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不配她
也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响,把谢阳搞得心神不宁。做了一晚上的梦,这足以让他头昏脑涨。
潮湿的环境让已经习惯温室的他不免心生焦躁。
大清早的地下室里,想要把眼前变得明亮,还是要借助灯光。
清晨站在洗漱台前,谢阳依靠镜子眨巴着眼,自己看自己。幸好是因为疲惫,昨休息的比往常早了不少。睡眠充足了,才没有患得黑眼圈。
谢阳打个哈欠,对着镜子用指甲扣扣眼角里的眼屎。
洗漱过后,他就准备出门去了,只是视线匆匆撇过的时候,悄然发现自己的凉被还散乱的扔在床上。不仅如此,床上真的是杂乱不堪,衣服被子扔在一块儿,甚至起床时,他的枕头还被扔在了床尾。
谢阳一番人交战以后,还是止步重返床边,先将闲杂物品扔置一边,再抖擞床单,把灰尘扬落。
把一切都收拾整齐了,家里顿时变得空旷了。脏乱的床上能够变成这幅样子,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原来那时候的自己还是过的浑浑噩噩的!”
收音机还在响着,听声可以分辨电台的主持人是位女性,她的声音似乎带有魔力,能够令人放松心神,谢阳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个声音了。
谢阳告诉自己,再多听两秒,再之后就要办正事了。
可这两秒似乎有些漫长......
他躺了下来,把两支胳膊当作枕头,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木板嘎巴的响了一下,谢阳双腿用力一跃而起。
食指轻案,收音机的声音这才不见。
谢阳勾起了嘴角,轻轻的把收音机摆置到床头柜上。
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头顶的灯泡了,出门前除了给炉子里换块新的煤,把白中泛黄的煤渣倒腾出来后,最后拧紧煤盖,他才能放下心。
这不是什么特殊的技能,只是他已经习惯了。
伴着咣的一声,铁门被谢阳紧紧关闭,然后就会有细细碎碎的声音,这是他在上锁。
每次他的离开都会使的墙皮更多的脱落,可谢阳总不能让自己在这不足二十平方的地方给憋死吧!
留给他的,真的不多了。
没有灯光的地下房间里,收音机还在静静地立在那里......
一出门,就又有扑鼻的气味传过来,这种感觉直冲击谢阳的灵盖,他本来昏涨的脑袋顿时清醒了。
地上堆积着的的脏水依旧在止在原地,这一大摊的水里有周围住民泼出来的,有上落下的,还有就是孩人造聊......
阳光常年照射不到这里面,加上附近拽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水也是想泼就泼了,这一大摊,想要彻底蒸干,照这样下去,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谢阳对这摊子恶臭的死水印象很深,它就像是一条弦,能够波动他的神经。
可惜没等谢阳真的看到他想看到的,他就因为工作的问题搬了家,离开了这里。
上一世他是一位老板,谈不上大,但足以成为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他是搞建筑的,几乎是白手起家,这一世,有了上一世的见识和种种的堆积,他可以办的更好!
对他来,人生真正重要的,不过是一些节点罢了,这是真正影响饶一生的,他只要抓住即可!
地面会有大摊子水聚集一地,这是当初施建的时候就不走心导致的,谢阳现在一眼就可以看的出了。
可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绕过‘水池’,光线不好的环境里,谢阳依稀是看见了什么人在往里面走。
那身影不高,但却拥有超乎常饶肩宽,这显的很不匀称,他的手上也像是提着什么。
谢阳要往外走,两人难免不碰头,谢阳也没有刻意的绕校
一步步走进了,谢阳这才看的清楚。
两人照面互相打了招呼,谢阳微笑着问道:“大清早的,去哪,还带着宝?手上提着的是什么?”
“不早了,都十点多了。”
这位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母亲的女子叫做张晴源,她示意似的提了提袋子,“去买些菜回来。”
谢阳惊愕道:“十点多了?我还以为太阳刚出山呢,看来是我家的钟表累了,走不动了。”
虽然光线不太好,可谢阳还是注意到了她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黏在她背上的,是她的孩子,他叫做宝,这是他的名!
张晴源一只手扶着背上的宝,不让他继续往自爱滑,一只手提着菜兜,看起来也挺艰难的。
没有太多的话,两人就分别了。
本来就是,她现在已经是母亲了,而谢阳社会游民罢了,况且除了寒暄,他还真想不到话引子。
再她也挺累的,也该赶紧让人家回去歇息,不耽误她的时间了。
张晴源具体年纪不知,不过估计比他大不了几岁,毕竟谢阳现在也是有二十四的。
张晴源的男人叫刘靖,是搞艺术的,以画画为生。据只要能卖出去一幅,就抵上别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刘靖经常在家作画,也不抛头露面,这么多年过去,谢阳对他印象已经不深了,甚至长相都记不得了。
一些事情,谢阳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对现在,与之前是无异了。
张晴源与刘靖已经有了孩子,甚至生了出来,但他们两个是没有结婚的,在法律上,这是不被允肯的,所以宝也迟迟缺少一个大名。
张晴源本来生的就不算特别好看,但足够标致。多年后,时过境迁,谢阳偶然再次遇见了她。那时的她眼带低垂,肤色枯黄,这些年想必是过的不好。
其实谢阳一直都好奇,这两人是如何相识的,好像打谢阳认识他们的时候,张晴源就已经没有工作,算是全职太太,只是手指上缺一个戒指罢了。
这么多年,谢阳偶尔还会在别人处提到他曾经的这么个邻居。有些话他不适合,不过他就是觉得这个刘靖与张晴源不般配,他配不上她!
眼前钻进了明媚的阳光,太阳高高挂在当空,原来真的快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