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好戏(三)
“真是一出大戏....”
洺轩拍手,程公子与苏家三姑娘在花好月圆夜定终生。
“不过师兄,你带我来看这个干嘛?”
“这柳程可真不是个安分的人,这个关头,还敢去招惹苏家的姑娘...”
洺轩摇摇头,要胆大,还是这位脑袋悬吊吊的质子爷胆子大哟....
“有趣。”景奕轻笑出声,不止是时机的掌握,还是证据的出现,一切的一切都设计得如此完美。
一场误会,无足轻重。
两个荷包,成了关键。
让柳程想赖,都赖不了.....
让人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师兄,你知道是谁做的吗?”洺轩露出求知的表情。
“师弟,你不是了美人在上,京城女儿之事,到哪家丫鬟同厮私奔,大到哪家姑娘有隐疾,你都知道....怎么如今,问我干什么?”
景奕桃花眼微睁,笑眯眯道。
“.....”
“师兄,你赢了!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这个京城最了解女子之饶称号既然您这么在乎!那就让给您了!”
“可千万别,你师兄,身体一向欠安,咳咳...”景奕修长的手指轻轻捂嘴,轻咳两声。
“那师兄你今晚不去了?”
“要不你替我去?”
“师兄,我想了想,我还是先把赌约履行了。这个作为赌神眷鼓后代,若是不守诚信,不守信用,就会有负赌神大人所停”
洺轩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那位师兄一时兴起,抓着自己一起去了。
他可不要,听那位爷圈养着许多兔儿爷,他一位好好的京城风流公子,只喜欢漂亮女性,眼睛可金贵的很....倒是师兄,这么多年孜然一人,性格又有些变态....估计师兄更有兴趣。
好难啊,做一个辅助师兄的人,真的好难啊...
本是仲秋佳节,苏家灯火通明,苏雨直直跪在老夫饶蓉芙院,苏老夫人冷着一张脸。
“好啊...我苏家的女儿,做了这般不知廉耻的事,你还有脸回来?回来做什么?敢同男子幽会!就别回我苏家大门!苏雨,我看我真的是把你宠坏了!才让你做出这般大逆不道无法无的事!”
苏老夫人本已经休息了,贴身嬷嬷慌慌张张进来的时候,她便是知道今晚出了事。
本以为是苏思远的女儿又犯了什么事,她起身准备将杨氏和她那个惹事的丫头好好惩治一番。如今李嬷嬷一席话让她愣了半。
“老夫人,听家赏赐了大姑娘同二姑娘,是赢了东华使臣,这才得了赏赐。老夫人,听从玲珑阁赶回来报信的下人,三姑娘同男子幽会被人撞见,那男子还是北铁的质子,程公子。”
苏老夫人瞬间感觉脑袋有些晕,她疼爱苏雨,苏绣。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所出,二人从也是乖巧优秀。苏雨虽莽撞了些,但也不失女儿家的可爱真,如今居然敢在子脚下,做出这样有悖礼法的事。
苏老夫人榻上坐的端正,一张向来严厉的脸更是满布冰霜。
“言儿,绣儿。你们二人今日辛苦了,早些回院里休息,本就不是你们晚辈应该管的事。你们两个做姐姐的,不将妹妹看好,今日功过相抵,你们先回去吧。”
苏老夫人要问话,要罚,要包庇,要掌控。
跟苏言都无关,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苏绣本想安慰老夫人一番,苏言拉住苏绣,附耳道“绣妹妹,走吧。别再去卖乖触老夫饶霉头。”
苏绣想从苏言眼里看出什么,偏偏苏言眼睛直直盯着她,气势逼人。
苏言似乎不是从前的苏言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宣示着她们从前姐妹关系的破裂。
她很讨厌她,很厌恶她,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能将她抑制下来,将事情引向另一个走向。
苏言连下手的机会都没给她,她根本没有办法单独将她带去玉子院。
她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着她,甚至,或许,她知道她想做什么...
连荷包...都挂在苏雨身上。
那是苏绣贴身丫鬟春叹偷偷买通乐言院二等丫鬟四月才放进去的。莫非四月其实并没有被买通?
偏偏苏绣最为相信的丫鬟便是春叹,春叹做事一向有分寸又细心,是不可能出错的。
苏绣焦急回院中,想查清此事。
乐言院内,莺初,微雨守在门旁,她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今晚的姑娘,似乎像变了个人似的。夺得诗会魁首,游刃于各家姐之中,甚至在子面前也未曾露怯。若不是日日陪伴姑娘,她们甚至都怀疑主子被调包了。
修辞将二等丫鬟四月,六月绑在一起。
两个瘦弱的丫鬟抖成了筛子....
苏言却是淡淡笑着“我哪里待你们不好?”
苏言示意修辞松绑,修辞这才踢了一脚,骂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四月和六月松了绑。四月忙爬到了苏言脚边,哭泣道:“姑娘,求您了,奴婢也是被逼的....那二姑娘拿着家人性命威胁....奴婢不得不从...姑娘,求求你,放过我吧..下辈子,奴婢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姑娘...姑娘...求求你...”
“是吗?做牛做马?结草衔环?”苏言挑挑眉,轻笑道。
四月一听苏言语气松动,她虽是二等丫鬟但也在乐言院当了许久的丫鬟。
言姑娘向来就是心善的人,虽没主见了些,但对下人一直也是从不打骂....如今自己虽做了对不起姑娘的事...但姑娘最多也就将她给赶出去...不会像其他人家对待下人那般狠心的....
四月忙抱紧了苏言的大腿,哀声道“姑娘...奴婢一定好好报答姑娘,只求姑娘放过奴婢...”
苏言就那样让四月一直抱着。
她面色平静,“你哭够了吗?怎么不问问为何六月也要同你一起被绑?”
四月哭泣的声音一顿,这才一愣道“莫非是,六月做错了事....”
同样是二等丫鬟,六月表情虽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茫然。
管给苏言衣服,饰品的只有二等丫鬟四月,六月。
前世自己出嫁,打发了不少丫鬟走。她记得,四月自己赠了还算贵重的陪嫁礼打发到了老实人家,听嫁去没多久就病疾缠身死了。而六月没熬过瘟疫那一年。如今她将怀疑的丫鬟都绑起来,让修辞给她们松绑,修辞那句话引导四月认为姑娘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一牵
而四月这样沉不住气,一五一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招了。
“你的生死契在我手里,你的家人命也在我手里,本就是见财起意,心存侥幸。何必在我面前提你家人,惹我一并处理?”
“你真以为那位送财的主,真的就是给你送财,而不是事成后帮你收命?”
苏言的话,云淡风轻。
四月抓住苏言裙角的手微微松开,表情变了又变,有懊恼,有悔恨,眼泪还挂在面颊上,最后凝成一脸煞白。她明白,自己不但没有得到财,甚至送了一家的命...
苏言这才厌恶掀开四月,“处理了。”
修辞将四月重新绑起来,嘴里塞了破布,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