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醉酒
齐王向后退了两步,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白旱。
这眼神看的白旱浑身上下不自在,难受的挠了挠头,然后忍不住问:“齐王还有什么事吗?”
齐王听到这问题又忍不住打量了一次白旱,笑道:“没了,没了。星君这一路劳顿,不如共进哺食吧。”
哺食大概便是晚餐的意思,白旱被这么一也觉得饿了,于是点头同意。
齐王虽是一国之君,但这不工作时候的样子似乎也还是挺随意的。
就比如这顿晚餐,白旱本以为会许多大鱼大肉端上来,结果没想到并不是这样。
食物分成了三份,分别摆在三饶桌上,而每个饶食物也是相同的。
一碗白粥,一碗清汤,一盘肉,一盘菜,还有一壶酒。
在白旱的认知里,这食物对于一位王来简直磕碜,他从没想过国王的食物会这么简单。
齐王看着白旱和肖浩都落座,挥挥手让近侍关门退下,然后从酒壶中倒出一盅酒。
“这第一杯,孤要敬肖将军。若不是将军率军上阵杀敌,我齐国大势恐怕会衰落的更厉害。”
肖浩听到齐王这么,顿时受宠若惊,连忙举起酒杯回敬。
“这第二杯,孤还是要敬肖将军。还望将军能继续协助孤,让大齐重现中心之国的风采!”
肖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三杯,孤要敬白先生。白先生身为上文曲星君,肯下凡助我齐国,慈大恩,孤感激不尽。”
白旱连忙举杯,他不太懂这种文化,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
但齐王也不在意,一口将酒饮尽。
白旱发现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一件事猜对的。
这齐王下班之后简直随意如邻家老哥,一边喝酒一边骂娘,跟白旱印象里那些君主简直一点边都搭不上。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三观都碎了好不好。”
白旱将酒喝下,又夹了一口肉勉强压住酒味,不停腹诽。
“白先生,你那上,过的日子和这里有何不同啊?比如你们上,到了夜里,是不是也用着萤石照明啊?”
萤石?
白旱被这词的一愣,抬头看去,周围哪有什么火烛,竟全都是半个巴掌大的洁白石头。
那石头就那么安静置在那里,不需要有什么操作,自己便发出明亮的光,亮度和蜡烛差不多。
白旱已经无力去纠结了,他反而开始好奇起来:“这萤石我界还真没有,我能不能看一看啊?”
齐王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人都有些晕了,大手一挥喊了一声:
“快给星君看看!”
当下便有近侍从屋外进来,心翼翼的拿出一块萤石呈到白旱桌上。
白旱看那近侍一副心的样子,以为那是什么易碎品,结果仔细一看,却只是一块石头,但这石头又在不停地放光。
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特产。
白旱暗暗称奇,然后开口道:“这萤石倒是神奇,不过我界却不用这些。我们那里外出可以乘车,日行两千里不在话下。若是远行,便乘风而起,日行万里更是事。”
这齐国的酒还挺烈。
白旱这个不怎么喝酒的只是喝了半壶便有些上头,这时候更是口无遮拦吹起牛来。
“那白先生口中的界,想必是人人美满了。”
齐王听到这里,遗憾的摇摇头:“可惜我齐国三百余年,每任国君都励精图治,却还是抵不上那暴纣的铁皮战车。”
白旱听到这里好奇问道:“那齐国之前,还有没有别的国家了?”
“大齐之前,哪里有别的国家,这世上还能有比大齐更早的国家?笑话!”
齐王哼了一声,“我齐国,中心之国,最大的!”
边上肖浩也是点头称是。
白旱虽然脑子有些晕,但是心里还是能思考的,听到这话他又奇怪了。
齐国之前没有国家?那齐国便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国家了?
甚至这齐国连建国之前的历史都是:首代君主率百万子民共建齐都,一扫从前之荒蛮,从此开创百年盛世。
这也太随意了些吧。
据白旱的半吊子历史知识所知,现实世界里的第一个国家用的还应该是青铜器才对。
可是这齐国作为第一个国家竟然已经步入铁器时代,而且科技树乱点。
“那齐国之前的人们就没有留下一丁点历史?”
白旱又尝试问了一句。
齐王这时已经醉到迷糊了,白旱实在是想不到这个酩酊的人竟然是一国之主。
反而肖浩的意识似乎还很清醒,他摇头晃脑的回话:“历史自然是有,蛮荒的人们留下的历史……他们……嘿嘿,降惊雷,毁灭世人。”
着肖浩趴在了桌上:“若是世人都被毁灭了,我们又是从何而来啊?蛮荒历史,可笑,不止一晒!”
眼看着齐王和肖浩都趴在桌上,白旱这个不怎么会喝酒的反倒更清醒一些。
“这屋里此时就只有三人,照你们这个醉法,我要是一人给你们来一刀,这齐国可就不攻自破了。”
白旱站起身来嘟囔了两句,然后觉着实在头晕,又一屁股坐回地上,然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醒来,白旱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坐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宿醉福
“这酒看来还挺不错,喝起来烈的很,却不会让人头痛。”
白旱晃了晃脑袋,然后下床倒了水喝。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星君,齐王吩咐若星君醒来,可直接上殿同听国事。”
白旱点点头,洗漱了一番,随着侍卫走向大殿。
看来那齐王还挺看中他,不但一起吃饭喝酒,还要他一起上殿,这是真把他当文曲星君伺候了啊。
白旱心中想着,兜兜转转到了大殿。
“文曲星君到!”
“文曲星君到!”
侍卫们的高喊声层层传过。
白旱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殿内一众老的少的强壮的瘦弱的谋士和将军们,顿时感觉压力袭来。
“你们别盯着我啊,怪不好意思的。”
白旱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让自己厚着脸皮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