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六章 密谈、实验、交流会
x. 这是一间装潢的奢华而阴暗的密室，有点的像是的当初在菲利普领，卡朋大佬居住的那个画中密室。
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探测，还是因为吸血鬼喜就欢阴暗居所，这屋里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阴森感。
略显昏暗的油灯，密密麻麻的书架，墙上挂着的一看就是抽象派的大师油画，海图，指南针，古代铠甲，吸血鬼棺材...
红木桌上还摆着制作精细的沙盘，看上去像是“黑角域”附近海域的详细海域地形。
两个几乎没有什么呼吸和体温的老吸血鬼坐在桌边，雷蒙进来的时候，二人正扭转他们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看向了过来...
......
恩佐看了看雷蒙，眼中掠过一抹精芒，问道：“你小子又进阶了？”
说着，一旁的卡朋也露出了一抹诧异的目光，啧啧称奇道：“你这小子进阶还真够快的的，这才几年...”
“前辈，您这都感知出来了？我还以为我气息收敛得很好了。”
雷蒙瘪了瘪嘴，有种挫败的感觉。
他自以为现在的敛息能力已经起很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瞧出。
恩佐摇摇头，笑着回应道：“不...就是因为你气息没有外泄，我才猜到你应该又进阶了。换做之前，你再如何收敛，都达不到这种程度的。”
“哦，原来如此。”
雷蒙露出了一抹恍然，也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这些熟知自己的身份的大佬才知道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旁人怕是很难看出。
这时候，恩佐随口又问道：“你现在序列几了？”
雷蒙也不隐瞒，说道：“前两个月才进阶的序列2。”
听着，恩佐一愣。
回过神来，他目光中闪过一抹惊异，再道：“武装色霸气也融会贯通了？”
雷蒙点了点头，谦虚道：“勉强算是...但还有很多还在摸索的地方。”
恩佐露出了一脸颇为认可的表情，挑眉说道：“来，气息外放，用恶魔之躯，让我看看你现在的实力...你现在也差不多该接触到法则领域了，有什么修行上的疑惑，正好也可以问问...”
“哦。”
雷蒙点了点头。
两位大佬都对他有不小恩情，倒也没什么好藏拙的。何况大佬好难得主动当面指点，这机会可是很难得。
说着，他突然神色一凛，赫然化作了青面獠牙的恶魔状态。
这一放，气芒逼人，宛如猎风拂面。
原本，这两位血族大佬还抱着指点一下后辈的心思，想要帮雷蒙看看他修行上是否遇到了一些难题和走了歪路。
可不曾想，雷蒙这气息一外放，两人的面色立刻变得十分精彩。
“这...”
恩佐和卡朋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叹。
眼前雷蒙的气息之混合后，哪里像是普通序列2的存在？
这说序列1都没人会怀疑。
而且，他那青皮之下鼓胀的肌肉，给人一种非常强悍的视觉冲击，像是一看到了一个纯粹修炼肉身力量的巨人族，而不是人类！
而且，恩佐很熟悉三叔公的魔猿气功，再一看雷蒙身上那层厚厚的气盾，立刻就知道这家伙的真气量比同阶要浓厚数倍。
“啧啧，当初的虽然看好你小子，可也没想到你进阶居然会这么快。而且底子还打得这么好...”
恩佐收敛的眼中的惊讶，笑意中略有一丝苦涩的意思。
就雷蒙现在这情况的，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仔细一看，似乎也根本没有什么好指点的。
现在雷蒙所缺的，仅仅是对于法则和高阶霸气的领悟。
那种东西，外人是帮不了他的。
他反而很好奇，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小子进阶的到底是那个序列的魔药？”
雷蒙想想，如实说道：“最初是安娜手里的黄金枪剑士序列进阶了序列9、8，然后是玛门家族的屠龙序列进阶了序列7、6、5...最近几支，是我自己推演出来的巨人系列进阶到现在...”
听到这话，恩佐明显更为意外，神色古怪地问道：“你自己推导的魔药？什么品质？”
哪怕是一旁的卡朋，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原本他们以为雷蒙是得到了什么厉害的魔药配方，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推导的。
雷蒙说道：“传奇...”
“啊？！”
这话一出，两个吸血鬼大佬瞬间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如果不是站在面前的是雷蒙，他们甚至以为被人当了猴耍。
推导全新魔药的难度，哪怕不是魔药师都很清楚，那必定是顶阶魔药师才有资格涉及的尖端领域。
而且，能推导传奇品质的魔药，当世能做到这点的魔药师绝对不足一掌之数。也就那几个魔药师工会总部的老头，还不一定能推演成功。
听完雷蒙的叙述，恩佐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复述道：“你是说...你用一种巨人族的专属魔药，推导成了你能承受的力敏系魔药？契合度几乎百分之百？”
雷蒙避重就轻地忽略了系统外挂，道：“嗯。我意外拿到了当年十星魔药导师伊格里斯·塞恩提亚留下的《魔药通识秘典》手札，然后我发现自己似乎在魔药学上天赋还不错...推导魔药，灵感不自觉就来了...”
这何止是天赋不错？
听到雷蒙话，两位大佬彻底凌乱了。
哪怕是创办魔药师工会的十星魔药导师“伊格里斯·塞恩提亚”在世，也不见得能办到这一点！
“真是怪才啊。”
这时候，卡朋一边摇头，一边语气酸酸地嘀咕道：“早知道你小子在魔药师上天赋如此惊人，当初我就该把你一起带出黑海，留在我船上当专属魔药师的。现在肯定不成了...”
恩佐也没想到，原本是想指点一下雷蒙，没想到接连几个问题，却让他在自己面前秀了一把那近乎妖孽的天赋。
“你这小子，还真是每一次都能让人惊喜不已啊...”
他笑着说道，“正好，既然你小子有这能耐，那就把你研究出来的魔药巨力配方还有那《魔药通识秘典》手札留个备份。我们好一起埋了...”
“埋了？”
雷蒙听着这词儿有些意外。
这配方和手札给个备份给卡朋他们，倒也无所谓，可听这语气，他们不是要自己用来增强实力？而是要埋了？
恩佐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了一抹黯然的身材，沉声道：“对啊...给后世留一点希望嘛。”
“什么意思？”
雷蒙不解道：“前辈，是要发生什么变故么？”
恩佐瘪了瘪嘴，没在说话，似乎不愿意说太丧气的话。
而一旁的卡朋抬眉瞥了一眼，接口问道：“雷蒙小子，如今的局势，你觉得我们以后的日子会这么样？”
“不太乐观。”
雷蒙想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十二贤者那些老怪物既然已经亲自下场，那肯定不会给对手留任何喘息的机会。‘革命军’那种超强组织都一夜覆灭...我们海贼的处境，恐怕也不会好。”
“是啊！这次七皇海会，那些傲慢的家伙之所以打算碰头，其实就是意识到了这点。”
卡朋说道：“现在‘革命军’被灭，世界总府的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我们这些所谓的‘无尽七皇’...”
听到这话，再一看卡朋二人凝重的神情，雷蒙想到了什么，问道：“卡朋前辈，你们...不看好这次聚会的结果？”
“本来也没指望那些自私自利的家伙会联合起来做出什么大事儿...所谓的‘海贼七皇’，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罢了。有些人选择当站出来英雄，即便被世人当成‘傻子’。有些人明明实力不弱，却选择龟缩一隅，以求自保便天下大吉，这就是人性...”
卡朋嘴角溢出了一抹冷笑，想到了当年的事儿，又说道：“如果不是这次危机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那些家伙才不会管什么天下大局，人类文明存亡呢。这一点，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清了...”
“这...”
雷听到这话，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无尽七皇”联合起来，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但要是一盘散撒，被灭亡也是迟早的事儿。
他也没想到，这会议还没照看，卡朋大佬就已经这么不看好了？
那他们到底为嘛要碰头开会？
“这次议会还有其他一些事儿要处理，也没什么好细说的。明天开会，你自然就知道了。”
卡朋显然没多说的意思，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道：“虽然有些悲观，可历史总有着惊人的相似。这一切，不过二十多年的剧情重演罢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所以，我们打算给后世留一些希望。我打算弄一个‘血皇宝藏’，让后世的冒险者，有机会得到一份机缘...”
听到这话，雷蒙突然想通了，之前卡朋为何向自己所要魔药手札和配方了。
这是...在留“遗嘱”的意思了？
“雷蒙小子，你不是外人，我也不想瞒着你。”
终于，卡朋说道：“这次十二贤者倾巢出动，对于整个世界都是一场劫难。我们【血皇】团也并没有把握能安危渡过，哪怕是‘无尽七皇’真能联合起来，也机会渺茫...二十多年前那一战，早就证实了这一点。”
敌人实在太强大了。
还根本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哪怕当年强大的能镇服四海的“海贼王”，结局也是如此。哪怕是他们不去冲击海军本部，也难逃覆灭之局。
那些高高在上的“十二贤者后裔”根本不会给人留任何机会。一但苗头不对，必定会选择出手毁灭。
今日之局，和当年没什么区别。
雷蒙听这语气，这才明白了些什么。
“你以前不是很好奇传的沸沸扬扬的所谓的‘海贼王宝藏’是什么么？”
说道这里，卡朋眼里浮现了一抹追忆，自问自答道：“那是狄洛斯船长给世界留下的一点遗物罢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有人寻找到当年来狄洛斯船长留下的宝藏，自然就会明白一切，也会明白世界的真相，继续斗争。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或许会是很多年后，或许永远不会成功。但总归给人类文明留下了一点希望...现在我们要做的，也是同样的事儿。”
原来，卡朋已经做好了战败的打算。
他打算给世界留下一点希望。
......
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
从卡朋的话中，雷蒙也感受到了一股大厦将倾的压力。
卡朋和恩佐这些顶级强者胸怀世界，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雷蒙原本想说，其实半神强者，我们也不有三叔公那种层次的？
何况，现在觉醒了黄金血脉的巨人王乌利，战力也不比半神强者差啊。
恩佐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我师兄虽然强，不到万不得已，世界总府不会和他撕破脸；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希望他现在就参与进来...毕竟人类文明，还是需要顶尖强者作为灯塔和希望。没了他们顶着，那才是真的黑暗之际。”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当年英雄时代的参与屠神的十二贤者，就是在恶劣夹缝中生存下来的‘希望’...有他们在，邪神才没能彻底将人类文明拉入黑暗之中。”
雷蒙听了，久久不语。
屋里安静了三秒，没人说话。
“咦，说道十二贤者...我正好有东西给你。”
这时候，恩佐似乎没打算继续说这么沉重的话题。
他拿出了一本黑气缭绕的笔记本，说道：“这是之前说，在‘葛萨铎国王’手里的那本【海英斯笔记】，我给你带来了。”
“又是一本海英斯笔记？”
雷蒙看着眼中一喜。
之前他就从洛兰哪里知道了剩下几本笔记的下落。
可每一本都是在顶尖强者手里，想拿到并不容易。
这个“葛萨铎国王”就是世界总府的忠诚狗腿，经营着一个强大的帝国，势力不比一个“无尽七皇”差。
雷蒙想去拿到手，必定九死一生。
可现在嘛...
有大佬盟友就是好办事儿，随口提了一句，人家就给你弄到手了。
恩佐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笔记的来源，说道：“之前打仗的时候，那‘葛萨铎国王’受世界总府征召组建帝国舰队来剿灭我们...也多亏了你船上机械师传授的先进技术，我们改良了火炮，那一战才大胜...我顺手了杀了那个国王，没想到就找到了这本笔记。”
“哦？”
雷蒙一听，喜色连连。
这一翻看，居然还正好就是对应序列1的第九本笔记。
这时候，一旁的卡朋想到了什么，也插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一本笔记在世界总府教宗德雷斯那老头手里...想要拿到那本笔记，可不容易。”
“嗯，这确实是个难题。”
听到这话，雷蒙舒缓的眉头突然那就紧皱了起来。
教宗德雷斯，那可是常年待在海军本部后的教廷里。
要从他手里拿到笔记，不比强闯海军本部简单。
不过，雷蒙向来心态不错。
当初得到第一本笔记的时候，他就没指望这辈子可能都拿不到第二本。
没想到机缘巧合，现在不知不觉手里居然筹齐了九本。
还有最后两本，也不强求。
该来的总会来的...虽然难，可至少也有了目标。
......
“雷蒙小子，明天我们几个老家伙碰头，世界总府肯定会派人来...到时候需要你做一些准备...”
闲事儿聊完，卡朋这才说起了明天聚会的安排。
雷蒙仔细的听完，这才明白他的任务还不轻。
聊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今天‘黑礁城’里有个高端交流拍卖会，很多大人物都会去。走，我带你小子去提前认认人...免得明天闹出笑话...”
卡朋说完正事儿，招呼雷蒙打算去参加什么高端交流会。
他以为雷蒙才“初出茅庐”，不认识那些所谓的大人物，想带他去见见世面。
“好。”
这“黑礁城”其实雷蒙挺熟。但他也好奇，能让卡朋都说是很高规格的交流会会有些什么宝贝。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一旁的恩佐：“对了！恩佐前辈啊，我这里有一个实验，只有你的条件才符合。您有没有兴趣啊...”
恩佐略显意外，反问道：“实验？”
“嗯。”
雷蒙点了点头，说道：“如果那个实验成功，或许能让您体内的真气量暴涨十倍以上...”
“真气暴涨十倍以上？真的？”
听到这话，恩佐面露动容。
他知道雷蒙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但修为达到他这种层次，每进一步都难如登天，这真气暴涨十倍以上，是什么概念？那战力可至少也能暴涨数倍！
“是啊！你认识的，我船长的医生噜噜...他发现了一种‘X病毒’，能让人真气暴涨。但似乎只有二代始祖血脉才能承受那种狂暴之力...”
雷蒙说的，自然是从那个生化巨人体内提取的额“X病毒”。
既然他自己不行，那么何不让本就是二代血族血脉的恩佐试试？
“噜噜医生啊...”
恩佐显然是知道噜噜的，也认可噜噜的本事。
他听到雷蒙的话，眼中精芒熠熠，略显期待地呢喃自语：“如果实验真能成的话...或许我有机会一窥‘半神境’的奥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