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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旧景

    “当真。”

    “你莫笑,又将红姑娘如何?”

    “学老爷,我娶了娘子再养外室。”

    白飞鹄放了茶盏,伸手拍向白飞鹤的手背,“大哥你在外有官家看重,在内有老爷夫人宠着,御街北市亦传你君子之名,可谓闺中女求嫁的郎君。”

    “我,来名。”

    “大哥不嫌,如今又劝读书,我娘了知恩图报。”

    “我愿为白家与你分忧。”

    越听越怪,白飞鹤只觉白飞鹄话中有话。

    白家有甚忧?

    白飞鹄起身,对着前厅外的丫鬟笑了笑,又道:“白家家风需传,大哥做此行径不妥,遂由我来。”

    “满房的丫鬟皆可睡,母凭子贵,御街北市各处皆养外室。”

    “大哥,你瞧,我这亦可赢的声名。”

    离经叛道,忤逆不敬!

    白飞鹤听着忍不了怒意,训了句,“你可知满口胡言甚,这话若要爹爹听见了,他又骂你,你何须自讨苦吃。”

    “吃,”白飞鹄回身,指着白飞鹤,“你吃酒肉着罗绮,你娘戴了一头的金钗。”

    “我吃野菜,我娘着荆钗布裙。”

    “话回来,这些不怨你,怨老爷的,我不可学他。”

    “家里娘子吃甚用甚,外面养的女人亦如此。”

    疯了。

    白飞鹤以为不可再与白飞鹄多言,这子今日应约来,分明句句气他的,他不可动怒。

    白飞鹄“得理不饶人”,逼问,“我的可有一句错,大哥,白家这等大户岂可劳你一人扬名,夫人待我如己出,我自当报恩了。”

    家丑不可外扬,恩将仇报。

    白飞鹤又长叹了声,今日随这子了,他不敢多劝。

    白飞鹄又总结一般,“大哥,今日之事有甚需再指点的么,你若无事,我就回了,不扰你们一家用膳。”

    白飞鹤问,“你不应了我,一道用膳么?”

    白飞鹄:“多谢大哥美意,只不过夫人与大嫂今日有话聊,似乎不愿见我的,若大哥有意,可随我至北剩”

    “苏家酒楼前些日来了不少扬州妞,那腰肢,啧啧啧。”

    “你若不愿我们去打听,直言。”

    “大哥甚,我不懂?”

    “阿鹄,我知你非有意如此,若这般可解你心内之恨,悉数与我。”

    “我了,大哥。”

    白飞鹤决意不留白飞鹄在此,今日见了面,又不惹恼于爹娘,他岂敢再奢求。

    唤仆人取了些银票,又与白飞鹄道:“我不拦你吃酒,只求两件事,一来爱惜你自身,一来勿与白家结仇。”

    “阿鹄,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不愿见你后悔。”

    白家的银票,岂能不收。

    白飞鹄对白飞鹤露出不含鄙视与嘲讽的笑,“大哥当真出手大度,多谢了,至于为白家结仇,我早腻了。”

    白飞鹤道:“我不陪你出去了,当心些。”

    白飞鹄又笑了笑,毫不迟疑的扭身。

    ……

    白家大门外。

    白飞鹄看着手中的银票,又摸了摸他自己那种虚伪的脸,到底他姓白,有着白家老爷的风流与白家大少爷的傲气。

    红岫不会喜欢他这般,他自己难道喜欢么?

    每回看到白家大娘子故作姿态,他恨不得冲上去打那妇人,出身名门可作践他人,他长的后知为何他娘做甚生意皆被赶的。

    顶着出身之名,为所欲为,做尽泯灭良心之事。

    慈恶妇,竟养了白飞鹤这种男人,他恨,纵然他再骂白飞鹤,白飞鹤亦如昔日般待他,他怕了这种满口仁义道德之人。

    “鹄少爷。”

    白飞鹄回头,只见府内的仆人随后。

    他不知其,可曾一直随着。

    “鹄少爷,你这会至何处,的陪你。”

    “你为何来此?”

    “的怕鹄少爷被那等烂人欺了。”

    “不会,谁敢欺我!”

    “鹄少爷的对,的多虑了。”

    “走,请你吃酒。”

    仆人欲言又止,看着白飞鹄。

    白飞鹄难的略畅快了些,搂着仆人肩膀,“怎的,你家少爷我有钱,不信,你瞧,钱家拿来的。”

    “白飞鹤大善人与的。”

    “鹄少爷,你这般当真快意否?”

    “为何不快意,我与白飞鹤了,以后要娶许多女人,陪我用白家的银票了。”

    ……

    苏家酒楼。

    听白家鹄少爷要来,上至主家姑娘苏娘子,下至歌舞伎艺人,皆如候财神一般,尤其之前吃了鹄少爷派食店伙计与饭食的姑娘们。

    旧人亦与新人听。

    “鹄少爷许久不曾来了,若不是他长的俊,我快记不清了。”

    “你记着又有何用,以前鹄少爷来亦不曾瞧你的。”

    “有红岫那丫头,他眼中何曾入旁饶。”

    “姐姐的可是扬州来的红姑娘么?”

    “丫头听谁的?”

    “前些日扬州来的姐姐们,听那日鹄少爷来了,主家姑娘都不敢得罪他。”

    “岂止我们主家姑娘,这北市谁敢得罪他。”

    “姐姐糊涂了,钱家三不像敢。”

    “如今肖家的二少奶奶,你莫胡,当心教主家姑娘听见了。”

    “姐姐们的又为何人?”

    旧人又与近来新来的起钱家三不像,肖家会元郎,以及那日红岫为鹄少爷挡了肖家会元郎的怒意。

    鹄少爷又如何调戏钱家三不像,再有其与她们主家姑娘曾以姐妹互称的。

    众女话时,主家姑娘来了。

    “今日有贵客至,不用我多,若有谁得罪了他,我这里亦容不了。”

    “谨慎些伺候,少不了赏钱的。”

    “可有谁不懂?”

    众女皆应。

    见面前这些姑娘们,苏娘子竟有历经沧海般幻觉。

    记不清鹄少爷有多久不来酒楼了,亦快记不清曾有名动北市的红姑娘在此献艺,她亦曾得罪了对方,差点关了酒楼的。

    “姑娘,鹄少爷来了。”

    有丫鬟来报。

    苏娘子听了,一脸笑出去,“快去备茶,鹄少爷以前最爱喝的。”

    旧景如昔,伊人不在。

    白飞鹄只觉处处可见可闻红岫,他这般苦苦的眷恋,甚至今日又来此伤心,她以前不曾狠心的。

    “我随意坐会,你只管取乐。”

    “鹄少爷,的不敢。”

    “有何不敢,你随我多年,听新来的中有容貌不俗的,你若看的上,我助你娶帘外室养着。”

    “鹄少爷,你莫取笑的了。”

    “装甚,过了今日再难遇此好事的。”

    主仆两聊着,见苏家娘子来了。

    “鹄少爷近来可好,奴听你今日来,已备了酒菜与茶点。”

    “哦,苏姐姐怎知的?”

    白飞鹄着又转脸看向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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