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看家本事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在姜晴的反复敲打之下，季晨才勉强答应去面试《神犬小八》里的角色，可洪萱素突如其来的一通电话，让姜晴瞬间改了主意。
洪萱素带给姜晴的话很简单——今天有拍卖会，会上有玉石大咖，如果姜晴愿意，可以接触一下。
关于玉石大咖，只是之前姜晴当着洪萱素的面随口一说，没想到洪萱素记下来了。
不过玉石大咖什么的都是次要的，姜晴的目标始终都是魔法石，只要有魔法石的消息，哪怕只是蛛丝马迹，她都会不遗余力地飞奔过去。
季晨让姜晴别高兴得太早，往往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洪萱素管理之下的夜市，龙蛇混杂，要想找到关于魔法石的线索，一方面要借洪萱素的势，另一边，他们可以尝试打入拍卖行内部。
姜晴被季晨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否认，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法子。但上次她和季晨去夜市也见识了内市的布防，在这种守卫森严的情况下，混进去可不容易。
季晨并不这样认为，堂堂女巫，难道就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易容。
被季晨这么一说，姜晴才记起自己的看家本事。女巫的厉害之处有两点，一是魔法药剂，二是魔法卷轴。
这是女巫傍身的两大本事，可是，不论是魔法药剂，还是魔法卷轴的制作，除了必备的材料之外，还需要大量的魔力灌注。
凭她身上的这些钱，制作魔法药剂已经十分吃力，哪里还有余力制作魔法卷轴，而且还是双人份的？
季晨示意姜晴放宽心，这笔钱由他出，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姜晴不认为季晨会白花这笔钱。
季晨双目灼灼地看着姜晴，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事后，你要陪我去一趟苗疆。”
“苗疆？”姜晴眉头紧蹙，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姜晴苦思无果，索性不想了，不过她把话说在了前头：“我可以跟你去，如果你要我出手，碧玺石自备。”
“行！”季晨拍板，出乎意料的干脆。
两人一拍即合，姜晴没有注意到，季晨微微上扬的嘴角，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姜晴开着自己的爱车，飞快地在街上穿梭。季晨见姜晴开车这么猛，面对拥挤的车流，仍旧鱼贯而入，他的手心微微沁出细汗。
“这辆车的性能不错！”姜晴由衷地赞了一句。
季晨暗自擦了擦手汗，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对了，证考了吗？”
“还没考完。”姜晴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季晨，“上次你让我去接你爸妈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这个事儿来着，现在才想起来。”
季晨：“……”
两分钟后，宝马重新上路，只不过这次的司机变成了季晨。
季晨不敢以身犯险，天知道姜晴会不会拿油门当刹车踩，他可不敢把小命交在一个连驾驶证都没有的女巫手上。
姜晴表示不服：“我的技术你不是没见识过，怎么，信不过我？”
“不是不信。”季晨口是心非地说，“等会你还要跟洪萱素打交道，开车费脑，让我帮你扛着，你一会儿更有状态去应付，不是吗？”
貌似季晨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姜晴点了点头，她的确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魔法石的下落上。
季晨熟练地把车放在停车位上面，这停车场是按小时计费的，等会开走的时候可以刷卡支付。
姜晴不懂这些，反正有季晨在，轮不到她来操心这种事。
洪萱素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不方便前来迎接。但是她很看重姜晴，亲自派了自己的助手珍妮弗过来。
珍妮弗一头金发十分显眼，深邃的五官，典型异国的美女。她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领着姜晴和季晨前往拍卖行。
姜晴对拍卖行即将要拍卖的东西并不怎么上心，季晨告诉她：“反正急不来，不如看一下，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姜晴微微点头，季晨的话不无道理。她既然准备易容混进拍卖行，对这里面的一些规矩和布局，还是要先摸个清楚。
珍妮弗开始向姜晴介绍今天拍卖会上会出现的几件比较新奇的玩意儿，姜晴的注意力很快锁定在一颗菱形水晶上面。
这颗菱形水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看到它的第一瞬间，姜晴整个人激动得浑身颤抖。
魔法石！
这一小块菱形水晶，就是她苦苦追寻的魔法石！
姜晴的心中无疑翻起了惊涛骇浪，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可紧接着，她的眉头又深深皱紧，因为这一小块魔法石，是不完整的。
换言之，这块菱形水晶，只是魔法石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晨一看姜晴在一颗菱形水晶面前驻足许久，心中生疑，趁着珍妮弗没留意他们这边，赶忙问道：“怎么了，这块水晶有问题？”
姜晴来不及解释，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季晨，不论花多大的代价，帮我把它买下来！”
季晨难得看到姜晴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凭他对姜晴的了解，他没有二话，表示会按姜晴的意思办。
珍妮弗领着两人来到9号包厢，拍卖会即将开始。包厢里面有一块巨大的落地窗，买主坐在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场景，可外面的人，却看不清包厢内的情况。
在落地窗的正上方，镶嵌着一颗信号灯，信号灯亮，就意味着包厢里的人参与竞拍。
这样的包厢总共有十个，姜晴不知道其它包厢里都坐着什么人。季晨告诉她，数字越靠前，说明包厢主人的来历越大，能在一号包厢的人，通常身价上亿。
姜晴沉默了片刻，问：“如果这些人出手参与竞拍，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把那颗菱形水晶拿下来？”
闻言，季晨苦笑，伸出一根手指：“不到一成的把握。”
对于这个数据，姜晴略有不满，“你的身价就这么低？”
“不是我的身价低，而是我这点身价，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连屁都不是。”季晨十分感慨地补了句，“北海市的水，要比我们想象中深得多。”
姜晴咬了咬牙，她跟季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看季晨贵为华人影视大老板，表面风光无限，现在看来，要季晨能帮上她的忙，还远远不够。
看来她还得跟季晨商量下，怎么做才能让他爬得更高一些。
拍卖会开始，主持人居然就是珍妮弗，看来这拍卖行的主人，就算不是洪萱素，也跟洪萱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对于拍卖会上一开始展出的几件奇珍，如瓷器丝绸，姜晴看都不看。她特意观察其它几个包厢，这些个包厢的主人也没有出手。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拍卖变得十分激烈。终于轮到那颗菱形水晶上场，可它的竞拍底价，高得离谱。
一亿！
听到这个价格，季晨整张脸立马呆滞下来。
姜晴的双手攥得紧紧的，一亿的价格啊，几乎是前面几件拍卖品的总和，难道地球人已经知道这一小块水晶是什么东西了吗？
她的心情沉到了谷底，用余光扫了一眼季晨，看到季晨一脸的无力，姜晴什么也没说。
既然没法拍下来，那就强抢！
这块天价的水晶底价一出，台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几乎都认为拍卖行的人疯了。
可接下来让他们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一幕出现了，之前毫无声音的几个包厢，此时要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大人物可不是傻子，众人压下波动的心绪，重新审视那块菱形水晶。
没想到这么一块小东西，居然让大家都看走眼了！
这块菱形水晶最终以一亿九千万由一号包厢的主人拍下，听到这个价格，季晨忽然觉得，自己花两百多万买到的假紫翠玉，好像不是很冤枉……
姜晴二话不说，起身离开。季晨明白她的意思，紧跟其后。
两人前后走进厕所，再出来时，已经不是本来的面貌。
季晨打扮成了适应生的模样，黑色的领结白色的白衬衫配上一条背带裤，一张帅气的脸庞因为魔法药剂变得平平无奇，是那种任谁见了转头就会忘掉的类型。
姜晴则变成了珍妮弗的模样，因为演戏的缘故，她的模仿能力要比一般人强很多，举手投足之间，跟珍妮弗有八九分相似。
季晨见姜晴去了珍妮弗的办公室，站在原地思索了几秒，他打通了一个电话。
“现在过来内市一趟，要快。”季晨挂了电话，把定位发给对方。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吐了口气，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希望这次行动能顺利完成。
他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实际上，那一亿九千万，季晨出的起，可他不出这个钱，自然有他不出的理由。
他会帮姜晴夺得这块菱形水晶，但同样的，他的目的也要达成！
姜晴早早地在珍妮弗的房间里等她回来，珍妮弗一进门，看见姜晴，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就被姜晴一个掌刀打晕在地。
“好好睡一觉吧，你不会记得发生什么。”姜晴低语喃喃，把珍妮弗放在沙发上。
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她出手夺取魔法石碎片的时刻了。
此举，姜晴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