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铁箭

    留在燕虎谷斜坡上面警戒的是燕石头，这子也是十六岁，人长得虎头虎脑，力气大，又很激灵懂事，是跟燕翅虎从玩到大的光腚娃娃。

    燕石头老远就看到了穿过草场飞奔过来的燕翅虎，赶紧从拒马木的空隙下到坡下，迎接燕翅虎。

    燕翅虎老远就喊：“石头，快回部落去，让燕山甲大叔带两个人拉一架爬犁到东边河对岸，快点！”

    燕石头答应一声，扭头又上坡上跑，燕翅虎也调转马头，赶回藏货的地点。

    看来需要下次进城买几匹拉车的马，马拉爬犁跑得快，现在手里这只几匹战马是不能用来做苦力马的，那就把战马给废了。

    起风了，紧接着，漫的雪花就借着风势洋洋洒洒刮了下来，好在风势不大，大片的雪花飘落，好一派北国风光。

    人力就是不如马力，燕山甲带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拖着爬犁跑过河，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雪也越下越大。

    燕山甲跑得呼哧气喘，到了燕翅虎的跟前，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就是糟东西，装上吧，快点回去，冻死我了。”燕翅虎裹紧了羊皮大氅指着身后的雪壳子道。

    燕山甲过去扒开雪壳子，眼睛就瞪大了，“哇哇，这么多箭，少族长，你，你哪里捡到的？”

    “嘿嘿，少废话，快点装货，你看看人家的开山斧，这才叫斧头！”燕翅虎笑着道。

    两个汉子赶紧搬货装上爬犁，燕山甲拎起一杆长柄开山板斧，轮了两下，点头道：“分量足，能劈开黑熊的脑袋！”

    两个汉子装完货，拉起爬犁就顶着风雪快速向前走。

    燕翅虎上马，拿了一把买来的硬弓，搭上一支铁箭，策马拉弓，向前满弓射出，铁箭笔直地穿过风雪，向前急速飞驰。

    燕翅虎追过去，目测箭支下落的距离，果然有七八十米。

    这个直射射程足够用了，抛物线四十五度角射出，就能达到百米之外了。

    “好箭！”燕山甲是资深狩猎长了，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回到燕虎谷，燕翅虎看到谷口里面堆了山一样的崖石，十几架雪爬犁还在抢运石头。

    大家看到燕翅虎回来，都围拢上来，看到爬犁上的东西，都吃惊不。

    燕黑虎惊讶道：“孩子，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呀，这可都是昆城渔猎店的好东西呀，我每次去，都只能看看，咱们买不起呀。”

    燕翅虎笑笑：“快点放起来吧，我饿死了，我娘呐，你们都吃过了吗？”

    燕黑虎连忙：“那你快回家去，俺们都吃过了，锅里还有些肉汤，粟米饼子也还有些，快去吃吧！”

    燕翅虎把马交给燕灵狐，自己回到了族长家的窝棚。

    窝棚里面，燕琪格正跟牛兰花坐在一起话，看到燕翅虎进来，两个女人都站起来。

    燕琪格问道：“你才回来，我们正担心你呐，吃饭了吗？”

    燕翅虎对两个女人笑笑，：“正饿着呐，还有吃的吗，快点给我拿点来，这么大的雪，屋里还真暖和！”

    牛兰花马上：“我那边还有马肉，我去给你拿。”

    燕琪格也跟着往外走，：“我跟你一起去，给他盛点热乎的肉汤来。”

    两个女人出去了，部落统一管理食材统一做饭分发食物，所以各家自己是没有吃的，都要去一个专门做饭吃饭的大窝棚里。

    燕翅虎连忙把身上缠着的十串金币拿出来，藏在自己的草铺下面的一个麻布袋子里面。

    还剩下七串银币，燕翅虎想了想，反正今不能再去昆城了，就只在身上留了一串银币，其他六串银币，被他放在自己的衣服包里。

    刚把钱币藏好，两个女人就端着食物回来了，牛吉利也跟在后面，红着脸，手里端着一个柳条编的筐，里面是焦黄的粟米面饼子。

    燕翅虎这几忙得脚打后脑勺，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这位“未婚妻”，现在，他终于近距离打量了这姑娘。

    牛吉利生在族长家里，从没有受过太多苦，长得相对与那些粗糙的牧民家的姑娘来，算是细皮嫩肉的了，就是肤色有些褐色，看上去却也健康。

    牛吉利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不高不矮，身材包裹在厚厚的狍子皮做成的皮袄皮裤里面，完全看不出来，但是感觉很健壮。

    看她的手，不大，但是很光滑，燕翅虎接过她手里的柳条筐的时候，故意碰了一下她的手指，牛吉利的脸色更加黑红了，害羞地低下头去。

    “我们吉利就跟你过吧，这个时候，也别举行什么仪式乐了，等牛刀回来，我就让他给你们搭一个窝棚。”牛兰花把一大块马肉塞到燕翅虎的手里，笑呵呵道。

    燕翅虎没有接这个话题，转移话题道：“对了牛刀狩猎长走了多长时间了？”

    “一大早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我还真担心他呐。”牛兰花叹口气道。

    燕翅虎赶紧坐下大口吃东西，牛兰花还要什么，看看燕翅虎，对燕琪格笑笑，带着牛吉利走了出去。

    燕琪格看着燕翅虎，：“儿呀，你就同意了吧，牛吉利那孩子，能做一手好活儿，她会熟鞣皮子的手艺，跟她爹学的，你娶了她，皮衣不愁穿了，你没看她自己身上的，和她娘身上的皮衣吗，都是她的手艺！”

    燕翅虎不话，闷头吃肉喝汤。

    燕琪格看看门口，声：“儿子，将来你是要成大事儿的人，你娶了牛吉利，牛头部落的人才能真心跟着你干，你懂吗？”

    燕翅虎一下子醒悟了，是呀，要让牛头部落的人，尤其是牛刀能真正跟自己一条心，娶了牛吉利，是最好最直接的途径。

    “好！我都听娘的，这事儿，我没意见，你们安排吧，我都听你们的。”燕翅虎刚完，燕飞狼就从外面跑了进来。

    “少族长，华海骠骑，华海骠骑奔咱们燕虎谷来了！”燕飞狼大声道。

    燕翅虎马上站起来，跟着燕飞狼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人们都有些慌乱地看着燕翅虎，燕黑虎迎面奔过来，：“有两百多骑兵，刚过河，话间就到谷口了。”

    燕翅虎大声喊道：“狩猎队，抄家伙，全都到谷口！”

    燕翅虎边跑边对燕黑虎：“快去，叫人把我拉回来的弓箭武器都送到谷口！”

    五个狩猎队都聚集到谷口，燕翅虎向口外看去，两百名全副武装的华海骠骑整穿过草场向这边奔来，看距离，十几分钟就到。

    “会使弓箭的，都拿上弓箭在谷口站好，其他人用石头砸，骑兵到了坡下面就得下马，有拒马木他们的马冲不上来，但是他们人多，会下来搬开拒马木，我们就用弓箭和石头打杀他们！”

    燕翅虎看到加在一起，只有二十张雪藤弓，加上他买回来的两把硬弓，好在石头多。

    “弓箭手分成两排，前面一排射箭，后面一排搭箭准备，前面一排射完就后退，后面搭好箭的一排上前射，不要怕浪费箭支，给我狠狠地射杀他们！”燕翅虎做着战前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