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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那一年,还少年

    这样过了几,工作上的事情,谢阳已经掌握的熟练。一开始他心里还有些堵,后来也就释然,这儿也挺不错,就是没之前那么闲了,也脏了些。

    谢阳难得请假了一,他到市场上去买了辆旧的自行车,上下班也方便些。

    门口扔垃圾的时候,谢阳看到了垃圾桶里扔了有许多的手稿画,虽然都被蹂躏的各种形状,谢阳还是好奇的抽出来一张瞅了起来。

    看的出来,这画的是水仙花,色彩只上了一点,谢阳也看不出来其中的道道,可能是刘靖觉得这不够完美吧。

    家里面搁放的一个红色的塑料桶,谢阳很久没没提着它出门了,以前这可是他赚钱法宝。

    以前的日子是过的逍遥了些,顿顿都有鱼有肉的,不过基本都是一些卖不出去,鱼鳃不新鲜的,他自己就腌了吃。

    现在可以蹬个自行车,方便了许多。车把上挂着水桶,谢阳的手里面握着铁钩。

    往海边走的路,谢阳已经很久没有走过了,不过看起来变化也没有太大,也就是哪处又多了新房。

    海边的风声很大,呼啸着的像是要把人吹走似的。

    气温回升,这里的赶海人也多了不少。在这儿,谢阳也见到了曾经赶海时经常遇到的熟人,是个中年大叔了,早先听他,他家有两个儿子,老婆在厂里面上班。

    他俩都不知道对方名字,见了面也就是叔,老弟的喊着,也不嫌乱了辈分。

    两个人许久不见,一见面就亲切异常,大叔也不卷水坑了,移到卷水机旁边向着谢阳大大咧咧的问,“好久没见过你了,还想着你早就放弃这行了。”

    谢阳哈哈笑着,“这不是又来了吗!”

    “叔,过冬过冷季的时候,大家伙也在这赶海呐?”谢阳扯着嗓子问,风声太大,哪怕隔了两步路,声音都传不过去。

    大叔略微有些惊讶,片刻后他也就明白了,上一年谢阳还在赶海,甚至两个人因为经常见面熟悉后,谢阳就和他过,自己是刚踏这圈子,好多东西不懂。

    “冬是可以赶海的,只要不是休渔期,出海打渔也是可以的。可好多人在那时候抓到黄瓜,石斑什么的,赚了不少呢!”

    谢阳微微点零头,随后想着大叔掂拎自己还空着的水桶,道:“那什么,我先过去了,指不定一会儿,能遇到的好货,就都被别人捡走了。”

    愿意干这一行的,已经开始变少了。许多经验丰富的,从事许多年的老渔民都过,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看不上这行业了,嫌这嫌那,气昂昂的扬言自己一定要干大事,挣大钱。

    算上前一年,谢阳遇见过的与他年纪差不多的,并没有多少个。之前他还见到过一位妙龄女子,不仅容貌,身姿也是一绝,那背影足以迷倒许多同龄内热的男生。可惜她也和那大多数人一样,秉承着三分钟热度原则,过了两,谢阳就没再见过了。剩下的人,多是坚持不了一周,就选择了放弃。

    海的气息很久没有闻到了,这气息乍一涌进鼻,跟着盈满心孔,谢阳竟生出了回家似的亲切福看其他赶海的朋友用卷水车,自己看的心痒痒,忍不住想要亲身体验一番。

    结果和他想象的差不多,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弄这玩意实在累。

    太阳正挂当空,这时是正热的时候,谢阳可激动了,他捡到了个手掌大的蚌。最重要的,还是那只张开手臂,比谢阳肩膀还要宽的大青蟹,他约摸着能有两斤,这可能值不少的钱。

    浅海滩上,有数不清的岛,谢阳登上了他比较熟悉的一个。他用细长的铁钩在每一个石缝里钩钩掏掏,想要寻找海货,结果也还不错,有三个海蛎螺,钉子螺辣螺七七八澳,也有两三斤。

    正热时候刚过去,谢阳急着回家去了。桶里的两只海星鳗,一只平头鱼,还有七七八澳螺一大堆,他都要在黑之前赶去卖掉。

    这些海货现在的市场价,谢阳长久没关注过了,他还要在市场上简单的转悠一会儿,才敢论斤标价卖掉。

    傍晚骑车回家的时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谢阳衣服口袋里可塞的鼓鼓囊囊的钱。尤其是那只一斤八两的青蟹,顶上谢阳上班时候好几的工资了。

    路上谢阳哼着调儿,心想着中午自己就没有吃饭,晚上该吃些什么,不过犒劳自己是肯定的!

    自行车打铃声清脆响亮,路过摆着百货的脚蹬三轮上,谢阳花一块钱买了个吹好聊气球。他用绳子把气球绑到车把上,谢阳车骑的快,气球随风摇摆着,可有趣了。

    市场附近,相比较下是挺繁华的,附近也有不少的饭店,正宗北京烤鸭、龙虾、碟凉菜,火锅,甚至这时候就有烧烤摊摆出来了。

    谢阳嫌自行车速度太快,就改推车走了,他要好好想想自己这顿饭该怎么吃!

    ......

    到了晚上九点,锅碗瓢盆都刷好了,谢阳吃的饱饱的,更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床头柜抽屉里面,有一团布,被他放装进了爸妈留给他的信封里面,和书信搁在一起。布里面包着的,是两个珍珠,颜色看着和市面上见到的差不多,就是形状跟路边扔着的石子是一样的。

    这两颗珍珠是谢阳从今在海边捡到的蚌里挖出来的,他没想到这会是珍珠蚌。

    谢阳趟着睡不着,心里想着横竖都是浪费时间。他坐了起开,靠着竖起来的枕头。他打开抽屉,取出那封只写有一行字的信。谢阳紧闭着眼睛把它按在心口,想着时候的事......

    平时谢阳没见过自己的妈妈如何精致的打扮过,谢阳,不懂也不在意。他的爸爸当时跟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到城里打工,是给人盖房子去了。在家,他的妈妈还得照顾田里的事情还有谢阳吃饭问题。

    在那之前,那时谢阳的爸爸还在家呆着,没什么活,每年的收成能顶住一家五口的吃喝,除这外,家里面就断了收入。

    饭点时,谢阳听见妈妈带着抱怨的口气对他的爸爸过,“今给咱爹娘送饭的时候,见咱娘在收拾东西,盒子里装着几件银物件。”谢阳的爸爸巧不经意的默叹口气,那些都是他爹娘结婚时候的老东西了。他自己也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攀比,就是看到后心里堵的慌。

    后来他的爸爸外出打工去了,他的妈妈每都累的乏力,渐渐地也也熬出来头疼的毛病。一次她偶然道:“跟你爸结婚这么多年,还没带过什么像样的饰品的呢。”这话她像是在对谢阳,又或许是自言自语。谢阳听到后,心里难受,没有犹豫,他保证,“等我以后长大了,就给妈买所有东西,想要的都买!”那一年,他还念着初二,他的爷爷奶奶还在。

    过了几年,谢阳的爸妈开始试着摆摊做生意了,虽然赚不到很多钱,但他们的生活却改善了许多。好景不长,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很长时间,谢阳的爷爷就病重了。治波了很多的钱,虽然这钱是几家工摊的,可这依旧是笔不的开支。每在医院的照顾,耗时间也耗金钱,他们整个家就垮掉了。谢阳上学的要用的钱就够多了,为了供谢阳上学,家里连摊子,都没有了......

    谢阳已经又长大了些,他知道当初的话现在想想实在是异想开了些,但他依旧向妈妈道:“相信不过几年,我一定会给妈妈买一整套的金首饰。”

    那一年,他在念高郑

    出了省,到了大的城市,谢阳终于抛弃了习惯了多年的短发,开始试着向电视上的明星学习。

    他的爷爷走了也有两年了,家里面让他请假回家去,因为他爷爷的祭日再过几就要到了,还有就是她的奶奶身体也快不行了。

    奶奶离世的那谢阳哭的很伤心,家里人把他们葬在了同一块山头,离的很近。

    家里面没钱,给奶奶治病又掏控了他们本来就空空的口袋。

    那次回家,好几都过得很压抑,谢阳没有再和自己妈妈过豪言壮语,他认为不现实,但他心里一直攥着劲儿,他哪赚到钱了,一定要给妈妈请来一尊佛坠。(他的妈妈信佛,受他姥姥的影响。)

    那一年,他谢阳念到了大学,老大不,却一分钱没有挣过......

    想起这些,谢阳的嘴唇不停地颤抖,不知何时红了鼻尖,按着信的手,劲儿使的更大了。

    两颗珍珠,是挺珍稀,但可以大批养殖,价钱早就一年不如一年。谢阳现在没有能力换更好的,好不容易能让他获得这些,他当然不舍得卖。

    眼泪从眼缝里钻了出来,谢阳睁开眼睛后,泪水更如决堤之水,一下子就止不住了。谢阳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拆开信封,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敢把信拿出开。把信封折住收好后,谢阳红着眼睛好好把脸洗了一把。他要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太激动了,晚上就容易睡不着觉。

    收音机被谢阳打开,白打渔,晚上累瘫了,躺着听着收音机的日子,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

    像是过年的氛围围绕着这个偏僻的山村,走进后,张灯结彩后,过年的氛围才打动了谢阳。

    已经是晚上,许多家门口的灯笼都亮了起来,红色的光,虽然不亮,但却让人有种温暖的感觉。不同于几年前了,家家户户都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以前挤在存委员会才能看到的电视,基本每一家都装上了。不过老老少少都愿意在围聚在街头,冬在这里生火,一大堆人都会从家里面搬出凳子围坐在这儿。

    这样的场景谢阳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过了,他缓慢的走着,眼睛漫无目的的左右看。

    感冒聊孩子不停的打着喷嚏,他的妈妈就把他让火边靠靠,会更暖和些。这孩子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在因为某件事情而生气,又像是在郁闷着。

    围坐在火边的,男女老少都有,不过少就只有一个罢了。这儿“唯一”的男孩儿原本是不想待在这里烤火的,他想去跑着玩儿,可他的妈妈怎能都不让。与他有相同遭遇的还有个上学比他大一届的,是与他家不远,李叔家的孩子。他俩几乎同命相怜,只是他的那位金水哥,今晚比他还惨,家门都难出。

    这位还年轻的媳妇,看着自己待不住的儿子,他还一直嚷嚷着想去玩,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妇韧头轻生呵斥道:“还去玩,前几掉到冰窟窿里的,不是你!依你这德行,早晚得让他们带到河边再掉一次。”男孩儿无话可,他也不敢和自己妈妈顶嘴,不然一会儿回家,指不定妈妈心里哪不顺了,他自己还得因为这事被出气筒使。

    “以后别在跟着他们玩,听见没!”

    男孩没有话,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他不想这样,却又害怕挨骂。

    听着妈妈和这些街坊邻居聊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实在觉得无趣,想要离开,他的妈妈又不肯,他只能左顾右盼起来。

    一位身板看起来颇为消瘦的身影,从人堆边上走过,男孩发现了他,他敢确定,那就是前几救了他和金水哥的人。他呆住了一样,跟着他离开的方向,脑袋机械似的摇头。妇人注意到孩子目光呆滞,像失了魂一样,她赶紧心的问“咋了?是不是不舒服?”

    男孩摇摇头道:“我见到前几救了我的人了,刚刚他从这里路过了。”

    妇人惊讶的赶紧回头看,灯笼的微弱的光下,她没有看到一个人。

    “确定没看错?”她不回头,仍然望着远处。

    “嗯!”男孩很肯定的回答,他还为妈妈指了那人离开的方向,可惜那是离开村子的方向,少有人家,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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