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昭昭懿思思扣
转身看向这扇门,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竟然不想将其打开,一时间竟然未有有任何的勇气去打开。
上前前去将其推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推开。
此时这个时辰自是不会上锁,怎会……
身子步步往后退之,望得周围自是毫无任何动静,纵身便是一跃。
幸亏她有武功傍身,不然,她倒是便要走另一条路,如此之远,她自是不愿再前去。
轻落于地,微弯着身子穿梭在这丛林中。
此处并非另一处的后院,一旦有人进进出出自是会被察觉。而此处,自是连着书房与崇缘苑,有其做掩护,自是不会被人发觉一二。
微眯着双眸见絮儿一直站在门外,在书房内,她自是不在小心翼翼地走之。
一直在外候着的絮儿,见得熟悉的身影,便是着急的上前而道:“王妃,可总算回来了。”
“府里可有出事?”
“出事倒是不曾有过,只是,那叶夫人时常问起王妃在何处。”虽说府内一切安然无恙,可那叶夫人那刁钻样,只要遇见瑶儿便会问得王妃在何处。
若不是听得后,自是不会知晓,她此举皆是打探之意。
而她心知肚明,毕竟王妃出府之事,自是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叶姣俪?
不屑地轻笑着,双眸却是对她多了几分深思熟虑的思量着。
“她一向对宁王的行踪颇为想要得到,怎么会对慰问我的事了。”
“奴婢说王妃于王爷一同在书房,听得书房二字,她自是不敢靠近。”
不敢靠近?
君歌抬眸看向这书房,自是环顾了一眼四周。怪不得,赫连烨有事无事便会在此处,此处没有他的允诺,自是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反而,此处倒是成了护身符。
不管如何,那个叶姣俪此举倒是令人好奇。
一向厌恶自己之人,又怎会想要知晓自己的下落。
微眯着的双眸,对于她此举倒是越发的好奇。
眸光渐渐地看向于他处,倏然便是睁大了眸,问得道:“对了,这后院为何锁住了?”
“叶夫人说小少爷贪玩,想从后院推门而出,叶夫人便命令府内所有的后院夜深之时必须上锁。”此事,她正想为其禀报,却一时竟给忘却了。
不过,这说来也奇怪,这叶夫人如此兴师动众的将所有的后院上锁,无非想知晓王妃可有偷溜出宫。
可不曾知晓,王妃自是有武功,就算将其反锁,自是对其无用罢了。
“她好大的胆子,这府里何时听她差遣了。”她这一路都在冥思,究竟何人将后院锁上,不曾想,倒是此人。
这个叶姣俪,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越是想得此事,她便越是恼羞成怒。双手紧握的拳头,却一直都在隐忍,明知赫连烨不在府中,她自是不得任性妄为。 点此进入
而叶姣俪此举,想必定有猫腻。
难道,是她漏想了何处?
絮儿见得王妃冥思,走近身侧,继续相言道:“叶夫人说,既然王妃与王爷既然不出面前来,此事便是按她说的办。还说,小少爷是王爷唯一的子嗣,自是不能出了事。”
“这如此一来,岂不是证实我与王爷不在府内。就算她当面说得,心中自是怀疑了一二。”
“王妃,此事是今日命人锁之。”
今日?
她倒是明白,她此举为何意。
就想借此机会看得自己可否在府中,如此一来便可证实了她的猜想。
不过她以唯一的子嗣以此要挟,可偏偏,赫连烨从未想要这个子嗣罢了。
“这一日还未过去,倒也不足让她怀疑。幸亏,我回来的及时,不然这王府倒是成了她一人。”深思熟虑了一番后,叮嘱道之。“待子时,便是将话传出去,说得王爷与我子时回府。”
“可是……”
“此事你便招呼好管家便是,毕竟,这管家可是听从王爷安排。”此人虽为宇文氏的管家,进入宁王府,自是为了保得赫连烨的恩情,想必定不会是木讷。之人。
“奴婢这就前去知会管家。”
君歌自是回眸,这书房中道灯火一直未曾熄灭,是时候该其灭之。
崇缘苑
颓丧的步伐,一回到府中,她整个人便是尤为的舒畅。再也不必提心吊胆,自可安然自若着在崇缘苑。
她也不知,为何要这般折腾着自己,定要去见得他一面。
可这府里又何尝不是一堆的烦心事,这刚回府便是有人想要打探自己消息,简直是不自量力。
不过这个叶姣俪,倒是向来欺软怕硬,可这一旦欺上强硬之人还不肯作罢,这脸皮倒是厚了些。
走近屋内,皆是熟悉的香气弥漫在此处,闭着双眸自是整个人倒是舒畅了不少。
见得晓月的身影在其整理床褥,一时间,心中喜悦之事便是将其语塞在其中,不愿相告。
“王妃还从未与王爷整日便是待在书房,可是闷坏了?”
晓月难得见王妃此处出现,一回屋整个倒是沮丧了不少。而瞧得这身衣裳,却是尤为的陌生。
“才不是。”
被按坐于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倒是沧桑了些许。这一路走来,竟然能让她变得如此颓然。
见其镜中的瑶儿,眉宇则是骤然微紧,则是一问之:“瑶儿,府里的下人,可都信得过?”
“除了崇缘苑之人,其余的便是不知了。”倏然听得这番话,自是不由地看向晓月,自是见她茫然摇头,她亦只能带着疑虑而道来。
听之,则是浅然一笑道:“为何如此说?”
“崇缘苑的人都是听从王爷吩咐,就算后院那三位夫人,也不得随意使唤王爷身边伺候的人。反而府里那些奴婢,都是被叶夫人欺负过的。王爷,对于此事向来不曾管之。”
“如若不管,将人打死了,他还不管?”她虽不知被叶姣俪欺负过之人,可有如宫里头那般狠毒的手段。倘若真有,随意的处死一奴婢,想必定不会有人知晓。自是以赫连烨那心性,如若管之,也不知会如何。
听得王妃如此言道,心中则是莫名地慌之。毕竟,在这府中,谁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说得将人打死一事。
极为谨言慎行地道来:“王爷说过,若是府里的任何一人出了人命,自是一命还一命。此话一出,叶夫人自是不敢。”
一命还一命?
这恐怕并非是他的本性,想必自是为了唬住她们才如此言道之。
在一旁默默听之的晓月,对于王妃今日之言倒是有些不解:“王妃一回来便是问得此事,可是发生何事了?”
“此事……”一时犹豫不决的她,在心中则是纠结着该不将赫连烨一事告知于她们。虽说在那封信中,他自是不愿再相告任何人。可如今,叶姣俪对自己有所怀疑。那么,她心中早该做出抉择。
欲言又止的唇瓣,解释缓缓开口道:“王爷不在府内,不得让任何人知晓。这件事,原本只有我与絮儿知晓,可那叶姣俪竟然将打探我的行踪,一旦被王爷不在府内,还不知会惹出多大是麻烦。”
“其实,王妃还未嫁入府中时,王爷便是独自在书房,自是很少见得王爷不在。就算不在,除了皇宫,想必也无处可去。如今,王爷不辞而别,难道真有何事绊住了王爷?”听之后,瑶儿自是不敢多番猜及此事。毕竟,王爷去得何处,她们自是早已习惯罢了。
君歌不由地看向晓月,则是示意故作言道:“这件事,我们自是不得随意猜及。不过,一旦府里发生何事,王爷的事必须糊弄过去。熬过这四日便可。
见况,晓月便是将瑶儿手中的放下,特意叮咛道:“瑶儿,今晚我当值,你早些回去休息,这里由我伺候着便是了。”
亲眼见得瑶儿走后,自是听得门关上的那一刻,晓月便是言之道来:“王妃此举,想必是为了自己吧。”
“你这话何意?”她倏然说得此事,一时君歌自是难以接受她此言之意。
站于身后的晓月,轻缓地取下王妃发髻上的头饰,娓娓道来:“瑶儿自是向来听从,对于王妃所说的话,其中的破绽她自是不会察觉一二。王爷在不在府中,自是不会有人知晓。而如今府里有王妃做主,今日叶夫人之举,依王妃的心性自是会出面秉公办事。可王妃非但不曾出面,而是此时穿着并非府中之内的衣裳,可见,王妃出去了一日。王妃虽是遮掩了王爷的去处,自是在遮掩,王妃一日未回府里的消息。”
“你倒是聪明,怪不得姐姐一直夸你。”她说得这番话,又何曾不是默许着点头。故作长叹而道之。“可是呢,你先去怀疑我的身份,这件事上,倒是不够聪慧。”
“那时是奴婢还未开窍,自是为了主子罢了。”
听得后,君歌自是暗自不免偷抹着笑着:“我知晓你忠心。可这一次,你定要站在我一同,毕竟,叶姣俪那个女人一心想要我难堪。明日,定有她好受的。”
“王妃,教训便可,无需太过分。”
“我明白。”
她自己根本从未明白。
为何受气便要隐忍,让她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不成?
她,不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