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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黄了

    第22章黄了

    没有了?

    这是什么屁话。

    难道牛会自己长翅膀飞了?

    既然这个门房都知道有人能治得了肠游,这赵老爷肯定也知道,既然知道,就肯定不会把牛宰掉。

    也不是被宰了,那会去什么地方了!

    门房没说,李牧也不敢多问。

    因为现在已然到了府中的客厅,客厅主位上正坐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想来应该就是这间府邸的老爷。

    “老爷,这两位是清溪村李家的。”门房介绍道。

    “嗯。”赵老爷微微点头,缓缓道:“二位请坐,来人,上茶。”

    李银看着那明显就十分贵重的椅子,不敢坐下,还是李牧在后面拽了一把,他才坐定。

    侍女上了茶。

    李牧方才开口道:“小子李牧,这位是我的父亲李银,此番来贵府是为病牛一事,可方才听门房说,贵府上的病牛都没有,不知……”

    赵老爷见李牧衣着朴素,可礼仪规矩却周全得很,心中惊讶之余多了几分欣赏,原本颇有些淡漠的语气也随之温和了下来:“我府上确实已无病牛了,但我可没那么浪费,将那许多头牛宰着吃了,这全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人医好了我的牛,这个人我已经让下人去请了,请稍候。”

    李牧焦急问道:“一个人?是否是一个书生,名唤李学文?”

    李银不是傻子,此刻他也想到了,看着赵老爷的目光立刻多了几分期盼,他期盼从赵老爷的嘴里不会出现李学文的名字。

    赵老爷道:“看来,这人赌品虽不怎么样,却没有说谎,还真是你们李家的人。”

    赌品?

    这怎么扯到赌品了?

    李牧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我小叔现在可在贵府上?”李牧忙又问道。

    “喏,那不是来了嘛。”赵老爷努了努嘴。

    李牧偏头看去。

    只见两名家丁抬着一个人进到了大厅之中,而担架之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李学文!

    难怪李金屡次进城都寻不到李学文的下落,谁又能想到,李学文身在如此富庶的人家之中。

    不过,看他躺在担架上,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

    赵老爷斜瞥了李学文一眼,漠然道:“这小子进我的赌坊赌博,输了钱还赖账,差点没被人砍死,万幸那是我的赌坊,而且那日我正好在赌坊说起了病牛的肠游之事,被这小子听到,于是他便用医治肠游的法子还了债,我还给他治了伤,只是一些小伤,回去只需要好生养着连疤也不会留!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如何知道大蒜可以治肠游的?”

    耕牛会生肠游,一直都是农民们极为苦恼的一件事情。

    偏偏,这治疗之法也是这么几个农夫发现的。

    赵老爷人精一般的人儿,怎么可能会相信李学文的那一套说辞。

    李牧也是无奈。

    谁能料到,这到手的的大生意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给黄了。

    看着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李学文,李牧现在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本想着,这一趟生意下来,兴许就能如张自强一般在岑夫子的私塾中学习了。

    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位老爷,不知我家学文可还欠老爷银钱否?”李银忽然问道。

    “不欠了。”赵老爷道。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银起身,卑躬屈膝的模样让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奴才。

    李牧也随之起身,朝着赵老爷作揖道:“李牧代小叔向赵老爷谢过照顾之恩。”

    赵老爷品了一口茶,看看卑躬屈膝的李银,又看看礼仪周全的李牧,总觉得有趣的很,十分的有趣。

    李牧和李银抬着李学文出了赵府,坐上牛车,走出好一段距离,李学文这才不哼唧了,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哪儿有半点伤痛,简直就像来城里游玩的一般。

    甚至,他还出口教训起了李牧:“我说狗蛋儿,那姓赵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开赌坊的都不是好东西,你跟他客气个什么劲儿,你瞧瞧,小叔身上的伤都是他打出来的,看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李牧瞥了一眼。

    除了胳膊上看起来伤得有点重,其余地方也就是小伤,平常小磕小碰也会有这样的伤。

    至于说那位赵老爷,李牧倒不觉得是什么坏人,就是开赌坊的这四个字实在是太败人品了。

    “小叔,爷爷可是相当的看重这笔生意,这下生意黄了,就连治疗肠游的秘密都被泄露了出去,爷爷这次只怕饶不了你。”李牧随口说了句,然后马上想到了刘瘸子的那事儿,继续道:“对了小叔,你跟刘瘸子起码分了两贯多钱,现在钱都花光了吗?”

    这小子,怎么硬戳别人软肋。

    李学文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没猜到老爷子竟然连和刘瘸子合谋的那件事都知道了。

    这下可惨了。

    回去非被打断腿不可。

    见李学文沉默下来,腿也不再抖了,一脸慎重的思考起了解决的法子。

    李牧只得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烂泥扶不上墙啊!

    “二哥,你可有什么法子?”李学文忽然问道。

    李银能有什么法子,实在的摇了摇头后便说道:“这一趟本来起码能赚少说十几两银子!”

    十几两银子!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李牧尚能看得开,李银虽觉得遗憾,可心里想:不属于自己的终归不属于自己,这样也就想开了。

    总归,用这治肠游的法子来赚钱不如种地得来的钱实在。

    这就是李银的想法,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夫。

    他们能想得开,不代表家里的那几位能想得开。

    大伯母就不用说了,那是个钻到钱眼儿里的人,要是让她知道因为赌博输掉了十几两银子,恐怕又得闹起来。

    最关键的还是老爷子。

    家里那么多的钱全部都用来供李学文这个能让祖坟上冒青烟的书生了。

    现在这个书生却不长进。

    这一趟来城里,若是把这十几两银子也算上,这李学文起码花掉了近二十两纹银。

    二十两纹银,够李家十年之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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