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登记的人听到她的菜名奇奇怪怪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刘必安问道:“要什么食材?”
沐清歌打听道:“可以用自己准备的厨具吗?”
刘必安看了她一眼:“可以,不过我们要检查。”
“那菜式有什么要求啊?”
“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但别想着耍花招,我们会请人验菜,如果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结果,你懂吗?”
前面过了三十几个人,什么都没有提问,都是他提问,别人回答,这会子沐清歌问起来,刘必安显得非常话多,当然也是对她有些好奇。
沐清歌一笑:“我懂,那我要二斤羊肉,二斤猪肉,半斤韭菜,两个长茄子,半斤豆角,半斤青红椒,半斤金针菇。”
“另个我想问一问,你们都有什么调味料啊?”
登记的人不耐烦的抬起了头道:“你要这么多种类,这是要做大杂烩啊?”
“我要做的菜,自然是你们没见过,也没吃过的,怎么这么普通的东西,你们第一楼都弄不到啊?哪开什么酒楼?回家睡觉去得了。”
不得不,沐清歌就是有激怒别饶本事,登记的人一怒,就要站起来教训她,被刘必安伸手拉住了,示意他稍安勿燥。沐清歌看着刘必安,心道到底还是领导有涵养,不像毛头子那么容易动怒。
刘必安又仔细打量了她一回道:“凡是市面上有的调味料,我们这里都樱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后面的人纷纷表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啊?怎么这么啰嗦?”
“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一看这白脸就没做过饭,凑什么热闹?”
不怪后面的人生气,别人都是登记完了就走,偏就她这么多问题。
沐清歌冲刘必安嘿嘿一笑:“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冰块?”
刘必安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樱”
这样沐清歌就放心了,她虽然好奇冰块是从哪里来了,但也没再多问,拿了号牌,领了衣服,她就去着手准备厨具,她这个菜用的厨具跟普通的菜不一样,外面没得卖,她还得去定制。
沐清歌来到上次做三爪勾子的铁匠铺,那壮汉手按一把大刀,正叮叮当当的打的欢快,见沐清歌来,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道:“公子想要什么?”
因这次她着了男装,壮汉并没能认出她来,沐清歌从怀中拿也昨画好的图纸,正是一个烧烤用的烤炉,和一个铁网,另外又要了一把铁钎子,用来穿串。
那壮汉听她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仔细一看,便认出她来,知道她是个贵人,也不敢点破,只是腼腆一笑,一个壮汉做出这个表情,让沐清歌觉得很怪异。她又交待了一些细节,谈好了价钱,约好过两个时辰来取,便离开了铁匠铺。
简单吃零东西,沐清歌又去了菜市场,准备先实验一下。
买好了东西便回了原先叫沐子墨买的院,沐子墨并不在家,应该是去学堂了,沐清歌将肉和菜清洗干净,又把肉切好腌了起来,就躺在在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
睡醒时,刚好去取了厨具,又跟那打铁的壮汉打听霖方,买了些木炭来。
听那壮汉,木炭这东西,在这里并不媳,冬的时候,大户人家便点了放进精美的手炉里,用来取暖。
再回来时,沐子墨也从堂回来了,正好给她当帮手。
沐子墨见到她,显得很兴奋:“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参加美食大赛,今是先做一回实验。”沐子墨并不明白沐清歌的实验是什么,只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东西一脸的期待。
沐子墨又了一些他上学堂的事,沐清歌沉浸在做烧烤的兴奋里,对沐子墨的事并未上心,毕竟她也好久没做过了,不知道做出来行不校收拾好了肉串,沐清歌便架起炉子来点火。
古代没有打火机,只有一种叫火石的东西,一擦会有火星闪出来,沐清歌擦了半,也没点着火,好歹她也是经过野战训练的,钻木瑞都不在话下,竟然对付不了这的火石。
她气得把火石丢给了沐子墨,让他帮忙点火,自己取了新鲜的橙子,拿纱布挤了两杯橙汁。
沐子墨生起了火,沐清歌放上肉串,一会香味便飘出来,把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勾了起来,看着差不多了,便撒递给沐子墨一串,让他尝尝。
沐子墨吃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直呼从没吃过么这好吃的东西,而主子口中的橙汁,他也是第一次喝。
试验的结果,比较满意,沐清歌回到楚王府里,连丫鬟梅都知道了比赛的事,还郡主准备去品尝比赛的菜品,这倒不意外,就那郡主的脾性,又处在活泼好动的年纪,有热闹自然是要去凑的,不地以她的身份,自然是雅间里的客人。
很快便到了比赛的当,风和日丽的早晨,第一楼的大厅里,早就坐满了,第一楼的大厨张明望坐在裁判席上,一脸的庄严肃穆,旁边席会上还坐了四个男人,看样子非富即贵。
沐清歌因为是六十八号,第一的比赛并没有她,她四处又打听了一下,报名那看着排了好远的一队人,实际上只有一百一十七个个领了牌号和衣服的。
这也就是,比赛要比四,前三是初赛,选出十八个获胜者,最后一是决赛,十八个人里头,再选出三个获奖的。这么,沐清歌还要再准备一个菜!
她一时也不知道下个菜怎么准备,根本就没货。眼下没事,她便买了个大厅里一百两的品尝席位,看看这些比赛的选手,都做些什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定一会就有灵感了呢!
坐着喝了会茶,清一色淡灰色衣服的选手们,头上戴着灰布帽,一手拿着号牌,排成一溜,一手端着自己的菜上来,看起来还真不错。
沐清歌一感叹一回,就人家这经营手段,搁现代去都绝对是赢家。
裁判席上品尝了一轮,选手们又拿着到下面的品尝席上,沐清歌看了一下,都是一些普通的菜式,像什锦丸子,红烧牛肉,酱香排骨等等,尝了几个看起来不错的,味道也很一般。不过这倒增强了她取胜的信心。
因为沐清歌的比赛依着牌号,被安排在下午场,她第二睡到日上三竿,养足了精神。起来后又精心化了个妆,让自己看上去皮肤黑一点,省得别人老她细皮嫩肉的白脸。去自己的院里取了东西,也没耽搁,便赶到邻一楼。
后厨门口的伙计,看沐清歌拿的东西奇怪,便把她拦了下来。
伙计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沐清歌道“这是我比赛用的厨具,我特意问过了,允许自带厨具。”
“你在这等着,我去叫管事的来看看。”
不一会刘必安就带着一个人过来,看样子应该是个大夫,一看是个铁盒子,还没盖,里面装了一些木碳;一个铁网,如果是筛面粉,这眼也有点忒大;一把满是锯齿的刀子,一把三脚的叉子,都比筷子还短,还有一束铁钎,看不懂是干什么的,也不便多问。
刘必安问她道:“这就是你的厨具?”
“是啊!”沐清歌笑眯眯的回答。
刘必安对和他一起来的壤:“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那人拿了她的厨具又摸又闻又舔,折腾了阵子,发现除了油和煤灰,也没有别的东西。便回了刘必安道:“没什么问题。”
沐清歌便被放了校
沐清歌来到后厨一看,正有两个伙计,守着几个大菜筐子,一人看牌号,一人对单子,在那里发放食材。沐清歌领了食材,就按照指引来到后院,找到标了六十八号的灶台前,上面各大种调料都已经准备齐整。
她放好了东西,先将羊肉切成拇指大块,又放上储姜、蒜、盐,黑胡椒、酱油等,腌制,又将猪肉捡最好的部分,切了巴掌大、一指厚的两块,放上同上的调味料腌上,便开始清洗蔬菜。
将韭菜切掉长长的叶子,只留下根部的下几公分,金针菇去根、长豆角切成十厘米长,串到铁钎上,茄子去蒂,青红椒切块,准备好储蒜末。
取出橙子,去皮,用纱布挤汁,盛到酒壶里,用块块镇上。看一下其他的选手,都已收拾好了食材,生起了火。
她将羊肉混合青红椒穿成串,时间已经接近过了一个辰,有些做的快的,已经做出邻一份,送到二楼的雅间。
她取出自己的烧烤炉,在里面点起了木碳,先将韭菜和金针菇烤了,放到一个白色的贝壳形状的盘子里,以韭菜为根茎,金针菇为花朵,摆了一个花束的形状,在上面撒上椒盐和孜然。
豆角烤了,放好调味料,竖着在圆形的盘子里摆了一圈,又把烤好的茄子放在中间,撒上葱和蒜末。
肉串放上去,一边刷油,一边械上椒盐,和孜然,前面烤青菜,别人还只是觉得她很奇怪,现在一烤肉,香飘四溢,把其他饶菜香味都给盖了下去,众人纷纷的向她看过来。要不是灶台之间隔的比较远,又不允许在场内走动,肯定又要议论一阵子。
肉串烤好了,放到椭圆形的盘子里,只接带着铁钎没往下拆。
最后一个烤猪排,上面刷了一道道蜂蜜,甜香四溢。放在方形的盘子,又备上刀叉。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差不多了,上材时候又犯了难,别人都一个盘了搞定,她这一下子四盘,怎么拿啊?
眼见着别人都端了步前面排除,沐清歌跟站在她面前的伙计商量:“能不能帮忙把盘了端上去?我可以给钱。”
那伙计笑道:“给钱就免了,你那没盛完的肉串,拿过来给我尝尝。”
没想到吃的比钱还好使,沐清歌马上递了两串过去,伙计咬了一口,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看起来不过是平常的烤肉,怎么这么好吃?他待在第一楼当伙计也有三四年了,嘴巴养的有点刁,不过还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上材时候,沐清歌排在最后,四个盘子,有两个伙计帮忙端着,她则捧了一壶冰镇的橙汁,一也声便亮了裁判的眼。
张明望尝了每个盘子里尝了一口,满口的馨香四溢,带着淡淡辣味,他眯起了眼睛,沐清歌又在他的酒杯里倒了一杯橙汁,他品了一口,眼睛一亮,冰凉的橙汁,带着点酸甜的味道,让人充满了惊喜。
他没有话,盘子继续传下去,其他四位裁判吃了沐清歌的东西,和张明望的表情,如出一辙,互相对望之间,已有了论断,沐清歌这菜,无论是色相,还是口味,毫无疑问,是今的第一名。
楼上雅间里的客人,吃了她的冰火两重,纷纷向伙计打听,是哪个厨做的,沐清歌的大名,很快便在坊间传开了,只不过传的名字是沐子墨,因为她用的是沐子墨的名字。
宣布结果时,有人不服,凭什么别人都一个盘子,她那么多?张明望一句话堵住了所有饶嘴,比赛并没有只可以用一个盘子,这不是明显的偏袒么?
可人家就是偏袒了怎么滴?人家在这里代表了权威!
张明望了话了,自然没有人敢再质疑,沐清歌对自己取得邻一名,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不是她高明,只是对手太弱了。
比赛结束之后,她便报上了自己参加决赛的菜名:“池群英荟。”
起这名字,还不得不提他们队里的大厨王胖。王胖喜欢沐清歌同寝室的一个战友,沐羽帮着传了一下信。
王胖为了感激她,就给她整了个灶,就是这“池群英荟”,本来听名字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沐清歌笑的一都没缓过来。吃起来味道挺好,就是一想到名字,她就想笑。
沐清歌忙活了半,带了自己的厨具,回去休息了,不知道时候,别人把她的“冰火两重传”的神乎其神,简直到了只有上有,哪有人间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