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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新婚之夜

    得到允许的薄时靳,快速脱掉身上的衣物,掀开被子钻进去,温香软玉抱个满怀。

    窗外寒风萧瑟。

    屋内热火朝天。

    薄时靳的吻急切凶猛,动作却克制轻柔,沙哑着嗓子一遍一遍问阮清微的感受。

    “还好吗?”他问,生怕一不小心就让阮清微不舒服。

    阮清微的背紧贴在薄时靳的胸膛,男人滚烫的体温仿佛要把她灼化,她能清晰感觉到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

    强劲有力,蕴含着无限力量。

    她如一条缺氧的鱼,羞得涨红了脸颊,呼吸紊乱的难以喘匀。

    还没来得及回答,下一秒更羞人的问题落进阮清微耳里。

    “舒服吗?不舒服的话告诉我,我立刻停止。”

    阮清微咬紧下唇,那两个字实在难以启齿。

    薄时靳不依不饶,滚烫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肌肤上,嗓音沙哑到了极致。

    “嗯?说话啊宝贝……”

    阮清微承受不住了,微扬起脖子,半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轻颤,红唇里发出一声支离破碎的嘤咛。

    身子虚软,心脏更是绵软的不行。

    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她只想随着身体诚实,跟着欲望沉沦。

    ……

    c市。

    情欲交织的浓稠夜里,一切平息过后,凌乱的大床上,水墨和楚修紧紧相拥在一起。

    呼吸交错,胸膛此起彼伏症。

    两人十指紧扣的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的情侣对戒,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明亮的光晕。

    红色的结婚证被压在枕头下的一角,代表他们只属于彼此,代表他们能光明正大,抬头挺胸的出现在大众面前。

    “累吗?”水墨温润如水的嗓音还未散去沙哑,稍微松开了一些汗湿透的楚修。

    楚修很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可为了不让水墨担心他的身体,他只能强撑着疲惫,笑着摇了摇头。

    “……还好。”

    水墨吻了吻楚修耳垂上牙印,坏笑着说“那既然不累,趁着天还没亮,咱再来一轮。”

    “不,不要了,累。”楚修吓得立马诚实,布满吻痕的手臂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他真的害怕了,被拐上床他才发现,斯文淡雅的水墨脱掉衣服,那就是一头禽兽。

    才明白,上次在车里,水墨顾虑到他是第一次,有多隐忍克制。

    水墨轻笑出声,单手撑着后脑勺,深情凝视着防备盯着他的楚修。

    “傻瓜,我逗你玩的,你就是愿意,我也不舍得再继续。”

    他和楚修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辈子还很长。

    虽然忍了七年,但也不急在这一时全讨回来。

    “真的吗?你真的能管好你自己吗?”在床这么危险的地方,楚修对水墨的话不太相信。

    “嗯,我保证。”

    水墨伸出双手,发出怀抱的邀请。“快过来,新婚之夜分开不吉利。”

    “歪理。”楚修笑了笑,还是带着被子滚进水墨怀里。

    人趴在他胸膛,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睛望着水墨。“你不可以再欺负我了。”

    水墨被这眼神勾到了,好不容易平稳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你也不可以再勾引我了,闭上眼睛。”

    “嗯。”楚修乖乖的闭眼,手臂环住水墨的腰腹,从未有过的安心让他的心脏膨胀灼热。

    “阿修。”水墨吻着楚修湿漉漉的发丝,幸福的有些不太真切。

    “阿修。”水墨再次温柔轻唤,想让楚修应他,还贪心的不想让楚修睡。

    楚修唇角上扬,挺享受水墨缠着他傻气的一面。“嗯,你是有话想和我说吗?”

    相识了七年,都很清楚彼此的性格。

    水墨若是没有重要的话,绝对会哄着让他睡觉,不会像孩子一样缠着他。

    “阿修。”

    “嗯?”

    “如果……”水墨深吸了一口气,犹豫煎熬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楚修。

    “如果你的病,是我为了得到你的骗局,你会怎么做?”

    这不是如果,不是试探,是摊牌。

    因为他身为医生,伪造病例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楚修沉默了半晌,没有水墨以为的过激反应,只是沉默的时间稍长,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水墨的心忐忑不安。

    就在水墨承受不了这种漫长的凌迟煎熬,甚至以为楚修睡着了时,怀里的小绵羊终于说了话。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绵软,没有水墨想象的恨,恼,怨,甚至不沾染一丝火气。

    “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楚修问。

    也许是害怕楚修反常的平静,水墨将他搂得很紧,嗓音里满是忏悔的歉意。

    “对不起阿修,我不想你活在提心吊胆里,所以我坦白,除了推开我,你想怎样出气我都接受。”

    水墨其实是没自信的,所以他选择领了证坦白,这样,楚修再怎么推,他都是楚修法律上的家人。

    只要脸皮够厚,死缠烂打,楚修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修缓缓睁开眼睛,困意已经被水墨惊得烟消云散了。“怎么出气都接受吗?”

    “嗯,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我卑鄙自私,就该付出代价。”

    “那好。”楚修直起身,白皙修长的大手按在水墨精壮的胸膛上。

    他认真地对视上水墨的眼睛。“你在下面。”

    “啊???”水墨愕然,以为自己太紧张听错了。

    楚修认真的重复一遍。“你,在下面。”

    水墨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色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他死都没想到,腼腆的小绵羊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确定?”水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若不是楚修身上的痣都长在一模一样的位置,他都怀疑这是不是调包的小绵羊。

    楚修点头,黑润的眸子里透着笃定。“我确定。”

    “oK,那……那咱们睡觉吧。”水墨整个人都不自然了,感觉很惊悚。

    在楚修再次要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捧住楚修的脸,深深吻了上去。

    撬开他的唇齿,急切的想要尝到熟悉的味道,来证明,来确定,这个大胆狂妄的小绵羊是他的楚修。

    一个势均力敌的长吻结束后,水墨喘着粗气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令他沉溺上瘾,无法自拔的香甜,证明了是货真价实的楚修。

    “……阿修,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吻技这么好了?”

    楚修学着水墨平日里欺负他的坏样,双手撑在水墨身侧,俯下身,鼻尖轻蹭着水墨的鼻梁骨,声音魅惑沙哑。

    “一直都好,怕你自卑,让着你。”

    艹!

    黑化的小绵羊让水墨血液沸腾,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一个翻身将小绵羊压在身躯下。

    两人姿势转换,水墨将楚修的双手压在头顶之上,目光灼灼,嘴角噙着火热的邪魅笑容。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还藏着什么功夫。”

    他没给楚修回答的机会,就再次堵住了楚修红肿的唇瓣。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两人都克制隐忍了太久的情感,在彻底敞开心扉之后,就再也没了丁点顾虑,都想把对方融进骨髓里。

    浮浮沉沉,忽明忽暗,也不知是何时,也不知是天明天黑。

    直到两人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对方拥进怀里,终于餍足,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在睡过去之前,水墨问楚修是不是早就发觉了,病是他的谎言。

    楚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在夜晚没降临之前,他坚信自己得了绝症,剩下的人生除了水墨,便只剩痛苦。

    但当水墨像匹狼一样将他扑倒的时候,他突然就起了疑。

    体贴细致的水墨,不会不顾他的病情,不顾他的身体,除非,他根本就没病。

    他完全不生气,是因为他清楚和水墨之间只有这一条路。

    楚修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他还有时间,补偿水墨等他的那七年。

    ……

    c市是同性婚姻合法,并且领了证,不能轻易离婚的国家。

    水墨特意选在这里,就是坚定的想和楚修过完余生。\0

    一旦盖了章,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两天一夜,水墨和楚修几乎都在酒店度过,尝试了各种地方,这种事情,男人和男人之间有心照不宣的探索欲。

    刚开荤就玩的太凶,以至于返程回A市的时候,两人都明显有些疲累。

    薄时靳忙着公司的事情,没空去机场迎接他们这对新婚夫夫。

    阮清微想去,被薄时靳以机场人多空气不新鲜阻止了,拐进了公司,陪他一起上班。

    敷衍的让阿江去买了一束百合花,代表他们夫妻去接机。

    阮清微是真想帮薄时靳分忧,就从书房里找了很多商业管理方面的书籍,每天认真看,认真做着笔记。

    有看不懂的,就询问这方面的精英薄大总裁。

    “老公,你说今晚水墨和楚修的喜宴,会不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阮清微一边挑选着晚上要穿的裙子,一边和薄时靳搭着话。

    薄时靳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语气漠然。“不关心,他们腥风血雨他们的,不影响我们吃饭就好。”

    “切,你就装酷吧。”阮清微撇了一下嘴,拿了一条豆沙色的针织连衣裙,站在镜子前往身上比划着。

    来来回回选了七八条,阮清微有些拿不定主意。

    “老公,这件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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