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座北海市处处火树银花的景象。一天的工作让人疲惫，所以到了晚上，人们都会成批涌向消遣的场所，食物链底端的人去KTV和酒吧，而稍有身份的人，全部汇往一处——夜市。

    夜市这种地方大有名堂，分外市和内市。外市就像一个门面，经营的大都是摆地摊的生意。而神秘的内市，则设在地下！

    季晨带姜晴抵达目的地时，姜晴一见夜市到处都是叫卖声，不由怀疑季晨是不是在耍她。

    季晨看出姜晴眼中的疑惑，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急着解释。路过露天停车场的时候，季晨冲着姜晴努努嘴，让她瞧一眼这个停车场里的座驾。

    无一例外，这露天的停车场里，没有一辆车是低于一百万的，全部是豪华轿车或者超跑。如果夜市真像表面展露出来的那样，那这些车子出现在这里，不就太奇怪了吗？

    姜晴悟到了这一层，心也跟着放了下来。她终于有了一些兴趣，这夜市是否如季晨描述的那般，是个万恶的资本市场，她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了。

    内市的入口有保安守着，一见姜晴牵着一条哈士奇过来，保安把她拦了下来，例行公事地说：“小姐，这边没路了。”

    “有路没路，走一走不就知道了吗？”姜晴平淡地回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这话是季晨交代姜晴说的，因为内市的入口有人看守，如果见到陌生的面孔，难免会盘问一番。

    这内市是北海市洪门主持经营的，洪门这个世家有些神秘，而经营的生意，大都见不得光。因此，在北海市十大集团里面没有洪门的名字，但知道内情的人，谁也不敢小瞧洪门的力量。

    进入内市大门后，眼前的一切景象让姜晴眼中异彩连连。倒不是因为这里面的装潢和排场令她神往，而是她发现这里面的灵气要比外面浓郁许多。

    浓郁的灵气代表什么？

    想到了某些事情，姜晴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虽然她暂时找不到魔法石，但她的魔法棒还在，魔法棒能够储存灵气，一旦贮存足够的灵气，她就能再度使用魔法！

    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季晨，就被季晨拉着来到了一家玉石店。姜晴有些无语，她与季晨之间，到底是人遛狗，还是狗遛人？

    这都无关紧要了，因为进门后，姜晴一眼就看到了透明柜子里摆放的碧玺。这碧玺不论色泽还是灵气，都是上上之选。

    “这里面的碧玺直径有达到12mm吧？”季晨转过头，一脸询问地望着姜晴。

    姜晴不着痕迹地点着头。

    她心头盘算着，这地儿是找到了，但是要以最优价格买走这里的碧玺，一会儿该怎么讨价还价呢？

    姜晴之前租房的时候，就是因为不知道讲价钱，所以被房东狠狠地宰了一刀。经过租房这件事后，只要涉及交易，尤其是这种数额比较大的，姜晴都会给自己提个醒。

    季晨很庆幸姜晴有砍价的意识，在内市，十五万要买10颗12mm的碧玺，还是有点悬的。

    导购见顾客进门，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问：“你好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为您介绍的吗？”

    姜晴意兴阑珊地说：“不用，我就随便看看。”

    虽然姜晴对讲价没有什么研究，但是别忘了，季晨也在场呢。他是本次购买碧玺的受益者，这桩买卖到底赚钱还是亏本，就看他的本事了。

    而季晨身为华人影视的老总，这些年经历的谈判和磋商多不胜数，这简单的讨价还价，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

    接下来，姜晴只需听他指挥就行了。

    姜晴随意地看着柜子里的翡翠手镯，心中却笑骂季晨大言不惭，等会儿要不小心玩脱手了，看他还吹牛皮。

    导购一见姜晴似乎有意购买翡翠手镯，笑着说：“这是我们店里新来的一批冰种翡翠，您喜欢的话可以拿给您看看。”

    姜晴只是看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导购见状，取了一只翡翠手镯出来。

    姜晴看了一眼，然后拿起那只手镯，冲着季晨晃了两下，露出一口银牙，问：“寂寞啊，你觉得这只手镯好看不？”

    “汪汪！”季晨配合地叫了两声。

    导购面露奇异之色，不知道是惊讶这条哈士奇的智商，还是姜晴的奇葩举动。

    哪有人买东西询问狗的，现在汪星人的地位都这么崇高了吗？

    姜晴很满意季晨的表现，把手镯放了回去，一脸遗憾地说：“可惜了，我家狗子不喜欢。”

    闻言，导购不禁在心中狂翻白眼，网络上流传着很多有关哈士奇的传说，其中有一句人与狗必疯一个的梗，现在看来倒有七八分的可信度。

    转了一圈后，姜晴来到了摆放碧玺的位置。她停下脚步，佯装第一次见到这种玉石。

    “这碧玺，怎么跟平常见到的不太一样呢？”姜晴故意发出惊疑声。

    导购上来解释：“这些碧玺的直径全部超过12mm，不仅色泽各异，还有它的透明度和纯净度，都是超一流的，您可以瞧一下。”

    姜晴拿起一颗碧玺，似乎不以为意，扫了两眼，蹲下身拍拍季晨的脑袋，问：“你觉得呢，我们买还是不买呀？”

    “汪！”季晨干脆利落地叫了一声。

    姜晴点头，起身看着导购，问：“我们家二哈说要买，请问这样的一颗碧玺要多少钱？”

    导购员已经见识过姜晴刚才的操作，对于这种情况自动忽略了。眼见姜晴要买碧玺，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种碧玺在外面价钱一般在一万五左右，不知道您要买多少呢？”

    “十颗。”姜晴不动声色地说道。

    导购思索了片刻，俏脸上重新挂着标准的笑容，说：“我可以给您按最优价格，打九五折，您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可以去掉零头，就十四万吧。”姜晴给出自己的价钱。

    导购脸上一副亏本的样子，好半晌才同意。姜晴可不会被对方的外表欺骗，因为季晨告诉她，导购做成这个单子，提成足以抵上外面白领小半个月的工资。

    至于亏本？

    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