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暗夜刺杀
两分钟后。
鬣狗三人全部躺在地上，他们的脸上全都挂着惊骇的表情。
姜晴出手的速度太快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就被人家叠罗汉了。
姜晴站在三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就你们这三个歪瓜裂枣，也敢来找我麻烦，真是不知死活。”
“你别得意，我们只是没有防备才着了你的道，要抡膀子真刀真枪地做一场，你不见得会赢。”鬣狗老大不服气，瓮声瓮气地说道。
“嘁，成王败寇，你们既然栽在我的手里，那就认命吧。”姜晴没打算留手，这三人要跟她过不去，虽说是受人指使的，但也要付出点代价，这样才能长记性。
“一人一条手臂，当个教训吧。”姜晴随手从墙角抄起一块砖头，走向三人。
鬣狗三人平时虽然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像姜晴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废掉他们一条手臂的狠角色，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三人的心里都在发抖，一条手臂啊，要真被砸断了，下半辈子也就成废人了。
“怎么，你们害怕了？”姜晴手里抓着砖头，一脸讥诮。
“只要你肯放我们一马，不论你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鬣狗老大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地说道。
姜晴上下打量着他，好半晌后才问：“你叫什么？”
“鬣狗李三。”
“鬣狗？”姜晴看着他，很是赞同，“蛮衬你的。”
李三哪里听不出姜晴话语中的调侃之意，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姜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放了你们？”姜晴摇头，“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事。”
“你也不要耍我们哥三儿了，想怎么样直说。”李三见姜晴迟迟不动手，心中暗松了口气。姜晴不要他们的手臂，定然别有所求。
姜晴第一次正眼看这个鬣狗李三，虽然长得贼眉鼠眼，但那双小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如市侩、奸猾、凶狠以及……阴险。
这种市井刁民，要是使用得当，会是一把出人意料的利器。
姜晴的要求很简单，让鬣狗三人去找王大年，她和季晨近期会有动作，需要人手，而鬣狗三人够阴够狠，在王大年手底下做事，可以让他们更凶更恶数倍不止。
解决了这些事，姜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小巷子里出来，季晨乖乖地趴在地上等她。姜晴打趣道：“我以为你先回去了呢。”
“你在我身上放了这么多东西，我可没勇气走回去。”季晨翻了翻白眼。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问：“解决了？”
“嗯。”姜晴点了点头，失笑地说：“看来这一百万，还真是不好拿啊。”
季晨撇了撇嘴，才不会相信姜晴的鬼话。这柳杏也是没脑子，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个女巫。
姜晴看着夜空，没来由地问：“王大年那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季晨好像听不懂姜晴的话。
“你以为你的小动作可以瞒得过我？”姜晴冷哼了一声，“环岛路那边有个新开的地下拳场，这两天王大年都没去公司，应该没少往那边跑吧。”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嘛。”季晨颇为意外地看了姜晴一眼。
“还不止呢，我还知道，这个新开的地下拳场，它的幕后主人是你。”姜晴的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笑意，“季总，你这次的动作有点大啊。”
季晨心里更好奇了，姜晴连这种事都知道，难道王大年偷偷跟她汇报过了？
姜晴缓缓地说道：“不用猜了，身为女巫，有点手段很正常，尤其是在我找回了一小块魔法石碎片的前提下。”
说着，姜晴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季总，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读心术？”
季晨眯着眼睛，黑着一张脸，“你对我用了读心术？”
姜晴理所当然地点头，“以我们目前的合作关系，我对你必须要有一个彻底的了解。”
“但你也得征得我的同意吧？”季晨心中依然不爽。
姜晴看了季晨好一会儿，才说：“季晨，你以前的小心思，我知道的差不多了。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下不为例。关于这点，算是我没经过你同意就对你使用读心术的补偿，如何？”
季晨没有得寸进尺，点头答应。
因为姜晴对季晨使用了读心术，到家后气氛仍旧沉闷，姜晴回屋睡觉，季晨则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人与人之间总归要有一些秘密，今天姜晴这么做，几乎触碰了季晨的底线，这是季晨无法容忍的。
但双方心里也清楚，大家同坐一条船，如果闹不和，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在这一点上，姜晴比季晨更清楚，也更明白。两人若是终止合作关系，季晨花大力气布的局将竹篮打水一场空，但华人影视会是他最后的依仗，虽然会伤筋动骨，但是覆灭不了。
相对而言，姜晴的损失会更严重，好不容易在北海市建立的人际关系和物质基础，将会瞬间崩塌殆尽。
想明白了这层，姜晴打算主动找季晨好好聊一聊。
季晨也有此意，所以，原本互不搭理的两人，最终坐在了谈判桌上。
“季晨，我为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姜晴的态度很真诚，“如果因为我欠缺考虑，给你带来了困扰，我愿意补偿你的精神损失。”
季晨一看姜晴做了让步，没有死咬着不放，姜晴给了台阶，他没理由不下。
“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本该鼎力支持的时候却有所保留，希望你别见怪。”季晨注视着姜晴的眼睛。
姜晴摆了摆手，“既然我们把话说开了，那么这件事就从此揭过吧，你也无须顾虑什么，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魔法石，不管你以后爬的多高，我都不会成为你的阻碍。”
“另外，以后在做决定之前，最好彼此都给个意见，我不会独裁专断，但凡涉及到你的利益，我都会考虑你的想法。”这是姜晴的心里话。
倒不是她对季晨多好，或者是故意这样做博取季晨的好感，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很多东西都需要对比的，就好像合作伙伴，在姜晴目前认识的人里面，季晨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有比他更好的选择出现，但姜晴已经无法等了。
季晨点头，对于姜晴做出这个决定，他还是挺意外的。不过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双方平等合作，才能促进利益最大化。
这件事谈妥了，两人心中的芥蒂也就跟着放下了。正当季晨调侃要不要喝杯香槟庆祝一下时，姜晴的脸色倏地一变，悄悄吸了口气说：“这酒怕是喝不成了。”
“怎么……”季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姜晴就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扑了过来，两人就地一滚，停在墙角边。
下一秒，一颗子弹透过玻璃窗，“砰”的一声，打在了墙壁上。
季晨看着墙上那个冒烟的子弹孔，浑身的汗毛不由倒竖起来，如果不是姜晴及时扑倒他，目测他就玩完了。
姜晴让季晨躲着不动，她要去会一会这个狙击手。季晨担心姜晴的安危，抓着她的手，压低声音问：“行不行？千万别勉强。”
“放一百个心吧。”姜晴说着，夺门而去。
约莫十五分钟后，姜晴回来，随手丢了个东西给季晨。
“人没抓到，只找到了这个。”姜晴挽了挽头发，说，“对方警惕性很高，只开了一枪，我去的时候已经没人影了。”
季晨看着姜晴丢给自己的东西，是个弹壳。这是狙专用的03式12.7毫米大口径子弹，有效射程2000米，寻常人可没有这种东西。
“能猜出来是谁干的吗？”姜晴的脸色有些凝重。
她和季晨什么时候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这等于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稍不留神，性命不保。
季晨摇头，“这种子弹不常见，不太容易查，就算查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暗地里的毒牙，除非把它拔除，否则危险一直都在。”
姜晴揉了揉额头，一下子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一夜过得并不安稳，因为遭遇刺杀这件事，季晨的警觉性变得很强，甚至都有些捕风捉影了。姜晴见他放心不下，就在每扇窗户外面施了魔法罩，虽然耗了不少魔力，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
一夜无话。
天亮的时候，季晨做了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大喘气，睡衣都湿透了。他有些口渴，到客厅找水喝，却看到姜晴在厨房忙活。
“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季晨倒了杯白开水，随口问道。
姜晴正在煎蛋，没有时间回季晨的话。
季晨走到姜晴身旁，看她的“杰作”。这鸡蛋煎得金黄酥脆，味道应该很不错。
他刚要试一试味道，却姜晴打了一下手。季晨吃痛，皱眉，“你这早餐不给人吃吗？”
“这是我的，你要吃自己做去。”姜晴嗔道。
季晨：“……”
大家都这么熟了，早餐还分开做？需要这么斤斤计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