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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给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

    “听说,姐姐入主中宫一年多,还是完璧之身,也难怪姐姐怀不上皇上的孩子。虽然皇上很孝顺太后,但太后夕阳无限好,只是已黄昏,她还能护着姐姐多少天?”何文颂说得不客气,语气带刺。

    “啪!”何文芙不假思索就举手刮了她一个耳光,一张娇颜变得沉冷无比:“放肆!”

    何文颂冷笑了两声:“打吧,尽管打吧,现在不打,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你……”何文芙气得发抖,娇喝道:“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你踏出金兰殿一步。”

    “姐姐,你连生气的时候都是那么美艳动人。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把我赶出宫?”何文颂绽开一抹艳冠群芳的微笑。

    是的,她后悔了,非常后悔。可后悔没有用,只待八个月后孩子出生,再把她赶出宫。

    “是你冒充太后懿旨,把奕王妃骗进宫的吧?”何文芙不愧为皇后,也不跟小妹妹一般见识,脸上扬起了笑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何文颂挑眉道。

    “别再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何文芙昂起绝艳的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直勾勾地觑的她,一字一句地说。

    虽然她跟傅雅轩素未谋面,但傅雅轩救过她,是她的恩人,这份恩情,她一直记在心底。

    何文颂愣了一下,嚷嚷道:“姐,你没搞错吧,我才是你的亲妹妹。”

    “是吗?”她压沉了嗓音,痛心疾首地说:“或许我们不是姐妹,会好一点。”

    说完,她不顾何文颂讶异的神情,转身从她面前绝然离去,带着一抹满有深意的笑容。

    然而,在她的身后,何文颂冷冷地眯细了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目送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硝烟从此从金兰殿漫延开来……

    何文颂轻易就出了金兰,嘴角带着微笑,正往如心殿去。

    皇后所布下的侍卫对她一点用都没有,现在若有人问她:“她是怎么走出来的?”她一定会笑得很大声,只用了一点点药,就让那些人睡得像猪一样。

    她来到如心殿时,一屋子满目疮痍,夜里的风满是凉意。

    怪不得没有人敢进来!

    她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因为她看到了个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绣帘里,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压迫感。

    “滚出去!”那浑厚的声音响起。

    何文颂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朕让你出去,听到没有?”崔颖炎烦躁至极,嘶声狂喝道。

    “皇上这么大声,听不到的是聋子。”她缓缓掀起帘子,淡淡地说。

    “是你?”崔颖炎看到她时,怔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极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姓何,这一点可能她没得选择,他讨厌她的能干,她的执着,还有她一副好皮囊下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皇上为何要拿这些东西来出气?”何文颂扶起一张矮几,慢慢拾起地上的东西。

    “你来干什么?怎么说你也是堂堂郡主,何需做这种事?”他的声音冷冷的,如带薄冰。

    “皇上这是心疼妾身了吗?”她一双美眸盈满温婉的笑意。

    “朕只是想告诉你,你再努力也没用,只要你是何太急的女儿,再努力也感动不了朕。”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妾身并没有打算要感动皇上,妾身知道皇上心情不好,特意来陪皇上喝酒的。”她回眸望着他俊美的侧脸,甜甜一笑。

    “朕不需要人陪,更何况你怀了孩子,就不应该喝酒。”崔颖炎终于坐了下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反正皇上也不要这个孩子,出了事,只当妾身福薄,没有做娘亲的命。”她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说得太对了,陪朕喝一杯。”崔颖炎拾起一个杯子,给她倒了一杯酒,自己则用酒壶喝。

    何文颂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脸上浮起两朵娇媚的红云,眼波流转看着崔颖炎:“皇上,你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皇上是妾身见过最厉害的男人。”

    崔颖炎又喝了一口,忽然盯着她问:“那奕王爷呢?”

    “奕王爷狂妄自大,他不但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就连皇上……”她看了他一眼,忽然住了口。

    “说下去。”

    “他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说……还说这皇位是他故意让给皇上的……”她瞄了崔颖炎一眼,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岂有此理!”他怒喝一声,将手里的酒壶远远地丢了出去。

    “皇上,妾身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何文颂故意语含颤抖地说。

    崔颖炎冷然地觑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跟你无关。”

    “对不起,妾身扫了皇上的兴。妾身这就去给皇上拿过一壶酒来。”何文颂扶着矮几站起身。

    崔颖炎呼吸霎时变得有些困难,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说:“不是你扫了朕的兴,朕现在不需要酒。”

    “皇上要什么,妾身去取。皇上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太监宫女们都被皇上吓坏了。”

    他强健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淡淡的香味问:“那爱妃没有被朕吓坏吗?”

    “妾身……是有一点怕,不过只要皇上开心,妾身怎么样都无所谓。”她淡淡地笑道。

    “那,假如朕要你去杀崔墨耀呢?”他邪魅一笑。

    何文颂呆住了,连呼吸都忘了,脑里一片空白。

    “皇上……”

    “傻瓜,刚才逗你玩的。你怕什么呢?”他笑着朝她逼近,一步步,仿佛猎兽般逮住了无辜的小兔,黑眸噙着算计的诡光,似乎正打量着从什么地方下手。

    “我……”她吞了口唾液,在他的盯视之下,差点儿就呼吸不过来。

    “你跟皇后虽然是一母所生,个性却相差那么远,她是外柔内刚,你是外刚内柔,你比她更适合……”做皇后!这三个字哽在喉咙没法说出。

    何文颂呆了呆,痴痴地望着崔颖炎,觉得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怜惜和温柔。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崔墨耀这么温柔的轻抚着她……

    一一一一

    傅雅轩这几天静了许多,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呆呆地望着天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崔墨耀也忙了起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迟,出门的时间越来越早,而且一个住西,一个住北,根本见不着面。

    韵儿将这种情况告诉了韩高,韩高又把这事转达给了崔墨耀。

    午后,韵儿将韩高拉到柳树下,问道:“韩总管,王爷是怎么说的?”

    “嗯!”韩高点点头说。

    韵儿粗暴地要敲他的头,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半截,眼珠一转,狠狠地踩他一脚。

    “啊!你怎么这么粗暴?我又没得罪你?”韩高痛得直咧嘴。

    “王爷到底怎么说,急死人了。”她作势在捶他,这次他学聪明,顺溜溜地躲开了。

    “王爷就‘嗯’了一声,什么表情都没有。”

    “那怎么办?小姐这几天不吃不喝的,也不理人。我从来没见小姐这个样子的,平时她生气的时候总骂人打人,可这次,她什么都不做,我才更担心。”韵儿绞着手指,急得快要跳脚了。

    “王爷的脸色也不好,在府里什么都不吃,总是板着一张脸,没人敢惹他。”韩高也不禁诉苦。他这几天可惨了,有如惊弓之鸟,就怕爷一个不高兴大发雷霆。

    韵儿不自觉地轻捉撰高衣裳一角,着急地说:“前些日子还如胶似漆的,这夫妻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嘛?”

    “他们不肯说,我们想帮也帮不上啊。”韩高叹了一口气。

    “可是小姐这个样子,我怕她撑不住……”她急得哭了。

    韩高将她搂在胸前,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安慰说:“别急,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我去给小姐做点糖酥,小姐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她害羞地逃开他的怀抱。

    “那我也去给王爷做葱香扁食,王爷喜欢吃。”他快步跟上韵儿的脚步。

    “你会煮东西?”韵儿惊讶地回头看他。

    “会啊,我自小就煮东西给父母吃。”

    “那你们一家一定很幸福。”

    “我母亲在我七岁大病了一场,一直躺在床上起不来,挣了几年,终于去了……”

    “对不起!”韵儿没想到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没关系,我是个大男人,不会像你们这种小女人,动不动就哭。”

    “君子远疱厨,你怎么就……”

    “杀个把鸡羊算什么呢,想当年我随爷在战场上可是万夫莫敌。”

    “真的,快给我说说,打仗那场面是不是……”

    韵儿拉着韩高叨个没完,她自小就仰慕那种保家卫国的汉子,顶天立地的英雄,而韩高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她。

    一一

    那天之后,崔墨耀就不曾再到过西园了,仿佛他已经遗忘了傅雅轩,她的种种对他而言再也不具意义。

    她站在窗前吹着冷风,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崔墨耀冷漠的表情,时刻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他,他冷漠,他温柔,他暴躁,他单纯,他霸道蛮横,却独对她好,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也许都是!

    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爱,可是如今……他的爱是什么?

    她也曾三番四次的想过要去跟他解释,可一想到他冷漠的目光,和那些伤人的话,她就再没勇气了。

    爱情应该建立在信任之上,如果互相猜忌,同床异梦,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赶紧拭去脸上的泪水,她不容许别人看到她的自怜。

    “小姐,你看我做了什么?”韵儿笑嘻嘻地说。

    “什么?”傅雅轩淡淡地说着,缓缓回头。

    “是糖酥,小姐最爱吃的。”

    她最爱吃的?好像从小到大,她都极少很甜食,更不可能喜欢吃这种东西,这提醒了她,她根本就不是“傅雅轩”,她不禁皱起眉头来。

    看见她皱眉,韵儿忽然想起来了,连忙陪笑道:“我忘了,这是小姐小时候喜欢吃的,现在长大了……小姐不吃我就拿下去吧。”

    “不用了,我吃。”傅雅轩坐到桌前,看了看那冒着烟的糖酥,空气中散发着香甜的味道,金黄金黄的糖酥上沾满了芝麻,她忍不住拿了一条放入口中,入口即融,香甜可口,稍嫌甜了一点。

    “小姐,不喜欢吃就别硬撑。”韵儿直直地望着她,看她吃得很难受的样子。

    “好吃!韵儿,你也吃吧。”她将一条糖酥不由分说就塞入韵儿的口中。

    “小的时候,小姐喜欢吃,我就跟着厨房的李大娘学着做,虽然是小小的一盆糖酥,那工序可多了,又考技术。”

    傅雅轩给韵儿一个笑容:“韵儿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想想自己小时候,总是恶作剧捉弄大人,给老爸搞破坏。

    “小姐,你别夸人家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你给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吧。”

    “小姐小的时候很调皮,大家都很爱逗你玩,因为你是家里最小的,大家都特别疼你。记得有一次,你把老爷的剑谱扔到湖里了,老爷气得要把你家法伺候,可夫人死活哭着求情,小姐的三个哥哥也都护着小姐,最后啊,老爷没辙投降了。还有一次……”

    听着父母为女儿,哥哥为妹妹做的点点滴滴,傅雅轩又是惋惜,又是心疼。

    韵儿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见傅雅轩若有所思,沉默不语,便说道:“小姐,你是不是饿了,厨房里有饺子,我给你端来。”

    “好。”傅雅轩点点头,听了这许多趣事,好像有了胃口。

    韵儿到厨房去,锅里还剩很多的饺子,是韩高特意煮多的,她盛上一碗拿去给小姐吃。

    傅雅轩已经想到了,她要回阳明山庄,在她没有离开这个时空之前,她要替那位“傅雅轩”小姐好好孝顺爹娘。

    要上路自然得有力气,有力气自然得先吃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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