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落花情思追忆(一)
“可喜欢这片桃林?”
一眼所望去这一片桃林,零落而下的花瓣宛若夜色翩翩而落的蝴蝶,树枝上所高高挂起的五彩散聚笼罩的灯笼印入眼帘。
这七年之中,早已对这些事物都不曾任何的欢喜。可如今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今时今日所看到的这一幕,一时却难以抗拒着,脚下的步伐则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靠近着。
站在树下,伸手便是将飘落的花瓣放于手中,鼻尖凑近地闻着这芬芳的花香,一时,以往诸多的事都渐然地将勾起着追忆。
一念思追忆,一往过情怀。
不思亦不念,群芳廖玲恩。
正当她深深沉沦在此处中之时,一时芳纵于此的她,渐然地将之清醒着。手中的花瓣亦是无情的掉落着,故作掩盖着自己方才迷乱的心境。
“阁主这莫非是为了讨得女子的欢心,才将此处装饰的格外一见倾心。”
转身见他默默地站在身后,亦是如此的抬眸地所与之看着。对于他的这一举止,真不知这其中的用意究竟何在。
“若说,为讨得你的欢心,你可喜欢?”
眉眼之间的笑意,舒缓地将其展开着。可一旦靠近着她,却是几分的闪躲之意。不顾她这般闪躲,硬生生的将她的身子拉入身怀,与之一同坐在树下。垂眸望着身怀中的人儿,不禁轻声唤之:“念奴,你这般害怕我做什么?”
“阁主知晓的事,未免也太多了。”
听他能唤得自己的名字,足以见得他倒是将自己的事打探的一清二楚,可是,他究竟是谁?
“我不光知晓你叫念奴,我还知晓,七年前你是宇文府中的三小姐。”
倏然,听得他这一番话,心中不禁浮乱的心慌着。这件事,除了王爷以外,根本便是没有人能知晓自己的身份。而他此言道出,倒是不知从何处得知的此事。
故作镇定的依旧躺在他的怀中,即便心中倒是厌恶任由他对自己随意触碰,可眼下根本便是毫无余地亦只能是如此。
“阁主到底是从何处听得这如此荒谬的事。”
荒谬?
对于自己而言,此事根本便不是荒谬之事,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罢了。
“絮儿是你当初幼时的奴婢,你以为我为何让她前来伺候。”
“当年的事,连我自己都不知,你又怎会知晓。”
若是真如他所说,絮儿亦是宇文府中的人,可为何自己的记忆之中并无这段过往。所有的事只记得那一场大火,其余的事片刻都无任何的记忆。
从他的怀中渐然地起身,半信半疑地一笑之:“阁主莫非为了利用我,才故意诓骗。”
诓骗?
对于此事,根本用不着以这样的方式来欺骗着她。只是想让她知晓,如今,赫连浦将她奉上的那一刻起,便是将她重新为自己所用。毕竟,当初的事并非只有他一人知晓。
可倒是她唯有一点说得极为正确,亦是说的无错。从今日过后,便又会有不同的事一一的在等待着她。
慵懒地长舒一气的往后所靠之,双眸亦是在她的身上从未经转看向他处。
“若是当初我将你救下,或许你根本便不会受此七年来为人奴仆的身份,在我的身边还能过得府中的日子。”
当初若是真的这般做,怕是不知日后的事该如何的一一详细的周全此事。
若说后悔,至始至终并未有过。
“你救下絮儿,还不是照样将她成了自己的奴婢。阁主若是想要以这等方式来博取我,怕是也太小看我了吧。”
若此话真如他所言的这般真切,絮儿又为何这七年之中只是他的奴婢。偏偏此话根本便是信不得,反而是他满嘴不得令人信服的话,却是非要将其一道,不知安得何种的心。
“她本身便是你的奴婢,而你生来便是养尊处优的三小姐,所得的荣华根本可安享一生。”
从未知晓她如此在意身份,也是,向来便是府中的小姐,一经变故一生便都毁之了。
今时今日,能等到她前来,莫不说是缘分,亦是一段新的开始。她永远都不会再为赫连浦办事,从踏入此处起,她便是墨芸阁的人,再也不是谁的奴仆。
不安的手,一伸便可触碰她的衣袖,却是紧握在手中,故作一番戏语道之:“若是当初所救之人是我,你又可会如报答赫连浦那样,对我倾心?”
“你在胡说什么?”
听之,双眸中的疑惑看向着如此阴险之人。他道出这番话时,那一刻便是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他所一一了解的通透,可他又怎会知晓,自己对王爷有过这等心思。
可如今,这份心该不该有,亦唯有自己知情罢了。
反而倒是他无缘无故说得这番,亦不知安得什么心。
“我与王爷,只有报答之恩,并无,并无儿女私情。”
并无儿女私情?
可偏偏,她的眼神早已便是出卖了自己。而她,又怎能对赫连浦动情,对一个主子动情,怕是不知身上究竟有何处将其吸引了去。终究,他是她不得爱之人。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些,你对淮王只有恩,没有丝毫的情。”
身子缓缓地将其挪移在她的身后,深情地将其从后拥着她的身子,语重心长地一番告诫;“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凡是对你有半点的情分,又何必让你前来勾引我。”
勾引?
难不成在任何人眼中,自己前来便就是为了有所勾引不成。自己是淮王的杀手,亦非是那些下作的女子可将身子奉之。
“谁同与你说过,我前来便是来勾引你的。”
这话音刚落不久,脖颈处却是传来一阵暖意的吻,如此的酥麻,却令心如此的悸动着。
温情的唇瓣在其间缓缓地游走着,一语细微地喘息之音徐徐道在其耳畔之中:“念奴长得如此令我心之欢喜,又怎能不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