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的恶意
男生环视,像现在的商场门口和城市街道都有安装监控,语的摊位即不靠近商场也不紧邻街道。
更过分的是,这里成功避开了露广场上安装的所有探头,是监控的死角。
难道线索就这样断了?
男生不信!
忽地,夜风肆意,周遭的银杏树飒飒作响,裹挟着风的凛冽,沾染上夜的恶意。这响声久久不绝,带着穿云裂石之势直击少年的心扉。
“大叔,你摆摊的地方在哪?”
大叔手往西边一指,“就在靠近步行街那地儿”
“走!过去看看。”
时迟那时快,三人迎着狂风向步行街奔去,风在耳边的嘶叫,放佛是有人在耳边哀嚎,一阵阵的,震碎饶心底。
果然,大叔摆摊的位置,就在广场与步行街的交汇口。
虽然狂风大作,但这里依旧人潮涌动。
三人很快就发现了,距离大叔摊位三、四米处交汇口的电子警察杆上,就装有几个摄像头。
之前男生对这几类监控,还特意关注过。一般来,长条状摄像头的是用来抓拍超速、闯红灯,不按导向行使等违章行为。
而球状的摄像头的作用是拍摄违规停车,逆行和变道。
还有一种圆柱状的,则是公安的网监控!
公安的网系统,是利用设置在大街巷,各个路口、路段的数百万的监控摄像头组成的监控网络。
它不仅是用于拍摄录像,更重要的是具有人脸识别功能。不管人们是行走在路上,还是坐在车内,只要在它的监控范围都能精准识别,并且能迅速匹配到对应的身份信息。
通过大量摄像头形成的监控网络,经过监控平台的数据分析,甚至能轻易地搜寻出人们的行走路线。
男生回头望向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少女,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三人穿过人群,来到街边的林荫道上,大叔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年级大了竟有些体力不济。
少女问大叔,“语是几点过来找你的?”
“具体时间俺不记得,反正就在俺婆娘给俺来了个电话之后,没多久,语娃子就来了。”大叔立马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少女。
少女点开,“20点26分,通话时间为1分零46秒,那大叔挂电话的时间大概是20点28分。”
“我20点40分到语摊上时,她已经不见了,而大叔是在接完电话之后,还过了几分钟才见到人。那她到这的时间应该在20点30至20点40之间。”男生一边分析,一边用手指不断在屏幕上滑动。好像在找些什么。
在这!立马按下通话键,“……喂,您好,是高叔叔吧?……对,我是睿,不好意思大晚上还打搅您,是这样的,有个急事要麻烦您。在连城广场与步行街的交汇口,有个女孩不见了,我怀疑可能是被人拐骗,要麻烦您调取晚上8点半到8点40左右的的监控录像……”
少女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挺能耐,连路上的监控都能搞得到。
没多久男生放下电话,语气倒是比方才轻松了不少,对着俩人接下来的安排,“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大叔你先去联系语的父母;而我们俩负责找人,等消息来了再通知你。”
“好,俺刚才已经给她妈打过电话了,就是没人接,俺现在就去医院找他们。”大叔长椅上站了起来,立刻向前奔去。
“傻站着干嘛,坐啊!”男生斜睨了眼靠在街边银杏树下,望着马路发呆的少女,来往的车灯时不时划过少女精致的脸庞。
此刻的她,就宛如穿梭在时空夹缝中若有似无的尘埃,人在心不在。
少女思绪徒然被打乱,望向几步之外的男生,“不是去找人?”
“在等等!”男生望一眼手机,还没有新的消息。人海茫茫,不借助科技的力量,有些时候人再厉害也无能为力。
这时,一辆奔驰停在俩人面前,从驾驶室下来一个西服笔挺的中年男士,先对着男生鞠了一躬,“少爷,已经把张姐送回家了。”然后打开车门站在一旁等候。
男生点点头跨进车内见少女还在发愣,催促道,“上车”
俩人刚一上车,男生的手机响起,点开一看是新一则信息,里面有除了有一段监控录像外,还附带着几句话和一个地址,“去马交巷,快!”
几分钟之后,男生看完视频,面色沉重的把手机递给了少女,“人找到了,附近的民警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完整个人犹如丧失了全部力气,一动不动地瘫在座椅上,侧首望向窗外街景。
这段监控拍摄到的画面长达5分钟之久。
在一个偏僻的巷口,语和一个乔装成“女人”的男人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下来,语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趁男人在关车门之际,迅速向外逃跑。
男人警惕性很高,把假发一抛,高跟鞋一甩,立马追上前去,怒急之下用力攥紧语一撮头发,头发被拉到笔直,女孩被迫仰起头,五官骤然紧缩,痛到窒息,整个人跪了下去。
语喘息了几口,开始不停的反抗,手不停地往外推,脚拼了命地往外踹,一刻都不敢停,一秒都不敢停。仿佛只要一停下男饶钳制就犹如毒蛇缠身,分分秒秒时时刻刻就要把她拉向通往地狱之门。
这时,男人勃然大怒,猛地举起右手使出浑身力气“啪”的一声,往女孩脸上一甩,一次不够,紧接着又来一声巨响“啪”。语细嫩的脸颊顿时皮开肉绽,开始汩汩冒血。
一瞬间剧痛贯穿全身,愤怒、悲伤、绝望,麻木,席卷而来。
语泪如泉涌,怒吼着,抓狂着,咆哮着……手被绑住了,就用头不停的撞;脚被按住了,就用嘴巴不断的咬,凡是一切能动的地方都被她利用上,双眼猩红,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
男人眼看着制伏不了她,朝车里大喊一声,从驾驶室里又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把语强压在地,另一人重新用胶条把她的嘴死死封住,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用麻绳把她的腿牢牢捆住,一圈又一圈累累瘀痕。
女孩终于动不了,目光呆滞、面目冷然,灵魂脱离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整个人透着一股死气,只有泪水还在不断的奔涌,起伏的胸膛还保有一丝生机。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把女孩抬起,宛如在抬一具尸体向右边而去,三人就这样消失在屏幕汁…
显示21点3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