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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薄时靳的这一通质问,让林清逸哑口无言。

    阮清微确实是最无辜的。

    只因漂亮的她喜欢上了林清逸,就被林清逸当成复仇的工具利用,甚至为了让阮清微孤注一掷为他复仇,林清逸还策划了阮玉如的车祸。

    沉默了半晌,林清逸猩红的双眼瞪着薄时靳,他是愧对阮清微,可他对薄时靳永远只有恨。

    “我是没脸见微微,你又有什么脸来见我!?”

    想起薄时靳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起母亲的惨死,林清逸就恨得想要毁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同样是薄雷霆的儿子,凭什么薄时靳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他却喝别人施舍的米汤才能活下来。

    薄时靳生下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而他却活得如过街老鼠。

    母亲活着的时候,她们母子受尽人间苦楚,被人各种辱骂,天天东躲西藏着逃亡。

    母亲死了,他沦落到孤儿院,却还是最被排挤的那一个。

    叫他怎能不恨?!

    怎能不怨?!

    “薄雷霆和你母亲都该死!”林清逸咬着牙粗重喘息,奋力争脱着椅子想要站起身,晃的脚链和手铐咣当响。

    “当年,我妈都带着我逃离A市了,你母亲还是不依不饶,要置我们于死地,!我和我母亲又犯了什么罪呢!?”

    这次换薄时靳沉默了,他不会为薄雷霆的风流债开脱半个字。

    薄雷霆到死都没改风流本性,这也是他最痛恨的一点。

    “纵使薄雷霆和我母亲有再多的错,你也不该将微微卷进来。林清逸,不管你认罪不认罪,你都只有死路一条。”

    林清逸嗤笑,充血的眼底满是对活着的不屑。“你以为我怕死?”

    死对他来说早已经成了解脱。

    “我要见微微,这是我最后的条件……”

    “你没资格林清逸!”

    薄时靳打断林清逸厚颜无耻的话,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按在大理石桌上,倾身一字一句的说。

    “林清逸,你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提条件!就算你换了全身的血,你依旧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明天的庭审你就咬紧牙关别承认,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老死!

    死对你来说是解脱,或许,被判无期徒刑才是最大的惩罚!”

    说完,薄时靳转身大步离开。

    只剩林清逸面如死灰的瘫坐在椅子上。

    薄时靳说的没错,无期徒刑才是林清逸最怕的刑罚。

    “辛苦了薄总,万分感谢你的配合,终于录到了林清逸的罪行。”\0

    所长一直在会见室门外守着,看到薄时靳沉着脸出来,立刻感恩戴德地感谢。

    薄时靳无视所长谄媚的嘴脸,冷声吩咐着明天庭审的事情,脚下却一刻也没停。

    “明天除了溪家人,不许让任何无关人员在现场旁听。”

    “是是是。”所长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身后,又有些为难的开口。“那个女魔头,她,她也要求见你。”

    “不见!”薄时靳斩钉截铁地拒绝,径直上车离去。

    林清逸和苏苼是同一类人,不怕死,典型的反社会型人格。

    他们内心的执念高过一切。

    死之前都不让他们了却心愿,才是最折磨他们的事情。

    薄时靳开得很快,怕阮清微醒来不见他又哭鼻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急得出了一层惫。

    他知道苏苼想见他的原因。

    无非就是,苏苼想不通,接受不了,她完美的计划会失败。

    从他怀疑闫玉就是林清逸的那一刻,就派人仔细查了一遍当年的案发现场。

    地下通道,就是无意中发现的。

    所以当他接到林清逸电话,让他去仓库的那一刻,警察分为了两拨。

    表面上全都包围在仓库外面,另一波则悄悄潜进了地下通道。

    地下通道很黑,没有光源,特警又都是一身黑,就自然躲过了苏苼安装的摄像头。

    薄时靳回到景园,匆匆跑上楼,看到依旧熟睡的阮清微,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张妈下了楼。

    薄时靳进浴室冲了个澡,冲掉身上那些肮脏的气息,才上床轻搂着阮清微入睡。

    似是感觉到了薄时靳的气息,阮清微蹭动了几下,意识渐渐转醒。

    她闻到了清爽沐浴露的味道,鼻尖深嗅了下薄时靳的胸膛。

    “……你洗澡了?”

    “嗯,睡觉出了汗,刚冲完澡。”薄时靳闭眼吻着阮清微香软的发丝,很欣慰阮清微这一次不是从梦中哭着醒来。

    “你就这么跑回来,公司忙不忙?”阮清微咕哝着,刺疼的眼睛一直都没睁开。

    “公司有楚修,别担心。”

    “嗯,那我再睡一嗅,你不许走。”阮清微搂紧薄时靳,长腿也缠上他的腿,无比眷恋依赖着他。

    “不走,放心睡吧,你一睁开眼就能看得到我。”

    阮清微点了下头,软绵绵的嗯了一声,就又安心的睡着了。

    也许薄时靳一直都在,阮清微睡了个很长的觉。

    长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林清逸和苏苼已经被判决了。

    在得知林清逸和苏苼被判处了死刑,并且在一个星期之后执行,阮清微喜极而泣,总算为溪淼讨回了公道。

    阮清微下午去墓地看望溪淼,想要告诉溪淼这个好消息,却在墓地见到了失踪人口——宫焱。

    宫焱满身酒气,坐在地上背靠着墓碑,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喝醉了。

    墓碑前一地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阮清微远远看到就蹙紧了眉头,想要将手中的花束,狠狠砸在宫焱脸上。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一大束满天星砸醒了宫焱。

    他晃了两下头,缓缓睁开眼睛,潋滟的桃花眼早已经黯然无光,只剩麻木不仁的空寡。

    看到是阮清微,宫焱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闭了闭眼重新看,阮清微逆着光的愤怒小脸依旧活灵活现。

    他没说话,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垂下了眼帘。

    “你起开!别碰溪淼的墓碑!”阮清微简直气炸了,抬脚踢了下无动于衷的宫焱。

    “别人在溪淼墓碑前,说什么后悔的话,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阮清微想起宫焱对溪淼的所作所为,就想给宫焱两巴掌。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看着始终低头沉默不语的宫焱,浑身透着颓靡气息的宫焱,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为溪淼难过,还是为傻溪淼开心。

    溪淼用生命的代价,终于换来了宫焱的真心。

    可溪淼,却再也看不到了。

    “宫焱,溪淼活着的时候,你避她如蛇蝎,现在她不在了,你别打扰她的清静。

    你后悔,你难过,你颓废,都请在别处,别再来打扰溪淼了。”

    一滴冰凉的液体从宫焱眼中落下,他笑着单手撑起身体,没看阮清微一眼,脚下踉跄不稳,跌跌撞撞离开了墓地。

    阮清微望着宫焱消瘦的背影消失,心尖也万般酸楚不是滋味。

    其实,溪淼和宫焱之间,挺像之前的她和薄时靳。

    一方爱得走火入魔,一方厌恶生恨。

    遗憾的是,老天没给宫焱后悔的机会。

    “淼,我赶走了宫焱,你会不会怪我?”

    阮清微看到墓碑上溪淼黑白的笑脸,眼泪瞬间就滚落了下来。

    她弯下腰,将满天星捡起来放在墓碑前,将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一个一个捡起放好。

    “不用担心你的家人,交给我,我会替你照顾守护你的家人。”

    “林清逸和苏苼被判处了死刑,他们很快就会下地狱。”

    “淼,我怀孕了,我希望是个女孩,你来当我的女儿吧,该换我好好照顾疼爱你了。”

    说完这些,阮清微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陪了溪淼一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守在几米远外的阿江,才提醒阮清微该回去了。

    阮清微离开时,带走了宫焱留下的一地狼藉,唯独留下了一个玻璃酒瓶。

    酒瓶里插着一束溪淼最喜欢的满天星。

    阮清微靠在车窗边,抬眸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纤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湿漉的泪水。

    冬天到了,白天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寒冷了。

    她转眸,目光落在椅座下的酒瓶上,看着这些酒瓶,脑海中闪过宫焱在墓碑前借酒忘忧的画面。

    她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宫焱带来的酒瓶。

    她想,溪淼到死都深深爱着宫焱,有宫焱带来的东西,无论什么,陪伴着溪淼,溪淼应该是开心的吧。

    薄时靳恢复上班以后,就下班很早,每天几乎六点钟就准时回到景园。

    把大部分的工作全都扔给了楚修。

    阮清微情绪不稳定又怀着孩子,天一黑,他就无法专心工作。

    只想尽快赶回来,陪伴脆弱的阮清微。

    薄时靳知道阮清微去墓地看望溪淼,她给他打了报备。

    可眼看天快黑了,阮清微还没回来,薄时靳就有些担心,想打电话过去问问。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薄时靳就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那边的人很慌张,像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话都说不利索。

    “薄,薄总,林清逸他……他开枪自杀了……”

    上午刚判的死刑,下午林清逸就自杀了。

    薄时靳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愕,他意外的不是林清逸的自杀,而是——“他从哪弄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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