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连死人的宠都要争
薄时靳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健硕的胸纪腹肌一览无余。
他闭目养神,没理会水墨的感慨,清俊的面容很是憔悴,额头上渗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紧抿着苍白的薄唇。
背部上药的刺痛,以及仿佛被大火吞噬的火烧感,让薄时靳很难受。
薄时靳的皮肤很敏感,超出正常人敏感的几十倍,是那种特别容易被病毒细菌侵入的皮肤。
一旦皮肤受伤,哪怕是划个小伤口,也要即刻处理消毒。
稍稍耽误一嗅儿,就会发起高烧,且高烧来势凶猛,不烧个三四天,烧不会完全退下去。
所以,这也是薄时靳一个星期,开一次荤的真实原因。
也是楚修和水墨,每逢周末就彻夜守护忙碌的原因。
总而言之一句话,主子皮嫩,妖女还总是拿主子练九阴白骨爪。
一个愿意挠,一个心甘情愿被挠,最大的受害人则是,苦逼的楚修和水墨。
水墨医术很高超,是那种违反科学的神医存在。
平日总爱倒腾各种实验,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品,他研究最满意的一款药品是去疤痕的药膏,药膏只需抹一次,就能去掉各种疤痕,当然,薄时靳除外。
薄时靳的皮肤很奇怪,水墨一个医学界的天才,也弄不掉薄时靳身上一个芝麻粒大的疤痕。
所以,薄时靳被阮清微茶毒了两年的脊背,深深浅浅的疤痕遍布,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好了,躺下吧,我给你输液。”水墨上好了药,等药水渗入薄时靳的皮肤,干了后,才扶着薄时靳躺下。
高烧四十度,薄时靳能稳稳当当坐在床边半个多小时,算身体素质不错的了。
水墨往输液点滴里混合着退烧的药水,问出了一直很好奇的疑问。“你家没有剪指甲吗?你就不能趁着你家复仇小野猫熟睡,把她的指甲给剪了吗?”
怎么就这么欠挠呢?
薄时靳没挠够,他善后都善疲惫了。
薄时靳依然保持沉默,他五脏六腑感觉都在冒烟的烧着,嗓子很涩很干,连呼出来的鼻息都是炽热滚烫的。
水墨见状,无奈轻叹一声。
罢了,罢了,每个星期薄时靳都会心情低落个五六天。
薄时靳不想搭理人,太正常不过了。
水墨拍打了两下薄时靳白皙的手背,暴露出血管,快速平稳地将针头扎进了血管,薄时靳已经吃了退烧药,药效上来了,再加上昨天一夜没合眼,此时被困意席卷。
他很累,很困,但他还不能睡,他在等那两样东西。
阮清微给林清逸的,他也要有。
“水墨。”薄时靳怕自己睡着,喊了水墨的名字,让水墨和他说话。
磁性低沉的嗓音被高烧折磨得嘶哑不堪。
水墨美皙如玉的俊颜露出浅笑,他知道薄时靳在等什么,薄时靳对阮清微真的是偏执成狂。
连死人的东西,他也要争宠。
“时靳,说实话,你有没有后悔娶她?”水墨收敛了笑意,问的很认真。
薄时靳所有痛苦的源头,都始于叫阮清微的那个女人。
水墨想,再偏执,再深情,再炽热的爱,得不到回应,也该寒透了,凉透了。
不对,那个女人有回应,薄时靳这满身的遍体鳞伤,不就正是那个女人的回应。
他用命爱她,她却一心想让他死。
薄时靳摇摇头,爱上阮清微他不曾后悔,只是偶尔想到阮清微对他根深蒂固的恨,难受的夜不能寐,抽烟直到天亮。
他是杀死林清逸最大的嫌疑人,又卑鄙的利用阮清微想要为林清逸复仇的心理,威逼利诱娶了阮清微。
阮清微对他的恨之入骨,他可以理解,也正是因为理解,他才会活得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