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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再次被气到吐血

    水墨让楚修出去倒一大杯温开水,薄时靳连续高烧,五脏六腑都快烧坏了,醒来一定口干舌燥的厉害。

    楚修把手机塞到水墨手里,然后乖乖的出去倒水。

    他知道水墨很聪明,可以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回原位,不让薄时靳察觉。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水墨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温度计,触碰了一下薄时靳的额头。

    “你是不是在吊瓶里加了药?”

    他思绪很缓慢,心跳很缓慢,说话很缓慢,还很困很困。

    水墨蹙眉,念出温度计上的温度。“三十九度四,烧一点没退,。”

    “回答我的话。”薄时靳很难受,嗓子喉咙里像火烧冒烟一样,说出每一个字都极为艰难。

    他想要拔掉手背上的输液吊瓶,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水墨弯腰给薄时靳拉了拉被子,悄悄的将手机滑进被子里。“放心,我已经快卸任你的私人医生了,我的药对你没用。”

    薄时靳这么快醒过来,真的超级打击他。

    “针拔掉,我要去找微微。”

    她一定受了惊吓,他要去安慰她,替母亲向她道歉。

    水墨摇头。“无论是站在医生还是朋友的角度,针都不能拔。”

    “我想她,我想看看她。”薄时靳涣散的眼神想到阮清微变得柔情似水。

    水墨听得一阵心酸,光听薄时靳的话,就知道他头脑还没清醒。

    这种想念阮清微,需要阮清微的话,平日正常的薄时靳是绝对不会说的。

    水墨忍住想要脱口而出她不想你的话,此时这种真话对脆弱的薄时靳来说太残忍了。“时靳,你现在难受吗?”

    “难受。”

    “那你想把难受传染给阮清微吗?”

    “不想,我不要她难受。”

    “那你就乖乖的把病养好再去找她,你烧还没退,你会传染给她的。”

    薄时靳眸光黯淡下来,眼神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沉默不语。

    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闹着拔针。

    水墨见过薄时靳很多面,意气风发的,善良的,深情的,疯狂的,血腥的……这是第一次见如此真实的薄时靳。

    真实的把自己内心的伤痛露出来,毫不伪装隐藏。

    就连喝醉也一言不发的薄时靳,连续的高烧,烧裂了他的盔甲。

    楚修端着一杯温开水进来,水墨扶起薄时靳,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半躺着喝水舒服一点。

    薄时靳很渴,但只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嗓子太干涩了,喝水刺的喉咙很疼,像是在水里加了硫酸一样。

    “你们出去吧,我想休息。”薄时靳疲惫的闭上眼,下了逐客令。

    水墨和楚修两个大老爷们也不会伺候照顾人,顶多就是掖个被子,喂个水。

    守在跟前只会增添薄时靳的心烦,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楚修既慌张又不安。“怎么办水墨?”

    “就算时靳不醒,我们俩估计猜一夜也解不开。”

    楚修哀嚎一声,崩溃了。“那我完蛋了。”

    水墨拍了拍楚修的肩膀,温言抚慰道“没事,时靳发火,我会保护你的,他欠我一个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一亮出来,楚修感动了,心宽了不少。

    薄时靳手机里有一张阮清微的照片,照片是趁阮清微睡着时偷拍的,夜不能寐时会拿出来看看缓解思念。

    他很困却又难受的睡不着,习惯性的摸索着手机,想看阮清微的照片。

    他的手机隐私性很高,有记忆功能,开错了几次锁,都会记录下来。

    薄时靳以为烧花了眼,手机显示有两次开锁错误的记录。

    再多一次错误,他的手机就会锁十个小时以上,才能再次输入密码解锁。

    开了锁,未读的短信自动弹跳出来,看到楚修是发件人,他以为会是工作的短信,瞥了一眼本想划过不看,却被短短几句话勾住了魂。

    “薄老夫人总说我是人尽可夫的荡妇,我想坐实这个罪名。你这个小助理就不错,长得白白净净的,有三分像清逸,好想念清逸,好想和他上床。对了,小助理说你吐血了,说句实话,我好开心,你死了,我更开心。他的手机在我手里,人,还会远吗?”

    露骨轻浮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像是会转动的尖刀,剜着薄时靳的心脏,刺的薄时靳双目猩红,胸口撕裂般的疼着。

    注射了镇定剂的他,还是恼怒的青筋暴起,喉间熟悉的血腥味上涌奔腾。

    他想喊楚修进来,一张嘴,鲜血就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血堵住了喉咙,让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手机砸碎了床头的水晶台灯,发出的剧烈声响引来了水墨和楚修。

    急忙推门而入的水墨和楚修,都被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吓傻了。

    薄时靳半坐在床上,脸色恐怖骇人如一头发怒的野兽,血顺着下巴染红了白皙的脖胫,黑色的睡衣被血浸透了一大片。

    薄时靳又怒火攻心的吐了血!

    快速反应过来的水墨,都想飙脏话骂娘了!

    他要疯了!

    “时靳,你别激动,冷静,先冷静。”水墨慌忙上前安抚,一看就知道薄时靳又受了刺激,且情绪很激动。

    要想止血,必须先让情绪稳定。

    薄时靳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上前来的水墨,双目充血猩红的瞪着吓傻的楚修。

    “她说你像林清逸,她说她想和你……”薄时靳咬着后槽牙咽下上床两个字,通红的眼眶因愤怒溢满了湿润,林清逸清秀的脸和楚修干净的脸交叠,果真有几分相像的影子。

    他可真是有眼无珠!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不堪告诉她!?为什么要让她知道我吐了血!?你……你……”薄时靳哽咽,一大股鲜血从他的嘴巴里溢了出来。

    他身体一征,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楚修何止是吓傻了,都快吓尿了,吓的神游太空。

    满脸是血的主子,用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瞪他,质问他。

    都是他害的主子!

    水墨大声喊着楚修,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楚修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帮忙。

    近距离看着满身血渍,昏厥过去的主子,楚修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赎罪的跪在床前,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对不起主子我不该多嘴的,我只是想让她心软,对你好一点,没想到她……她……呜呜呜呜……我发誓我再也不多嘴了,我错了。”

    水墨咬牙低声咒骂一声,很想踢楚修一脚,他叫他过来是帮忙,不一是来哭丧的。“别哭了,他死不了。赶紧去接一盆凉水,拿一条毛巾,冰箱里的冰袋也拿过来,有多少拿多少。”

    “呜呜呜……水墨,你一定要救活主子,主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听到最后一句殉情的话,水墨脸色冷了下来。“别磨叽了,快去。”

    想凶楚修,看楚修哭的可怜人,他也没舍得凶。

    楚修用袖子抹了两把眼泪,跑着去准备水墨需要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水墨和楚修都累瘫在了薄时靳床边。

    床上的薄时靳安静的沉睡着,只是俊朗的脸白的吓人。

    “你都和阮清微说了什么?”水墨仰头靠在床沿边,担心楚修口无遮拦。

    楚修懊悔的打了两下嘴巴,整个人丧到不行。“我就说了主子被她气到吐血,以为她会心软,谁知道她逮住这个机会变本加厉。”

    “没说时靳一受伤就高烧不退的疤痕皮肤,就无妨。时靳生命体征稳定,你不用太自责。”

    楚修耷拉着脑袋摇头,双手抱住膝盖,眼泪汪汪的不想说话。

    他心里的负罪感太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聒噪多话的楚修突然安静下来,水墨很不适应,他知道这次楚修真的吓到了。“没事,时靳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顶多让你面壁思过,别担心。”

    楚修委屈的撇嘴,眼泪没出息的又滚落了下来。“水墨,你说,主子不要我了怎么办?他会开除我的。”

    “没事,他不要你,我要你。”水墨温热的指腹拭去楚修的眼泪,深情的瑞凤眼温柔的如一潭春水。“我正想找一个小助理,薪水不会比时靳开的少,我是你的退路。”

    ……

    薄时靳醒来时,依旧是漆黑的夜。

    他又昏睡了一天一夜。

    漆黑的眼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大脑一片空白混沌。

    喉间一股灼热的疼,嗓子像是被铁块烫烙了般,血腥味很浓很重,让人想干呕恶心。

    他机械般闭上眼眸,抬手揉了揉眉心,混沌空白的意识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楚修,林清逸!

    再次睁开眼,双眸已恢复冰冷,目光如猎鹰一般犀利。

    薄时靳掀开被子下床,身体猛一倾斜,差点踉跄倒地。

    他吐了几口血,又长时间没有进食,这两天一直靠输葡萄糖,身体很虚弱。

    忽视掉头晕,薄时靳扶着墙壁走到了客厅。

    冷冽的眸子扫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已是深夜两点钟。

    想到楚修闯了祸,应该会彻夜守着他将功补过,冷眸扫向沙发。

    果不其然,楚修在沙发上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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