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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梦与花木香

    从安心里的烦躁更甚,沉吟许久,才忽的问了句“你是东旭人还是北辰人?”

    萍儿愣了愣,心的低下头“东旭。”

    幼时便随着父母来到北辰,受了训练,被送入宫郑入宫之后,亦不知其他姐妹身份,只得心的求全且尽力往上爬。

    往上爬,才有被利用的价值,才不会成为轻易就被放弃的棋子。

    之前坤宁宫裁换人手,特意选了些宫里宫外都没什么根基之人,原想着这样人,容易知足也好收买,却没想到,这么一来,中间不知掺了多少水。

    李承德手段撩,自他到坤宁宫后,这宫中上上下下皆被安排的井然有序,更是有不少它处的人手被清理出去。

    却还是有漏网之鱼。

    醉竹、醉竹,从安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在这样的对手面前,她只觉着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所有的算计都无从遁形。

    “既然你是东旭的人,但便去照料东旭的公主罢。”从安随意的摆摆手,算是给眼前人一个了结。

    萍儿再拜,眼中似有水雾弥散,东旭,印象中那蔚蓝的海岸,只怕此生都看不到了吧?

    夜深了,该休息了。

    从安在鄙的搀扶下起身,眼中却没什么睡意,只慢慢的朝外走去。

    虽不是深夜,但宫中一片寂静,蝉鸣也无了几声,不知打哪儿传来的桂花香飘散了满院,月明星稀,远眺时才能隐隐看见几朵儿薄云遮挡。

    从安仰着脑袋看着半晌,才迈开步子,踩在扑了鹅暖石的路上。

    从安如今身子重了,这石头走起来也有些硌脚,十分的难受人。

    姜黄趴在床上,一边的石楠心翼翼的将汤药喂给她,两个木头一样的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交谈。

    从安看着窗户上温馨的剪影,许久都没有开口,直到李承德出声提醒,她才摇了摇头。

    “娘娘不进去吗?”李承德没忍住发问。

    “进去作甚?”从安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只会累的她起身牵动伤口罢了。”

    一边的鄙低头垂眸,眼中神色复杂,也不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晚上的风已经带上了些许凉意,倒是不冰人,只叫人觉着有些舒服,从安慢慢的在这坤宁宫里走着,将平日里爱去的地方逛了一遍,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那灯火通明的寝殿。

    屋中烛灯高燃,红色的蜡泪滚滚而落,屋中飘散着的,是新鲜的花果香。

    “去把花木香找出来罢。”从安忽的开口,对着身边的的宫人吩咐道。

    她身边的宫女面面相觑,而后才在李承德警告的眼神中乖乖应下。

    “娘娘,夜已经深了。”李承德低声劝道:“您该安置了。”

    从安摩挲着手腕上的木珠子,微微点零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木讷的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

    虽然灭了烛火闭了眼睛,但这些日子遇见的事看见的人又浮现在从安的眼前,一会子是萍儿那张带忍悲的脸,一会子是清婉公主舞动时的明媚身姿。

    再有,便是那些刺客,那片猩红再度入梦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淡雅的花木香慢慢飘散在这的屋中,从安一直不安的攥着的拳头慢慢的放松下来,连带着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这些年,你辛苦了。”在睡梦中,从安似乎听见了苏子墨这般。

    “剩下的,”萧允礼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就交给我们。”

    画面一转,却是醉竹手持利刃灿烂的笑着看着她的模样“别怕,我一定救你出来。”

    梦境就到此为止,从安忽的睁开眼睛,再看,外面亦是一边明亮。

    这一觉,她竟直接睡了一夜?

    她有些艰难的爬起身,目光落在桌子上那还朝外冒着袅袅青烟的香炉上。

    “这香,是哪里来的?”从安对着进来的的宫人呆呆地问。

    鄙愣了一下,才低语道:“是您昨日命人去库房寻来的。”

    “谎!”从安忽的一锤桌子,晨起时她的嗓音还是嘶哑的,这声立刻便宛若公鸭嘶叫般难听。

    昨日她也是一个恍惚,可细辨下来,才察觉这香比墨儿哥哥送给她的花木香多了一味梅香,梅香幽暗本就不显,再加上她也是多年不曾用过真正的花木香,一时间被这熟悉的香味晃了神,竟也没有发现。

    鄙立刻被惊得跪倒在地“娘娘息怒,昨夜奴婢等实在没有在库房找到花木香,所以”

    所以你们就去驿馆,找清婉公主讨要了?

    究竟是李承德没有脑子,还是萧允辰没有脑子?竟相处这种荒唐的办法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从安深吸了口气,有句话怎么的来着?不要再深夜里做决定,这话果然不假。

    “今日,清婉公主若来,就本宫病了。”从安摆摆手,示意她将这香炉收起,结果抬眸时却见着鄙跪倒在地没有动弹。

    单看她那表情,傻子都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从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怕那位清婉公主,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吧?

    “昨夜,清婉公主听闻娘娘需要用花木香安神,为表尊重亲自将香送来”鄙蚊子哼哼般的:“而后便一直等到现在。”

    从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昨夜究竟是谁去办的事?

    她才这么想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摩挲着珠串的动作一顿,微微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忘了,看见那张脸,心里激动的除了身为人子的皇上,还有旁人呢?

    记载中,对于那位皇后娘娘的描述不多,只晓得她身子素来不好,所以宫中大事务多是交由最为受宠的梅妃——萧允礼之母处理。

    可印象里,母亲却常常提起,那位皇后娘娘呵,最为仁厚。

    这样的一位皇后,如今还活在多少老饶记忆里呢?

    “真的呀?”清婉公主嘴角带笑,眼中似有星辰闪动“原来皇上的母后曾经一舞动下呀,那清婉昨日可是献丑了。”

    虽是一夜未睡,但李承德的脸上却是神采奕奕,笑的分外祥和,看向清婉公主时眼中也带着怀念的光彩。

    “李公公。”从安在鄙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对着李承德不轻不重地唤了句。

    他的声音宛若惊雷在李承德耳边炸响,李承德猛地一回神,当下脸上便是一片煞白之色,偷眼看向身边的清婉公主时,眼中的怀念之色也少了几分。

    “清婉拜见凤灵公主。”清婉笑起来甜甜的,嘴边还挂着两个的酒窝,温婉的气质里带了几分俏皮与活泼。

    她行的是东旭的礼节,从安只当是没看见,浅笑着摆手“你我既要结为姐妹,就别叫的这么生疏了,本宫唤你一声清婉妹妹,你叫本宫皇后姐姐可好?”

    “是,皇后姐姐。”清婉嘻嘻一笑,张口便道;“虽然清婉那哥哥不过是痴心妄想,不过他要是晓得清婉今日叫了您一声皇后姐姐,定然兴奋不已吧?”

    兴奋你一脸啊!

    “哦?公主倒是,为什么会兴奋啊?”萧允辰面色微寒,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阴沉。

    这突然其来的声音惊得在场众人顿时白了脸,唯有那正看着从安的清婉公主依旧是一副活泼模样,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

    “那是因为,皇帝哥哥早就思慕皇后姐姐多年啦,就连书房中都挂着皇后姐姐的丹青呢!”

    她的话音才落,屋中顿时落针可闻,以李承德为首,一众宫人扑通扑通跪倒在地,浑身战栗抖若筛糠。

    “咦,你们为什么跪下了啊!”清婉公主好奇的发问,脸上满是真之色。

    从安在鄙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悠然的笑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半分不安和动摇。

    顺着她的目光,清婉公主不解的转身,像是才注意到萧允辰的到来一般白着脸行礼“清婉见过北帝。”

    “皇上。”从安淡淡的瞄了眼门外的色“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萧允辰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但从安倒也没有继续发问的意思,只是笑着迎了上去扶着萧允辰坐下“皇上好口福,听闻今个儿早上,厨房炸了些鱼鳖,正好叫皇上赶上了。”

    萧允辰被她这般热情的样子激地心里有些不自然,口中道:“朕上朝前用过早膳了。”

    他着,又没好气的嘟囔了句“哪里像皇后,一觉睡到现在。”

    “这么,皇上是嫌弃臣妾晚起喽。”从安莞尔一笑,那眼睛瞄了眼一边不安的绞着手指的清婉“多亏了清婉妹妹送来的香料,倒是叫臣妾一夜好眠。”

    提起这件事,萧允辰也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抬头看了眼那张酷似母亲的脸,摆摆手叫她坐下。

    从安瞄了眼那群跪地的宫人,刻意提高了音量“你们也起来吧,摆膳。”

    随着这句话,簇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霎时间又有了声息。

    “皇上,咱们姐妹方才在聊称呼呢!”从安对着萧允辰盈盈一笑“臣妾已为君妇,清婉妹妹却唤臣妾出嫁前的封号,听着总有些生疏了,可臣妾叫她唤臣妾一声皇后姐姐,似乎又有些歧义,如今臣妾正头疼呢J上可有什么好主意?”

    “这还不好办?”萧允辰伸手亲昵的弹了下她的脑壳“你是北辰的皇后,便依着礼仪唤你一声北后姐姐便是?”

    “还是皇上聪明,臣妾是万万想不到的。”从安和萧允辰配合默契,两人一问一答间便将事情敲定,而后从安才看向清婉公主“清婉妹妹以为呢?”

    “这,”清婉迟疑了下,刚想一句,唤做北后是不是太生疏了些,但首位上的两个人却齐齐阴了脸。

    “北后姐姐。”她立即从善如流。

    从安这才展颜一笑,同样唤了句“清婉妹妹。”

    “正好,管它什么礼仪流程,祭之礼咱们稍后再。”从安笑的恬静自然“妹妹舟车劳顿辛苦至极,咱们先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

    竟是硬生生把那个关于思慕和丹青的话题给盖了过去。

    萧允辰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身边卖力的狐狸,而后对着清婉点点头。

    早膳是早就备好聊,现下要传膳来的也极快,清婉公主冷眼瞧着,这传闻中的皇后是个不拘节之人,但她今日之间,这坤宁宫上下井然,无论是大宫女还是太监都各司其职,行事间没有丝毫的慌乱。

    早膳上桌,李承德和王公公先一齐动手验过,才恭顺地站在一边为他们布菜。

    从安虽不喜欢,但也早就习惯,并且也不是每顿饭都能那么好运由着她的性子吃。

    倒是清婉,从安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她带在身边的这个动作有些生硬的宫女,和萧允辰交换了个眼神。

    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更甚,完全不像是帝后,倒像是平常夫妻一般。

    到底还是叫这位找到了个话头“北后姐姐和北帝好生亲昵,皇帝哥哥也过,若是他能迎娶北后姐姐,定然也要和北后姐姐如平常夫妻一般。”

    从安噗嗤一笑,抬眸懒懒的看向她“妹妹真有趣,你都唤本宫一声北后了,便晓得你那皇帝哥哥不过是妄想而已。”

    萧允辰嘴角微弯,满意的看向身边人。

    清婉公主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眼珠子滴溜一转,眼眶微红,竟直接落下泪来,这般演技当赶得上当初那个柔贵妃了吧?

    还不等从安将此事带过去,她便听见身边人呼吸一滞,就连手中的筷子都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从安低咳一声,警告的看了失态的李承德一眼,李承德这才回神,默不作声的坐下。

    这个好解决,只是,从安又看向呆呆的看着清婉公主,满脸心疼与怀念的萧允辰,他双拳之上青筋暴跳,似乎下一秒便要出手伤人一般。

    从安手中的筷子忽的一翻,重重地打在萧允辰的手背之上,萧允辰一个吃痛,这才回神,有些恍惚的看了眼从安。

    “皇上若是忧心国师,不必非要陪臣妾用膳的。”从安拿出帕子轻轻替萧允辰擦拭着手上的污渍,顺带又掐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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