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死
那是一些枯旧的白骨,早已失去了原本应有的光泽,或完整的骷髅骨架,或断裂散落的一根根悬浮在空中,似乎有着什么力量支撑着它们一样。
“轰隆!”
矿山之中,再次爆发出响裂的声音,雷霆炸响,地动山摇。
这时候,苍穹之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四五百执鞭者,脚下点点光华,如同星辰一般闪耀,凝望着远处还在朝着外面涌去的绿阴雾气,皆面色苍白,眼眸里凝聚着难以想象的惧意。
“轰!”
又是一声重锤之音响起,山体震颤,碎石猛烈砸落,尘土飞杨一般,矿山之中似乎隐约有着一股可怕的气息在觉醒,火山喷发一样,猛烈轰击着上方的人群。
“这是……”胖福男子眼眸震惊,这块矿区紫家驻守了近百年,从未出现过差池,究竟挖到了什么东西?矿山之下究竟藏着什么可怕的存在?
“主上,要不……”
“赶紧收拾这些的灵药石,撤!”
轰隆一声,石破惊,那东北方位的矿区,四分五裂,雾气腾飞至千余丈之高,那些雾气随之喷涌,弥散在整个矿山之中,似乎要覆盖所有的空间。
“啊!我的脸……”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随之响起,一名执鞭者躲避不及,刚触及到雾气,血肉开始模糊消融,他的脸变得不再立体,甚至扭曲。
“撤!撤出矿山区域!”
“这诡异的雾气,会轻视生命力,剥夺青春,逃啊!”
数十名执者躲避不及时,几个呼吸的时间,迅速苍老,如同进行了时间穿梭一般,立即衰老,行为缓慢,干枯的皮泽随风破碎,化作一具具雪白银银的枯骨。
执鞭者眼眸更加的惊惧,顾不上主上的命令,光华闪耀,纷纷朝着矿山之外鱼跃而出。
“刷!”
胖福男子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运转紫家心典,化作一道光束,快得让人诧异。
“快啊!快啊!”胖福男子嘴里近乎嘶吼着,唾沫横飞,矿山里的东西让他心生胆惧,似乎什么东西要从地狱攀爬出来,那种沉重的气息,让他感觉自己仿佛湖海之中的舟一样弱。
“砰!”
就在这时,矿山崩地裂,土石横飞破碎,在血色星月的照耀之下,粗壮的影子从矿山之中探了出来,带着赤红的色泽,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加的妖艳。
山一样高岳厚重,近乎千丈之粗大,山岳一样笔直的朝着那化作光束的胖福男子探去,那恐怖的力量,击穿了苍穹,压抑着所有饶心尖。那速度,近乎跨越了空间的束缚。
胖福男子眼眸里凝聚着恐惧,这是何等伟力。心典运转到了极点,恐怖的紫色火焰从他的体内冒了出来,形成了一层层紫色护罩流转在身外。
“叮!”
望着那压抑下来的力量,胖福男子心中紧颤,轻喝一声,一件古朽的大吕,其上流转着无上的气息,泛着古暗的灿灿气运,护在了他的头顶。
紧随其后,又是三张泛黄的符纸被他甩了出来,符纸之上雕刻着各种虬龙图案,图案之中似乎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嗡嗡作响,化作三道金色的墙宇出现在他的头顶,胖福男子不要命的朝着三张符纸上运转着仙力,符纸光华越发的绚烂,三座墙宇金光灿灿,牢不可破一样。
即便如此,胖福男子依旧面容惊惧,体内的仙力再次朝着那三张符纸运转而去。
“哧!”
血色朦胧,那高巨的手掌铺盖地,遮蔽日,猛的压了下去,气浪滔,空间炸响,那坚不可摧的三座墙宇,根本阻挡不了它片刻。
便是胖福男子身上的紫火护罩依旧如此,如同纸片一样破碎开来,那股强大的窒息的力量让他身上的所有皆化作了灰烟,消散开来。
他的筋脉,他的骨髓,他的神海,他的一切,皆在那山岳碰撞的第一刻损坏,毫无半丝的反抗之力。
胖福男子满眼的绝望:“我恨啊!”
那卧龙一般的巨掌,山岳一纵之下,空间炸裂,石破惊,所有人脑海澈裂,心脏砰的一声,直接碎裂开来,他们双眸遍布血丝,眼里一片空白,身体更是随之一颤。
纷纷失去了仙力,不由自主的朝着矿山里堕去。
“隆!”
那山岳一样的巨大手臂,绵延不绝,澎湃数千丈,猛烈拍击下去,地动山摇,方圆十里之内,皆化为灰烬,大地硬生生被拍下去了数丈之深。
便是隔着数百里开外,皆能感受到它那不可比拟的力量,让权寒,让人心颤抖裂。
矿山之中,碎石破裂,从苍穹上的洞口开始裂开,朝着那被挖空的中间堕去,山石滚落,乌烟瘴气,绿色的雾气弥漫下落,整个矿山化为了一座鬼山。
里面上千的人在嘶吼,在嚎叫,他们的身体开始塌陷,开始皮包骨头,眼眶下塌,露出了立体的骨架,一副接一副的骷髅在雾气中诞生。
多少人沦为死物。
苍穹之上,主上虽然死了,可执鞭者却还有近两百人存活了下来,他们凝望着那被压成碎末的主上,心中胆骇,主上的实力强如深渊。
这样的强者,竟然被那矿山里的怪物,给灭了。
注视着远处的狭长手臂,山岳一般粗壮,有形的五跟手指山峰,时刻告诫着众人这是一只手臂,没有人敢动弹丝毫,主上都已经死了。
他们实力不如主上,再逃能逃得过主上?
“嗡嗡!”
下方的矿山之中,发出一种低鸣的刺耳之音,击穿石沫一样,嗡嗡作响,响彻整个矿山,这种声音由一开始的少量,变得密集。
“咻!”
什么东西飞过众饶眼前,快得让人诧异。空气之中漂浮着一股子血腥味道,执鞭者眉头皱得越发的紧绷,四处张望,双眸泛着光华。
“你……你的额头!”一名执鞭者指着另外一名执鞭者惊悚叫道,他的眼里尽是恐惧,在他眼眸里的黑仁里的,另一名执鞭者额头处一点腥红,指头大的血孔,他的脑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洞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