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 请辞
当苏白遭遇到那萧豹萧虎的刺杀,他之所以没有做任何耽搁,径直的奔向城西来寻这位五夫人,目的就是要解决掉麻烦,以免影响自己后续的行动。
或是因为信息不足,五夫人会武功出乎意料之外;或是因为对于自己能力的过于笃定,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或是因为最近任务的顺风顺水,让苏白的心态有些飘。
种种原因之下,才会形成刚才的局面,他的一系列行为都仿佛是电视小说中的反派一样,因为自己的话多,让那位五夫人逃走。
所幸的是,虽然让对方逃脱,但是因为那五夫人走的匆忙,遗留下来的那部账本却给予了苏白一些补偿,让他不至于徒劳忙碌一晚,只能无功而返。
账本,何为账本?
账本就是用来记录交易往来的凭证依据,可以清晰的看到期间内往来的业务、金银的收支。
如果这账本仅仅是记载了一些五夫人所掌管的五房、或者萧家名下的一些生意的账务往来,那么苏白却还不会在乎。
但是这本账本所记录的东西却完全并非如此,其上所记录的那些东西,在苏白的认知之中,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那正是记录着金陵银库近几年来的所有库银的进出明细。
为什么记录了金陵银库近几年库银进出明细的账本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萧家五夫人城西宅子的书房中?真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根据苏白的了解,萧家虽然在金陵的势力雄厚,但是在关于库银之类的官员中,根本就没有萧家的关系,也就说他们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护送太师的路上,苏白和卢光远在闲聊的时候听得卢光远无意中抱怨过一次,说想要追踪库银何其艰难,因为那记录了库银进出往来明细的账本早就随着金陵留守的死亡而一起丢失不见。
原本应该消失不见的账本,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其中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得到了这样一件东西,苏白却也顾不上那五夫人的踪迹了,将这几本账本打包带着,返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次日,随着一声鸡鸣,天色渐亮。
坐在椅子上的苏白这才反应了过来,看了看桌上的账本,想了想,最终还是做下了一个决定。
先将桌子上的账本收了起来,洗漱了一番之后,苏白走出了房间。
“光远兄。”苏白找到卢光远。
卢光远见到苏白一大清早就找到自己,也是有些意外,开口问道:“苏兄这是有事情找我吗?”
苏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一脸为难的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向光远兄告辞的。”
说罢,苏白报拳拱手,一脸惭愧的样子。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苏白这幅样子有些言不由衷,肯定有什么原因才这样,卢光远自然不会无视苏白的表情。
他连忙开口问道:“苏兄何处此言,不是说好了帮助我父子查案,最后还要一起去往京城,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
护送的路途上,他的知道苏白两人的目的地是京城,不过是因为要保护父亲才突然转头,所以他和苏白约定,邀请苏白在金陵保护父亲,帮助父亲查案,最后在一起返回京城。这几日都是好好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苏白突然改了主意。
没等到苏白回答,卢光远又开口问道苏白:“可是手下人谁说闲话,闲言闲语惹到了苏兄,你说是谁,我罚他。”
苏白听到卢光远的话,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连连摆手:“哪里哪里,兄弟们人都很好,对我们兄弟都很热情,怎么会惹到我们。”
见到苏白这么说,又想起平日苏白和手下护卫相处的很好,都能打成一片,卢光远对他所说也不怀疑。
但是因此他更加的奇怪:“那不知道苏兄为何...”
苏白一脸为难:“光远兄就不要问了,就让我兄弟离开吧。”
可是苏白越是这样说,卢光远就越不能随他的心意,继续追问道:“苏兄不说清楚,我不可能让你走,就算我答应,我父亲也不答应。”
苏白不肯,一脸苦涩:“我们兄弟留下可能不但没有帮助,还会给老太师惹来麻烦。”
卢光远认为是苏白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之类,就更不愿意让他走了,说:“一定要苏兄留下,就算有什么麻烦,我们也一起帮苏兄担着。”
面对自家的救命恩人,卢光远在知道对方有麻烦之后,肯定不能让对方走,要不然传出去了之后,卢家的名声就臭了。
而后卢光远还一直追问苏白麻烦何来。
推脱了一次,苏白才将自己和萧七公子发生的纠纷,还有因此和萧家结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当然,他并没有将话说完,账本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想要看一看卢光远的反应如何,会怎么选择。
听完苏白的话,卢光远半晌都没有答话,心中一阵苦涩,心道这还真是一个大麻烦啊。
金陵萧家的大名卢光远自然听过,而且身为同一个阶层的人,他对于萧家的认知更是比一些外人要清晰几分。
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卢光远自然不可能推辞,不管如何都要帮苏白扛下来。而且那萧七公子他也见过几面,对于那人的品行也算几分了解,更认为苏白所说不假,对方就是那般嚣张跋扈。
“金陵萧家也不能不讲理。”
就在卢光远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原来老太师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似乎将苏白的话尽入耳中。
听到老太师的话,苏白却没有半分意外,因为他正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出现,才特意的将这件事讲出来的。
不过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脸上却不能表露出半分来,他脸上带着些许惊讶,些许不好意思,转过身来对着老太师开口:“老太师何必如此,只要我离开,便一切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