏竟就是莱阳城的文灏,不过想来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莱阳时宇文灏就曾提过,他家中兄弟姐妹无数,过得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

    彼时沈棠还笑话他,又不是皇亲国戚更不是皇子,哪曾想一语成谶了呢?让她猜中了呢。

    原书中太子宇文灏最终也是落败,容泽登基后将他囚禁于太庙,终生不得出太庙一步。

    而此时的宇文灏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谁又能想到几年后等待他的却是囚禁的后半生。

    沈棠收回视线,继续同陆景沉道:“小时候算命的先生还说了,我五行缺水,哭不得。所以,我不会哭的。”

    大抵是耳畔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的作用,陆景沉幽幽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沈棠的脸蛋。

    “夫君,你醒了?”沈棠吸了口气,太医再次围聚了过来,为他查看伤口。

    沈棠短短瞬间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大喜大悲,见陆景沉醒了,提在心尖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忽然开始哭起来,先是小声抽泣着,旋即便是用帕子擦拭着眼角。

    陆景沉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很是无奈,“你怎么哭了,你不是说你五行缺水,哭不得的?”

    沈棠边哭边哽咽道:“我,我遇上你就不缺了,你,你可不能有事。”

    陆景沉抿着唇。

    最后几人抬着担架,将陆景沉挪进了马车内,沈棠也跟着进了马车。

    陆景沉受伤的部位是胸口往上三寸之地,此时已经上药用了绷布包扎了。

    沈棠眼眶通红,“谁让你逞能的,你就一条命。”

    “情势所迫,我无法选择。”

    陆景沉还不能说太多话,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伤口,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再有一次,你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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