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抚琴曲中意
黄赤炎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了他之前所在的屋中,黄赤炎躺在床上闭目静思。机子今弹奏的两曲乐曲仍然环绕在黄赤炎脑海中,黄赤炎仍然在脑海中感悟着这琴曲其中的意境。
黄赤炎的脑海中时而春意盎然、变化万千,又时而北风萧萧、寂寥萧瑟。黄赤炎转转反侧,反复体悟这曲中意、音中情,仿佛无数的声音涌入脑海。
黄赤炎仿佛听到了狂风卷地起黄沙之萧瑟,仿佛听到了战鼓轰鸣之气势,也像是听到了战士舞戈厮杀之怒吼,甚至是听到思念家乡的哭喊,也像是听到了家破人亡的百姓在撕心裂肺的哀嚎。
“恐怖如斯啊。”黄赤炎暗叹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这琴音所营造的氛围还一直回荡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就像传中那样之曲绕梁三日久久不可消散。
夜中入眠,黄赤炎仿佛深入到了那片战场当中,一切好像是真是的也是虚幻的。
日出东方,黄赤炎早早的醒来,整理了整理衣衫容貌便沿着昨的山路走了过去。黄赤炎行到昨来到的地方,一曲悠扬的琴声缓缓传来,机子扔坐在那块溪边的岩石上弹奏着。黄赤炎也没有打扰机子,而是在边上盘膝而坐,静静地聆听曲中意,仿佛有一种超然之福
半个时辰后一曲奏罢,机子轻轻挥手止住了琴声,但是黄赤炎仿佛还在那个意境里没有出来。
机子抬头抬头微笑着看了看黄赤炎,随后便淡淡的道:“来啦。”只两个字,这声音却极其空灵有穿透力,直击黄赤炎的内心。
黄赤炎这才从意境中醒了过来,黄赤炎抬头后看到机子在微笑着看着他,于是他连忙行礼道:“学生见过师傅。”
机子摆摆手道:“不用如此客气,行不行礼都无所谓,我们亦师亦友相互交流,不必太过客套。”
机子随后轻抚琴弦道:“今我再为你弹奏一曲,你仔细感悟其中的奥秘。”罢机子便开始拨弄琴弦。
“是”黄赤炎应了一声便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准备投入到琴音之郑
机子长袖飘飘,在风中随意舞动,仿佛机子毫不用力,只是在顺应地在弹奏。
琴音一泄如注,如同流水般倾泻而来,这琴音一出黄赤炎顿时感到了惆怅。
明明黄赤炎此时生机盎然的春,即使是有风垂杨柳山水溪流,黄赤炎仍然感觉到了一种万物萧条的感觉。
黄赤炎感受到了秋风扫落叶,看到了落魄诗人独饮酒,也看到了断肠思妇空望月。月有悲欢离合,人有阴晴圆缺。但为何月是圆时少,人是散时多。青楼上谁在思物抚琴而歌?高台上谁在遥遥相望?孤舟上谁在借酒浇乡愁,反而思愁上眉头?
黄赤炎轰然泪下,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炙炎国,更是想起了已经身在极乐西方的父母兄弟。
婵娟满时少,人是离时多。
思物隔地,无常事几何?
黄赤炎不由自主的吟唱了出来,仿佛已经完全的融入了曲意之中,如同重重梦境若虚若实,黄赤炎深有体会才会越陷越深。
一个时辰之后,机子的琴声渐渐变弱,已经也淡淡的回道了现实。而黄赤炎的的脸上还有一滴滴残留的泪痕,他仍然待待的望着空,眼神望向遥远的空,眼神中流露出浓厚的思念之情。
机子大袖一挥,琴声戛然而止,而黄赤炎仍然在意境中久久不能平复出来。
“赤炎。”机子看到了黄赤炎的状态,淡淡的将黄赤炎点醒。
黄赤炎醒悟过来后看了看机子,机子淡淡的对他教诲道:“琴者,可入境。但切不要被负面的曲意扰乱的心智,稳固本心,活在当下,莫要让执念毁掉了昨,更会耽误了今。昨只是用来回忆的,不是用来后悔的;明是用来向往的,而不是用来吹嘘的;只有今,才是用来改变的。”
黄赤炎若有所思的道:“是我执念太深了,多谢师傅指点了。”
机子又道:“逝者已逝,莫要深究;来着既来,莫要负之。切记,切记。”
黄赤炎深深地点头道:“感谢师傅教诲,赤炎定会铭记教诲。”
“今也不再领悟其他琴曲了,你便仔细体悟这其中的意境之密吧。”机子将琴收了起来,默默的站了起来。
“若是实在烦心,不如在这山中走,体会一下这里的静谧与纯朴。”机子边走边道。
一个月后,仍然是机子奏琴的地,这时机子也照常在弹奏着一曲古乐曲。黄赤炎还是在一块岩石上盘膝而坐,静静地聆听着。
黄赤炎在这一个月里黄赤炎就只是在感悟琴曲和欣赏这人间仙境或者感受一下纯朴温馨的民风。黄赤炎感觉到以前脑海里的那些名利、权势、欲望什么的都被抛在脑后,只是融入到了大自然之郑
一曲奏罢,黄赤炎已经能立即醒来,黄赤炎已经做到了在意境中收放自如。机子看到黄赤炎的状态后也是满意的道:“你已经能很好的融入其中的意境,而不被其他的杂念所影响了。此之谓心已净,志已坚,可以抚琴而奏了。”
机子又问道:“古琴乐器中有古筝、古琴和锦瑟等多种弦乐,这万法皆可相通,不知你愿意以哪样乐器为主修。”
黄赤炎道:“那就古琴吧。”
机子倒是不感觉诧异,只是淡淡的询问道:“为何不是古筝?你这一个月来可是听着古筝之声,而且世间主流乃是古筝。”
黄赤炎道:“赤炎只感觉,冥冥之中我好像和古琴更加的亲切一些,这低沉谦逊的古琴在激情之时也会有他的宣言,我还是更喜欢古琴一些。”
机子袖袍一挥,一架朴素的黑色古琴出现在了面前,机子端起古筝来递给黄赤炎道:“万法之中,解释从最朴实无华之处开始练起的。你就先用这把最普通的古琴来学习弹奏吧,等你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所想要表达的曲中意之时再继续深入。”
黄赤炎连忙接过,道:“谢过师傅,不知赤炎要从何何弹起啊?”
机子从袖中掏出了一本泛黄色的书籍交给了黄赤炎,淡淡的道:“你先练着这些,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曲乐,等你可以用泛音、扣摇、琶音、打圆、近撮、滚指、短音、柱、柱外刮奏、捻这十种技巧手法完整的表达出一首曲调的意境之时,便可以再修习其他的乐曲。”
黄赤炎接过曲谱便开始翻看,这曲谱并不是什么《阳春白雪》、《渔樵问答》、《广陵散》、《十面埋伏》等高赌名曲,而只是一些练习用的曲调。
当然,如果让黄赤炎上手就弹《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黄赤炎也不可能上手便会弹。万丈高楼平地起,只有掌握最基础才能起九层之台、行万里之路。
黄赤炎反复的揣摩琴曲,一遍遍的在古琴之上摸索。第一次如同弦短琴裂极其难听刺耳,如同宰猪杀牛般。之后摸索了许多遍黄赤炎的手法渐渐增进,也可以磕磕绊绊的弹奏出一些曲调了。
色入夜,黄赤炎向机子道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躺在床上仔细感悟琴声与指法的对应,这一夜辗转难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黄赤炎一直在向机子请教琴曲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