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良人
白应玖见了忍不锥喜,可壳子外的小丫头却委屈得不行。
“我是小玖,在找师父,你有见过我师父吗?”
小姑娘脆生生地说要找师父,男童瞧着欢喜,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似豆腐般的脸颊。
白应玖还没等发怒,他便主动帮忙:
“山上来访者必要登记入册,我带你去门房找。”
人家都这般说了,白应玖也不好再抓住不放。随着男童的脚步,去了门房。
至于找没找到师父,白应玖不得而知。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成了山上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一起爬山,一起练功,一起采药,一起戏弄先生……
“小玖,快把这个吃了。”
男童带来一颗泛着红光的果子,白应玖见了惊奇。
来到山上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特的果子。
“是什么呀?”她拿起果子,轻的好像毫无重量,不由更加好奇。
“是先生给的果子,可好吃了。我的已经吃过了,这个给你。”男童不断催促,本就对他信任万分的白应玖直接将果子吞进肚中。根本没来得及嚼几下,果子犹如水一把直接下肚。
“轰隆!”四周忽然雷声大作,这声音让白应玖想到了巫村的那场天灾。
整个天地都在颤抖,一声好似要毁灭一切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偷窃山果,罪无可赦,轮回百世,不得善终。”
“啊!”
随着一声令下,周围的男童忽然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小哥哥,小哥哥……”白应玖听到自己惊恐的声音,而面前的男童已彻底没了气息。
“你?”天际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回是来处决白应玖的。
“本座本欲赐药,却听信谗言犯下大忌,下去安抚世人,功成圆满方可归来。”
话音落地,白应玖只感到一阵冷风袭来,将她整个人吹飞了起来。
天地的变幻已与她没了干系,她犹如一道浮萍,随风摇曳。
眼前出现的是一户高门大院,本该是充满喜气的屋顶,却散发浊气。
白应玖看到那屋顶上黑气渐浓,知道此乃大祸之兆。
“生了,生了。”
产婆出来报喜,穿着锦衣的官老爷还没得高兴,又听到里面传出噩耗。
“夫人,血崩了!”
“快救……”官老爷猛然昏厥,引发一阵人仰马翻。
可最终,官老爷救回来了,而那位刚刚生了孩子的夫人却香消玉殒。
白应玖的身体忽被一阵风吹动,她来到了生产的屋内。
这里已安静下来,正中的位置停放着夫人的尸身。
而在不远处的摇篮中,一个小婴孩儿却不知人间疾苦安然入眠。
白应玖飘了过去,不知该不该为这个刚刚失了母亲的孩童祈祷。
她才刚上前,便对上了那孩子的眼睛。
一瞬间,斗转星移。
白应玖不自觉撒下祝福:
“你会心想事成,你会一生圆满。”
四周归于平静,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白应玖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她最初小憩的房间。
这里是巫族之境,而在刚才……
大长老刚和她说过圣女一事。
圣女!
白应玖猛然起身,想到刚才的经历,犹如一场梦般。
可那些真的只是梦吗?
她不由自主看向窗外,被遮挡得严密的窗户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可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在这种感觉的唆使下,她打开了房门。
不出所料,大长老正站在那里,满怀慈爱地看着她。
“是你……”
刚才她入的梦,是大长老所为?
大长老却说:
“是鬼雾。”
在白应玖踏入鬼雾的那一刻,她便曾经有了联系。来自上古的鬼雾能够带她看到曾经,而那些往事又恰恰都与白应玖有关。
白应玖浑身都已僵硬,在梦里时她有过猜测,她有想到,那些事就是她的前世。
那么,她真的是巫族圣女,而她也是带着使命来到这里?
“我想知道巫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断了传承,又为何会存活至今。
“好。”
大长老无比认同,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
……
白应玖与大长老穿过鬼雾,走过山谷,越过丛林,来到一处巨大的山洞前。
四周怪石嶙峋,步入其中,白应玖才发现这里中间镂空,外的天空清晰可见,一个巨大的雕塑映入眼帘。
她忽然有了种心悸之感,梦中的情景一股脑涌入大脑,整个人意识尚存,又好像脱离天地。
梦,还在继续。
大周,长安。
腊月初八,正值婚嫁好日。
武陵侯府与韩府再添喜事。
苏演胸口戴着红花,喜气洋洋跨上大马。
今日,是他娶亲的日子。
艳阳高照,围观的百姓站满了整条街,大家都在说,武陵侯府的三爷终于抱得了美人归。
能够让三爷舍弃浪子身份的女人该是何等绝色?
四周夸赞不断,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什么绝色,不过是可怜没人爱的傻人罢了。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净在背后使着心计。”
楚云裳把帕子都拗成了一根绳,愤恨不平盯着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的苏演,一颗芳心碎成一地。
她怎么不知,人人道是游手好闲的苏三爷居然这般俊朗,虽已而立,却犹如年纪正好的少年郎。那韩默真是好命,怎地被苏三爷看上了?
“就是,都比不上咱们裳儿,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三爷也是,竟看不明白。”
韦依在旁帮腔,两个人均是一脸酸意,扭曲的一张脸将原本还姣好的面容变得狰狞。
“裳儿,你就该去戳穿韩默的真面目,咱们不能让苏三爷受骗!”韦依出着主意,越想越觉得这法子不错,暗中唆使。
“我?”楚云裳一愣,她是有想过戳穿韩默的真面目,可今日不妥吧……
韦依却道:
“迎亲还有段距离,咱们这个时候上前去告诉苏三爷真相,到时候和韩默退亲,倒要看看那贱小蹄子还有几分本事?”
她似在为楚云裳打抱不平,话里话外全在叱责韩默的阴险。可细听之下,就不难听说她的酸意。
“这,不好吧?”
楚云裳没有听出什么酸意,她就是单纯觉得在人家大喜的日子里不该上门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