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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反常的热情,溪淼的任务

    薄时靳及时攥住点火的小手,漆黑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暗沉。

    他转过身,看到阮清微身上的衣服换了,刚想开口询问,娇嫩香软的唇瓣就堵住了他喉间的话。

    阮清微纤细的手臂勾缠住薄时靳的脖子,踮起脚尖,热情急切的吻着他。

    她的吻技从一开始的青涩笨拙,早已经被薄时靳教导的娴熟。

    唇齿纠缠间,。

    但阮清微一进门就反常的似火热情,让薄时靳身体沉沦的同时,头脑异常清醒。

    他搂住阮清微的细腰,轻轻侧头避开她的吻,音色透着动情的沙哑。

    “微微,先别……唔……你的衣服怎么……唔唔……”

    两人仿佛调换了角色,迫不及待的人变成了阮清微。

    她脸颊绯红,改为两只手捧住薄时靳的下颔,不让他躲闪一分一毫。

    从他的唇一路亲至喉间,柔软湿漉的触感,小野猫般的舔舐,快速击溃了薄时靳的理智。

    薄时靳将令他发疯的阮清微压在橱柜上,被动转为了主动,攻城略地,吞咽着她的甜蜜,激烈的嘴角都缠扯出了银丝。

    阮清微的身子软成了一滩泥,背后是冰凉的橱柜,紧紧相贴的身前是滚烫的胸膛,她仿佛是夹心饼干里的奶油,快要被过高的温度给融化。

    “上楼……唔……”

    她艰难地从接吻的缝隙里说出这两个字,无比渴望薄时靳脱掉她的毛衣,一寸一寸细密地亲吻她的脖颈。

    想要用薄时靳的吻,拯救她的自我厌恶,重新给予她欢喜。

    薄时靳也隐忍到了极限,打横抱起阮清微,疾步上楼。

    怀里的阮清微也没闲着,小手解着薄时靳的衬衫扣子,一直撩拨点火,不给薄时靳片刻清醒追问她的机会。

    柔软的大床上,薄时靳俯首在阮清微颈窝的那一瞬间,她泛红的眼眶里溢出晶莹的泪水。

    真好。

    她的身上只有薄时靳的味道。

    抵死缠绵的云雨停歇后,已是午夜时分,薄时靳搂着阮清微坐在浴缸里洗澡。

    水温很舒适,过度劳累的阮清微昏昏欲睡,软软的靠在薄时靳怀里,任他的大手再次抚遍她全身。

    “衣服怎么回事?”

    餍足的薄时靳,细细亲吻着阮清微湿漉漉的发鬓,依旧没放过这个细节。

    阮清微阖着双眼,软糯的嗓音透着疲倦。“吃杀青蛋糕,被人袭击了,弄得满身都是,就让阿江帮我买了一件新衣服。”

    不看薄时靳的眼睛,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说谎。

    薄时靳心中存疑,毕竟阮清微今天太反常。“谁袭击的你?”

    “你下个问题是不是要问蛋糕什么口味?”阮清微笑了笑,娇嗔了句无聊。

    薄时靳又问。“那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因为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阮清微很坦白,语气透着丝缕幽怨控诉。“不是你说的么,杀青了好好疼我,你都不主动,还让人家来,来完了还问我,哼。”

    这个答案,让薄时靳愕然了两秒后轻笑出声,不得不说阮清微真的很会撒娇哄人,三言两语就彻底打消了他的疑惑。

    确实,恢复拍戏的这几天,又冷落他的丫头了。

    “嗯,臣的错,臣该死,从今晚就开启夜夜笙歌模式。”

    阮清微嫣红的唇瓣上扬,缩了缩脖子,薄时靳吻得她的耳垂很痒。

    “什么臣?”她明知故问。

    薄时靳环住阮清微的手向上,将她的脸颊往后侧,俯首轻啄着她香软的唇瓣。

    他惯着她的明知故问。“裙下之臣。”

    ……

    第二天,阮清微在薄时靳去上班后,就买了鲜花去了墓地。

    这一次去墓地的心情,比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这好像是她承认爱薄时靳以后,第一次有勇气去面对林清逸。

    她的心很乱,被闫玉那些发狂的质问搅得混乱不堪。

    那些她和林清逸交往时的事情,在薄时靳没出现之前的事情,她从未向任何人诉说过一个字,闫玉是从何处知道的?

    越想越心中不安,越想越细极思恐,阮清微只能来墓地向林清逸寻求答案。

    山上秋风萧瑟,一座座黑漆漆的墓碑,难免让人心情惆怅沉重。

    阿江寸步不离地跟着阮清微,生怕再出一丁点闪失,连眼睛都不敢眨。

    快到林清逸墓碑前,阮清微停下脚步。“你在这等我,我想一个人去看他。”

    阿江虽不懂阮清微祭奠的是谁,但看阮清微满脸伤感,也不敢忤逆她的话,怕加重她的难过。

    “是,我在这里等着夫人。”

    阮清微漠然地点了下头,抱着鲜花继续往前走,走过几个墓碑后,再次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凝视着少年干净温暖的笑脸,尘封的记忆也跟着被唤醒。

    异国他乡,大街小巷上满是金发碧眼的白人,少年背着一把吉他和女孩手牵手,两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很夺目耀眼吸引人的眼球。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好啊。”

    少年宠溺地蹲下身。

    他背着女孩。

    女孩背着吉他。

    走了两条街,女孩就感觉到少年有些吃力,慌忙挣扎着要下来,却被少年紧紧扣住大腿。

    他让她别动,笑着说他不累。

    可他越走越慢,脚步愈发沉重,最后他整个人,连带着女孩,吉他,全都摔倒在了地上。

    明明很狼狈,明明很疼,两个人却相视在马路边笑得肚子疼。

    一个星期后,学校门前。

    “你闭上眼睛,我给你变个戏法。”

    少年眼眸里有皓月星辰,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神秘。

    “好啊。”

    女孩配合地闭上眼睛,心里隐隐期待着少年给她的情人节惊喜。

    一阵窸窸窣窣的包装纸的声响后,少年有些腼腆的声音响起。“睁开眼睛吧。”\0

    九朵羽毛郁金香。

    女孩惊喜地捂住了嘴巴,黑眼睛浸在了水雾里。“你从哪弄的?”

    “喜欢吗?”

    “嗯。”女孩感动的拼命点头,喜极而泣。

    少年伸手给她拭去泪水,温柔的笑着。“九朵郁金香,我们要长长久久,一辈子在一起。”

    那天过后,女孩才从少年的乐队成员中得知,那九朵羽毛郁金香,是少年一个月全部的生活费。

    那一个月,少年全靠年轻硬撑,和乐队成员实在看不下去的救济存活。

    “夫人,山上风大,不适合待太久。”

    阿江恭敬坚毅的声音,拉回了阮清微飘远的思绪。

    阮清微抬手擦了下眼泪,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将少年最喜欢的百合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清逸,你对我的好,我永远不会忘,可是……”阮清微抿唇,长睫毛上挂着泪珠,在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爱上时靳我才发现,我们曾经以为的爱恋,只不过是在异国他乡互相慰藉的取暖,欣赏远远大于爱。”

    “闫玉……是你的朋友对吗?他替你打抱不平,所以才总是嘲讽我,仇视薄时靳对吗?”

    “时靳没错,杀你的人不是他,当年也是我上错了他的床,他是这场阴谋里最无辜,受伤害最大的人。

    所以,我要好好爱他,你也祝福我们吧清逸……”

    阮清微喃喃说了很多话,最后走之前,伸手抚掉了照片上的灰尘。

    等阮清微的身影消失在半山腰的墓园里,那束静静立在墓碑前的百合花,被戴着半张面具满身阴戾的男人,一脚踢出了好远。

    花断叶残。

    一如那束被阮清微丢弃的羽毛郁金香。

    ……

    当天晚上,溪淼就收到了威胁她的人,给予她的任务。

    攻击对象依旧是阮清微。

    已经幡然悔悟的溪淼,陷入了极度痛苦的挣扎中。

    答应就是错上加错。

    不答应,上次她爆料的事情败露,她就会彻彻底底失去阮清微这个朋友。

    威胁溪淼的人,根本就没给溪淼多余的选择时间,这是溪淼上次就已经答应过的。

    【明天晚上七点,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支走阮清微身旁的保镖,摘掉她的手表,药,我放在了温泉酒店一楼404的柜子里。】

    【最后再提醒一句,上次替你顶事的爆料人,还被薄时靳关在看守所里,身败名裂,坐穿牢底。】

    溪淼脸色惨白,这最后的提醒吓得她手脚冰凉。

    有人替她顶罪坐了牢?

    溪淼吞咽了一下口水,攥紧手机让自己镇定,她指尖颤抖,慌得字一直打错。

    【你们想对阮清微做什么?下药?什么药?】

    那边很快回复。

    【帮你毁了她,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解决你永久的后患。】

    溪淼手里的手机重重滑落在地上,被惊吓得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便是快要猝死的急速心跳。

    她一直都认为,威胁她的人,可能是阮清微的黑粉,只是想要恶整一下阮清微。

    可是这人,竟然想要阮清微的命!

    不行!

    她不能干这种事情!

    她要自首!

    她要报警!

    溪淼跪坐在地板上捡起手机,心一横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

    她现在是怀孕期间,就算犯了错,也得等哺乳期过后才会追责。

    那时她正好和宫焱离婚,蹲监狱反倒能躲过外界的耻笑和家人的唾弃。

    电话在最后一秒被接起,溪淼如梗在喉,张了张唇,却难以发出声音来。

    突然一声嗤笑,一道好听的女人声音响起。“新娘子,背叛我的下场可是很惨的,听说过一个词吗,叫,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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