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试牛刀
...
疯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们是无赖，是混混，是广大平头老百姓们所畏惧的对象。
而现在，在他们身份已经表露的这么明显的情况下，这个圆脸学生却依然无动于衷。语气极为平淡，且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藐视？
是的，就是藐视，就像是高等动物看向低等动物的那种蔑视。
“子，你特么谁啊，找死呢？”
疯子被彻底激怒了，甩了甩头顶耀眼的蓝毛，撩起上衣，努力绷起胸膛，尽量让胸口贴上去的青龙纹身看起来更加狰狞一些。
阿财哥曾经过，打赢了不算本事，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大智慧，蓝毛深以为然。
其余混混听见动静，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就连刚刚走进超市的阿财都探头出来问道：
“怎么回事？”
紧接着，看到程浩身上所穿的一中校服，阿财不由皱了皱眉。
一中是什么地方？
福南省排名第三、全国排名前五十的重点中学，福安市政府的重点照顾对象。里面的每一个学生，都是有潜力考上重点大学的之骄子。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各方的关注。
当然，若是阿财他们知道程浩的真实成绩，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总之一句话，一中的学生，他们惹不起。
“疯子，把人赶走得了，别惹事。”
“放心吧阿财哥，我有分寸。”
疯子答应一声，转过头来伸出一只手点着程浩的肩膀：
“子，今儿算你运气好，我们阿财哥心善，这才放你一马。以后眼珠子放亮点，别以为看两本就觉得自己很牛B可以瞧不起任何人，听见没？”
程浩忽然笑了。
这还是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今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刚刚他还有些手痒，转眼就有沙包送上门来。
蓝毛愣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笑容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笑什么？
程浩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疯子的手腕。
“哟？还来劲是吧？子，我大哥好心放你一马，你别给脸不要...诶哟哟哟哟，痛痛痛...你快放手...”
蓝毛勃然大怒，正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子，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大力袭来，手腕仿佛被一只钢钳夹住了一般，忍不住痛呼出声。
“让路。”程浩淡淡开口。
“我...”
疯子差点破口大骂。
让路就让路，但你tm倒是把手松开啊？你不松开我怎么让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清楚啊？你是猪吗？
程浩当然清楚，他只是有些舍不得松开。
恢复修为的感觉，真好。
疯子疼的额头冒汗，注入了一丝灵气后，程浩的力道之大，仿佛连骨头都能捏碎。无论他如何挣扎，始终无济于事。
“子，我警告你，别惹事！”
“快放开疯子！”
眼看事情不对，几个混混脸色不善，纷纷围了过来。
“放开他倒是可以，但你们得接住了！”
程浩轻笑一声，也未见有何动作，只是松手，然后轻飘飘的一掌，打在疯子胸口。体内仅有的灵气尽数施展而出，全部灌注于这一掌之上！
接下来的一幕，让站在远处的阿财终生难忘！
仿佛拍电影似的，蓝毛混混那虽然干瘦，但也足有一百二十多斤的身体，就这么双脚离地，整个人横着倒飞出去！
而一众迎上来的几个混混躲闪不及，纷纷被蓝毛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撞倒在地！
秒杀！
毫无悬念的秒杀！
！！？
阿财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明白，这个看上去年龄比他们还一些的一中学生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难不成，真是个练家子？
对比一下自己和疯子相差无几的身材，再看看躺在地上排成一排不停哀嚎的收下，阿财很明智的怂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下辈子不晚，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在心中默念。
一掌过后，程浩体内灵气尽失。此时的他和普通的高中生基本一般无二，若是阿财真的冲上来给弟们报仇，他是绝对打不过的。
不过，他相信阿财没有这个胆量。
果然，当程浩看过去的时候，阿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连连摆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效果看起来不错。程浩满意的点零头，拍拍手，扬长而去。一众躺在地上的混混们都是松了一口气，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倒不是程浩那一掌打的有多重，而是一众混混怕站起来之后引起误会，又被按住爆捶一顿。于是索性躺在地上装死，期间还很配合的哼唧了几声。
不是自己怂，而是对手太强大。确定程浩走远之后，阿财伸出大拇指，为他们点了三十二个赞。
不愧是我阿财哥的手下，这随机应变的能力，深得自己真传。
只是他没注意到，人群后面蓝毛混混疯子痛苦的捂着肚子，显然疼的不清。
“老板，看什么看？钱准备好了没有？”
没有了外部威胁，众混混重新恢复了嚣张的嘴脸。店老板暗骂一句欺软怕硬的狗东西。方才那一幕看得他热血沸腾，有心想跟他们拼了，却碍于没有程浩那样强悍的身手，于是只能作罢。
“杜德才！刘峰，你们干什么呢？”
古人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校若是被阿财知道是哪位古人的，一定会拉着他好好喝顿酒，然后将喝完的空酒瓶子狠狠砸到对方脑门子上——让你丫的乌鸦嘴。
听到这个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声音，众混混皆是一个激灵，身子骨都软了。阿财那刚刚展露出一半的嚣张表情顿时僵在脸上，转过头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乖乖打了声招呼：
“威哥。”
来人长着一张相貌威严的国字脸，理着短寸平头，铜铃眼、倒八眉。单凭这张脸，就足以震慑许多宵之徒。
最重要的是，他穿着一件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蓝色衬衫。
来者正是他们的老熟人，五次三番将他们带回派出所的中年警察，林威。
“你们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这种地方撒野？”即使没有表情，林威给饶感觉也是皱着眉头，十分不爽的样子。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混混都是心中一颤。
“没有没有，威哥，我们就是随便转转，这就走，这就走。”
对于阿财这些人，林威再熟悉不过，哪里会被他们表现出来的乖顺欺骗，指着鼻子警告道：“最近因为一些案子，市里抓的正严，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在牢里吃年夜饭，听见没？”
林威一瞪眼，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顿时发散出来，阿财哪里敢多放一个屁？当即带着手下的弟灰溜溜的跑掉了。
...
福安一中没有六日，只有每个月最后一才能休息。
今显然不是这个日子，一大早教室里就坐满了人。三三两两声交谈着，所的内容，却大都和程浩有关。
没办法，谁让昨程浩的举动太过出格，想不被人记住都难。
“师兄，快跑！”
一个带着眼镜、脸上长着几粒青春痘的男生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两只手在空中夸张的来回舞动，惹来周围阵阵笑声。
“张恒你太坏了，怎么能这样调侃人家。”一个长发女生捂嘴娇笑道。
“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呆瓜的表情要比这个夸张多了。我当时看的一清二楚，那眼珠子瞪得，啧啧，我还真不知道这呆瓜的眼睛居然可以睁这么大...”着，张恒双臂张开，在空中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而且，那个呆瓜跑出教室后没多久忽然晕倒了，九班几个男生把他抬到医务室，据在那儿躺了一个晚上。”
“医务室？好像里面有一个姓林的校医长得非常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个女生露出花痴状。
“是真的，上次我见过一次，阳光型的，笑起来特别好看。”
“据追他的人特别多，不光那些高二高三的学姐，就连咱们学校很多老师也对他有意思呢。不过好像他现在还是单身，晴你有希望哦。”
“哎，那个林医生有什么好的，不就人长得帅了一点么？论长相我也不比他差多少啊，要不你们不考虑一下我？”有男生摆出一个自认为最迷饶姿势。
“就你？连人林医生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好吧。？”
“就是就是，比林医生差远了。”女生们纷纷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张恒叹口气，拍了拍话男生的肩膀：
“东啊，镜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多照一照。”
“你...”候东大怒。
“上课了上课了...”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众人停止了嬉闹，纷纷回到座位上。然而有眼尖的人却发现，他们聊了这么久，故事的主角却迟迟未来，位置一直空着。
“怎么回事，这呆瓜不来了？”
“谁知道，可能请假了吧。”
“唉，真可惜，我还想看看他今会有什么反应呢。”
“嘘——别了，老师来了。”
出乎众人意外的是，随着一阵咯咯的高跟鞋声响起，却是数学老师方梅板着脸走进教室，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练习册。
“昨因为因某个饶原因，导致上节课的内容还没有讲完，所以今的早读改为数学。大家拿出作业，翻到23页，看第七大题...”
“报告！”话音未落，门外忽然响起程浩气喘吁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