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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何愿提旧事

    石头蟹是不太招人喜欢的。虽说它不是真的如名字一样,是吃石头生长的,只是味道实在不讨喜。

    在抓到这种螃蟹,谢阳甚至有时是不愿意用橡皮筋去绑住它的两只大钳,只觉得浪费。

    翻涌的海水逐渐平息,终是不再涨潮了,而此时也已经接近十点钟了,太阳早已高高挂起,温度高的蒸人。

    ......

    谢家镇里,尤是谢迎雪家的一条街上,属于红色喜庆的重区。村里的人家,大多都知道了谢跃庆家的闺女谢迎雪要过门的消息。不过这边的风俗是姑娘过门,街坊邻居就不能去凑这些热闹了,唯有亲戚,才会跟到男方家里去。

    谢跃庆这些天很少到街坊邻居家走动了,明白的人都明白。

    这些天家里总会开会,对于大婚之日,当然是不能出一点岔子的。

    另一方面,家里这边在几个月前就有收到谢阳寄来的信,谢阳表示自己在迎雪结婚前会回来的。

    距离这些谢迎雪结婚的日子,已然不足一周了,但是谢阳还是没有回来,这还是让家里的长辈们比较担心的。当然,挂心这事的,可不止这些长辈们,还有谢阳的二叔和二婶,尤其是他的二婶。

    刘晓志,已经成为谢迎雪法律上的丈夫。男方那边这几天经常会有人到谢迎雪家来,当然不是为了唠嗑。结婚是头等大事,双方家庭自然都十分重视。

    不过刘晓志这些日子并没有来找过谢迎雪,这是当地的习俗,将要新婚的夫妻在大婚前的一段时间是不能见面的。

    这可是想坏了谢迎雪!

    “二十出头的丫头只狠嫁!”谢迎雪的妈妈笑着调侃自己的闺女。

    家里家外,事情繁忙,不禁是要结婚日子的排练或是其他的一些流程,都是要花去大量的时间与精力的,柳跃庆常常因这些事情累的不可开交。柳迎雪也常会看到自己的父亲回到家后一脸疲态。

    谢迎雪的屋子里摆着一张梳妆台,是她在成年后摆置的。这些日子她常常双手捻着一撮发丝的发梢对着镜子坐,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她偶尔会发呆,双目失神,情不自禁的会发出傻笑。

    谢跃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拔剑四顾心茫然,柳迎雪的妈妈是过来人,见到这一幕自然明白,这是自家闺女想那刘晓志了呗。只是看透不说透,对于自己男人的挠头询问,她选择置之不理,摇头叹气道:“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啊!”

    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句,“什么女大不中留,哪有这回事!”

    这可不是玩笑话,是谢迎雪无比认真,字字铿锵有力的道出的。她父母的叹息声却更重了......

    “刚你不是去咱叔家了?路上不是会经过大哥家,你那侄子回来没?”妇人想起了这事儿,突然问道。

    “家门还是锁着的,和之前一样,蜘蛛网都好几张了,肯定是还没回来,真回来了,咱叔肯定第一时间给咱们召过去开个家族大会的!”柳跃庆道。

    “也是,不过谢阳这时候也应该要回来了,不是今天,也应该是明天了。”妇人思忖道。

    在屋里,谢迎雪听到了自己爸妈在外面交流了些什么,她的回忆也被带到当年。那时她还是很小,两家的关系还是很和睦的,她轻声叹息,她实在没想到,怎她的大伯大娘刚去世,两家的关系便闹的这么僵。

    谢迎雪还记得自己在念三年级的时候,她的哥哥谢阳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她在班里受了欺负,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拿小刀削尖的铅笔在她的衣服上画了许多黑色的道道,用水也擦不掉。她记得自己没哭,只是觉得很委屈,是她的同学跑到谢阳在的班级告诉了谢阳。她不会忘记谢阳当时到自己班里,教训那几个臭孩子,抽他们脑袋的模样。记得谢阳在班里大声道:“谁敢再欺负我妹妹,我就把他衣服扒光,让他在学校光着屁股蛋!”

    老师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几个孩子被罚的扫了一个星期的教室,愤愤不已。谢阳被叫了家长,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狠狠地挨了顿骂,回家后亦是这样。

    那天晚上,谢跃庆还带着谢迎雪到谢阳的家里道谢,谢迎雪记得当时在谢阳的家里看到谢阳的凄惨样子,走起路是瞒跚的,想必屁股没少挨打。

    大人的事总是总是容不得孝子插嘴的,谢阳总是如蒙大赦,拉着谢迎雪到了院子里。

    那时候年纪小,也就不觉得什么。谢迎雪坐在屋门前的青石阶梯上,谢阳站的可端正了。谢迎雪问他为何不坐,谢阳咧嘴笑道:“这不屁股疼,蹲着都疼,不敢坐。”

    不晓得‘谢’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谢迎雪沉默了。

    后来谢迎雪在学校里见到谢阳时,他几乎都是在班门外。她这才得知,她的哥哥谢阳被罚的一周不能进班里听课。不过在她的班里,那几个毛头小子,倒真的没再欺负她了,甚至见其面就躲着走,生怕招来她的哥哥。挨打谁会嫌少?

    从谢阳到初中读书后,学业便抓紧了,她也很少再能见他,慢慢的就很少再如挡住在黑夜下与街上别家的几个孝一起玩捉迷藏了。慢慢的,谢阳上到了高中,就更是这样了,即使他们见了面,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语,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跃庆!”

    咣当的敲门声把谢迎雪由神游中带回,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写满了失落伤感......

    “来啦!”谢跃庆在家里喊到。

    谢跃庆把家门打开,是他的伙计,他声音大,笑着喊道:“大中午的,就你家锁着门!咋回事,家里闺女出嫁这等喜事,锁门是怕我们给你家喜气吸走?”

    “咋可能嘞!”谢跃庆笑着说。他也没有回答什么,他知道这只是玩笑话。

    “走啦!走啦!”他的伙计一只手插在大裤衩的兜里,露出的半截的小腿黝黑,应是被太阳晒出的。

    “不去了,今天不去了!”谢跃庆摆手拒绝,“我一会儿还得去卖点东西,还得到剪头发的地儿好好把头发整整,不然到时候不是给我家闺女丢脸?”

    “哎呀呀,你可得了!这算什么事儿!玩会儿也行,赶紧去,哪几个人等着嘞,三缺一,今儿玩多大你定,你身上带着喜气,可是能赢不少!”穿着大裤衩的中年男人有些焦急的道。

    谢跃庆当然不愿意,“什么这不算事儿,你儿子结婚的时候,喊你打牌的时候你啥时候去过,天天都是唉呀忙,忙啊,大婚那天看你给自己打扮成啥了,你有脸说我没?我这可不能再拖了,这几天事儿多的很,想抽个空可不容易!”

    旧事重提,尤是难堪事,最是无趣,他一甩胳膊,唏嘘着离开了,想必是去寻其他的打牌的人了。

    把门插上,妇人正等着他,看到谢跃庆回来,她语气颇为冷淡道:“又找你打牌?”

    “嗯。”谢跃庆点头,不过他很快就又道:“我又不去,他已经走了。”

    “你敢去,你试试!”妇人厉声道。

    妇人的嗓门大,谢迎雪在屋子里总是能听的很清楚,相反的,她父亲的声音,就是模糊不清的了。

    大约是在两周前,谢迎雪的母亲告诉她,她的父亲这些日子可是输了不少,小百块了。

    ......

    今天在海边多待了几个小时,也减少了更多的休闲时间,谢阳是为了把做昨天少来的几个小时给补上。傍晚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卖过鱼了。谢阳在路边的树上竟竟见到了蜕壳前的金蝉在孜孜不倦的往上爬,谢阳大喜,停下脚踏的三轮车跑到树边,用力的伸胳膊,甚至蹦跳着,试着找会年轻时候的自己,可惜他还是勾不到,它爬的实在太高了。他一时间没了办法,这树枝也是不能撇断的,无可奈何之中,谢阳又生一计。他脱下了自己的拖鞋,瞄准、发射!虽然是个蠢法子,但终归是有用的,因为他真的砸下了一只金蝉。

    在家那边,夏天的时候这种蝉猴在傍晚是经常见到的,那时候他总会早早就吃了饭,随便寻来一根长的木棍和自己的玩伴出门,到河边去寻这种蝉猴。

    谢阳把这只蝉猴丢进他的水桶里,这样它就不会蜕皮,变成相貌看起来恶心至极的知了。小时候不清楚其中原理,也不想太多,便跟着学带个灌满水的瓶子,用来盛放捕捉到的蝉猴。后来他才明白,这根本不是奇怪的原理,只是把它淹死罢了。

    一只当然是不够的,谢阳穿上鞋子,眼睛盯在旁边的树上寻找着,企图能有所收获。这可不是独居生物,照理来说,应是不止它一只才对。

    功夫不负有心人,谢阳终是在旁边的几棵树上,又发现了一只,没有趁手的‘兵器’,谢阳只得以自己的拖鞋代替。

    拖鞋一会儿升,一会儿降的,周围很多路过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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