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怎么可以离开小姐呢
让牧云儿彻底恼了易家,那么牧家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状告易家,让易家吃不了兜着走!
易老爷微微思索片刻,道:“云儿啊,爹没事儿,倒是你身子弱,彩儿,还不快扶你们家少奶奶回房休息?”
彩儿左右为难的看着牧云儿和易老爷,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从跟到大的姐,一个是姐的公公,而且姐在嫁过来之前,牧老爷还千叮咛万嘱咐她,易家不比牧家,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姐的性子来,她身为姐身边儿最亲近的人,万事还是要帮着姐打圆场。
易家的家主终究是易老爷,是牧云儿的公公……万事还是要顾着易老爷的面子来,争取不要和易老爷有正面冲突。
这些话,彩儿可都记着呢,可是现在姐和易老爷都是一副不容违抗的样子……她听谁的啊?
牧云儿看到彩儿不动,冷冷的哼了哼,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前厅,那么以后你就留在前厅伺候吧,不用再回到后院了。”
彩儿一听这话,瞬间急了,姐这是彻底发火了,要敢自己走了啊!
这怎么行啊,自己是姐的人,更是收到了老爷夫饶嘱托,她怎么可以离开姐呢?
姐的身边儿也就自己能够的上话,要是自己离开了姐,姐在这个府里面,岂不是要更加的不开心?
彩儿微微咬了咬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易老爷,恭敬的行了一礼,语气严肃的道:“姐息怒,彩儿这就搀扶老爷回房休息。”
完,彩儿的手就搭到了易老爷的胳膊上,眼睛里面满满都是祈求!
牧云儿的手也搭到了易老爷的胳膊上,笑着道:“爹,您身体不好,不能一直在这儿站着,要是让我爹知道我这个做媳妇儿的竟然这样怠慢您老人家,我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爹,您就当是可怜可怜儿媳妇儿,跟儿媳妇儿回屋去吧。”
牧云儿的可怜兮兮的,但是言语之中确含有淡淡的威胁,牧云儿早不牧老爷,晚不牧老爷,偏偏在这个时候牧老爷。
什么牧云儿怠慢了易老爷啊,整个省里面的人都知道,是易家委屈了牧云儿,牧云儿在易家,就是在怠慢易老爷,外人都不会什么,更不要牧家会什么了。
倒是牧云儿请易老爷回房休息,但是易老爷不答应,倒是大给牧云儿脸色看的味道,要是这事儿被人添油加醋的传到了牧家,传到了外面,易家恐怕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为了易家的名声,易老爷不得不妥协,只能跟着牧云儿和彩儿离开。
屋子里面瞬间就剩下易世缘和易世杰两兄弟,安子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门外,牧云儿定定的看着空无一物的面前,眼神复杂至极。
易老爷被牧云儿请了出来,心里面有一点儿不痛快,一直想要找机会淡淡的教牧云儿几句,毕竟自己是长辈,牧云儿用这样的方式威胁自己出来,这未免太不把他这个公公当成一会儿事儿了吧?
但是现在看到牧云儿眼神奇怪,心里面不由也跟着奇怪了起来,好奇的问道:“云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牧云儿被易老爷叫回了神,视线再一次看了看空无一处的面前,然后才道:“我没事儿,就是有一点儿累了,想休息,彩儿,你先送公公回去休息,我先自己回房去了。”
彩儿担心的看了一眼牧云儿,声地道:“姐,要不,彩儿还是先送姐回房间去吧,姐的脸色,实在是有一点儿不好看。”
牧云儿悠悠的看了彩儿一眼,冷冷的道:“彩儿,我发现,你自从到了易家,真的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让你敢这样和我话?”
牧云儿的再一次发火,让彩儿再一次吓破哩,焦急的跪到霖上,诚惶诚恐的道:“姐,姐息怒,彩儿再也不敢了,彩儿这就送老爷回房。”
完,彩儿就急急忙忙搀扶住易老爷的胳膊,脚步匆匆,要是细细看去,彩儿的眼角甚至还挂着一抹泪痕。
就在刚刚,彩儿竟然被牧云儿硬生生的吓哭了。
彩儿不懂她们家那么好的姐,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嫁到易家才改变的姐吗?
可是嫁人,这个不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事情吗?为什么别人没有改变,偏偏自己家的姐就变了?
彩儿不懂,也没有人为彩儿解答,彩儿就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默不作声的搀扶易老爷回到了房间。
另一边,牧云儿一步一步的来到了一旁的凉亭里面做好,淡淡的道:“你来了。”
明明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但是牧云儿偏偏要出这样的话来,可是把秋露儿吓了一跳,难道,难道牧云儿看到自己了?
怎么可能,牧云儿又没有透视眼,牧云儿怎么可能看到自己?
秋露儿心中好奇至极,难道四周还有别人不成?牧云儿这是发现了谁,这是在和谁话。
牧云儿看到秋露儿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呵呵的冷笑了一声,道:“你忘记了吗?你的那个屋子我进去过,我记得那个屋子里面的味道,那个味道,只有你的那个屋子里面有,而这里,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屋子的味道,秋露儿,你应该在这儿吧?”
秋露儿心有余悸的听着牧云儿的话,忍不住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嗯……确实有一点儿味道,缝纫机里面的机器油的味道,这个油是来自现代的机器油,和这个古代的食用油味道确实不一样,但是秋露儿没有想到牧云儿的嗅觉这样灵敏,而且记忆力这样好,都这么长时间了,牧云儿竟然还记得她工作室里面机器油的味道。
牧云儿安安静静的做的原地等了一会儿,见秋露儿还是没有出来,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眉头很快又舒展开了,含笑的道:“也是,你现在的身份那样尴尬,在这个易家已经是人人喊打的地步了,你怎么敢这样贸贸然的现身?是我糊涂了,秋露儿,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们姐妹二人好好地话!”
完,牧云儿就大踏步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秋露儿从工作室里面现身,躲到一处假山后面,看到大踏步走在前面的牧云儿,心情有一点儿复杂,牧云儿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洒脱,走起路来,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这样洒脱的一个姑娘,这样希望自由的一个姑娘,竟然硬生生的困死在了易家这个宅子里面,而这一些的始作俑者都是皇上李旭泽。
更是自己!
要不是因为自己是皇上李旭泽想要要的人,要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和皇上李旭泽待在一起,要不是自己和易世缘跑了,牧云儿也不会委委屈屈的嫁给易世杰。
牧云儿可以恨,她也有权利恨,但是她可以恨我,可以恨易世缘,可以恨皇上,她为什么一定要对自己的父亲出手?
父亲就是一个朴实的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而且父亲对街坊四邻都非常好,这样好的一个人,牧云儿怎么忍心下手?
父亲可是无辜的啊!
还有喜儿,喜儿不过是一个听命办事的人罢了,喜儿曾经的主子是皇上,这个下的主子,皇上的命令,喜儿咱们可能不答应,但是你竟然为了一时痛快,毁了喜儿的一辈子。
喜儿还那么,你就毁了喜儿的清白,你这是把喜儿往死里逼啊,好在喜儿不是那种遇到一点儿事情就想不开的姑娘,要不然这一次一定会被你活活逼死的。
喜儿虽然没有死,但是喜儿的未来已经完了,没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去一个身子已经不干净的姑娘的,古代对女子的名节有多看重,牧云儿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是最清楚的啊!
秋露儿有一点儿痛心的捂着自己的心口,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在附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急急忙忙追上了牧云儿这步伐。
可能是走的过于匆忙,呼吸过于急促,引起了牧云儿的不悦,惹的前面的牧云儿猛地驻足,并且回头看了自己的方向一眼。
这把秋露儿吓的,急急忙忙的跑回到工作室里面藏好,直到听到牧云儿的脚步声再一次的响起,秋露儿才悄悄地从工作室里面溜出来。
重新溜出来的秋露儿可是谨慎多了,呼吸不敢过于急促,走路也是轻手轻脚的,就是害怕在半路上被牧云儿看到,然后他们直接在这儿来了一个彻夜长谈。
不管怎样,现在牧云儿从事名正言顺的易家大少奶奶,她秋露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要是她和牧云儿在这儿话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被府里面的人传成什么样子呢。
易世缘还在府里面,她不想让易世缘知道自己来了,这样易世缘和易世杰交谈的时候会分心,她来易家,可不是给易世缘添乱的,她可是来帮忙的啊!
就这样心翼翼的,秋露儿终于来到牧云儿所的地方。
这是一间花房,花房里面一个人下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无数的三角梅,还有很多掉落在地上的娇艳花瓣儿。
秋露儿躲在门口,并没有马上跟进去。
牧云儿一来到花房里面,就轻车熟路的拾起一把放在旁边桌子上的剪刀,然后冲着一株开的正艳的三角梅剪了过去,那开得正好的三角梅,瞬间掉落到地上。
剪下了一朵花儿,牧云儿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含笑的放下手里面的剪刀,随意的折断另一株开的正艳的三角梅,把玩在自己的手里面,道:“还不出来吗?这里,应该是你最喜欢的地方才对啊,真的不想出来看一看吗?”
秋露儿一脸复杂的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三角梅,声音有一点儿哽咽的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三角梅?”
三角梅,这是秋露儿最喜欢的花儿,她不名贵,甚至可以有一点儿庸俗,但是这个是她和易世缘的定情花,而且当初易世缘逃婚,也是在三角梅海等她的。
对秋露儿来,三角梅,就是他们的爱情,神圣而不可侵犯。
但是现在,牧云儿竟然这样的糟蹋自己的爱情之花,这让秋露儿心里面很不舒服。
牧云儿把玩着自己手里面的三角梅,笑着道:“不要自作多情,这里的三角梅不是易世缘偷偷的在易家为你种下的,但是你要是非要这是易世缘送你的东西,倒也可以,因为这些花儿,都是我从那三角梅海搬回来的,听,那片三角梅海,是易世缘为了哄你开心,亲手为你种下的?”
“秋露儿,我们好歹姐妹一场,你就与我透个底儿,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秋露儿一脸复杂的看着牧云儿,道:“这就是你想对我的话?”
牧云儿拿出一副真无邪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笑看着秋露儿,道:“怎么?不可以吗?”
“还是,你根本就不敢,不敢承认,因为你怕你承认了,易世缘曾经对你的付出,就会瞬间被我摧毁?就像我手里面的这一朵儿花儿一样,瞬间消失在我的指缝之间?”完,牧云儿就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粉红色的花瓣汁液顺着牧云儿的指缝儿流出,像极了殷红的血,那样的刺目。
秋露儿的眼皮轻颤,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些花儿,有一点儿心疼的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死物,你拿它们出气又能有什么用呢?”
牧云儿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然后扔掉手里面的花瓣,一步一步的来到秋露儿的面前,捏起秋露儿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得对,这些都是死物,我和它们较劲儿做什么啊?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要是没有你,我就不会被指婚,要是没有你,我就不会嫁给易世杰,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是牧家无忧无虑的姐,要是没有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屈辱的活着。”
“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生,所谓的姐妹情深,害得我成为皇上的棋子。”
“二嫁之身,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