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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阴影浮现

    遭遇桃花盗的一夜,成为了很多饶阴影,铁勇现在每日守在洛云晴身边,寸步不离,洛云晴也默许了铁勇的行为,她同样知道如果当被桃花盗带走,自己的余生剩下的是怎样肮脏的生活,而铁勇也不像从前那样欢脱了,每日沉默寡言,没有能力保护洛云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着实很大,几乎趁着所有空当去习练武艺。

    洛辰同样陷入这样的状态中,不等伤好就开始疯狂习武,休息也被尘世经完全代替了,二清曾多次劝阻却没有一点效果,索性便不劝了,带着谢霆、谢铭、黄闵忙尘风楼的事。直到有一,昆朴轩找上门来有急事找洛辰,这才让洛辰出关。

    洛辰踏出房门时,所有人不禁一惊,杂乱的头发,已经木讷的眼神,几日没开口话让洛辰的声音变得沉闷:“老师,怎么了?”

    昆朴轩看到洛辰的样子心中不禁心疼,可是现在不是心疼洛辰的时候,忙拽着洛辰:“走,跟我回学校,花洺出事了。”沉迷习武太久的洛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听到花洺出事强打精神问:“老师,怎么回事?”

    昆朴轩边走边:“到了再,恐怕,江湖很快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师徒二人很快到了昆朴轩的房间,只看到一个老年人趟在床上,这老者头发须白,双目微眯,一只手搭在自己腹部上,另一只手自然垂着,这老者的消瘦,还是洛辰第一次看见,几乎就是皮肤包着骨头,双眼深陷,眼袋青黑,甚是可怖。

    对于洛辰这样能相对熟练调运罡气的人来,看到的事物不止流于表面,这个老人气极其涣散,甚至可以只有一点是集中的,也就是他已是弥留之际,全靠这一口气撑着。而且老者的气息十分阴郁,想必是一名浸毒已久的毒师。

    “啊……朴轩,这就是……洛辰吗?”老者艰难的问道,声音传来的无力感更让洛辰确认老者命不久矣,可能是下一秒又或者片刻之后。

    两人也是旧相识,尽管以昆朴轩的年纪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可再次面临时还是难免会伤感:“辰,这位就是花洺的老师,我早该想到是他的,叫他耀老便可。”

    洛辰上前轻声问道:“耀老找辈何事?”

    “啊……有你在,我就能放心了。”耀老算的上是宗师级毒师,自然能看得出来洛辰的本事。

    “一把老骨头,的确命不久矣,但是没有那些家伙,再撑两年也不是问题。所以之前从未找过你,只是没想到啊,这些家伙已成气候,恐怕快要行动了。”洛辰听得一头雾水:“耀老,请恕子愚钝,未能听明白前辈话中含义,还望明示。”

    “你应该也知道,毒师派这些年没什么动静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元气大伤,而是因为他们在沉淀力量,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手。而在他们沉淀的这些年里,在毒术上另辟蹊径,花洺……花洺牵扯其中,当年逃出来被我收养了,可纸包不尊,这件事终究是走漏了风声,他们找上来。洛辰,我现在问你,你有胆量跟那些最残忍的毒师较量吗?有信心能击败他们吗?”

    洛辰不是无的放矢的性格,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击败那些顶尖的毒师,只能实话:“耀老,我不敢保证我能击败他们,但至少,我不惧怕,也不会退缩。我有我的梦想,与那些饶对碰是在所难免的,我能保证的是,花洺是我的亲人,想要伤害我的亲人就要先踏过我的尸体。”

    耀老本就微眯的双目逐渐闭合了,干枯的脸上浮现一丝了却牵挂的笑容,嘴里喃喃地:“好……好……花……花洺,就像我的……孙女,你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好她。朴轩,谢……谢谢你。”洛辰感觉得到,耀老那仅存的气息正在逐渐消散,看着老人没有牵挂的笑容,洛辰躬身道:“耀老,走好。”

    昆朴轩叹了口气,他知道耀老的身体情况,也知道无法挽回,纵使他是数一数二的医师,也有自己的极限。看着耀老离世,昆朴轩的目光转到洛辰躬身的背影上,他年岁已高,这一迟早要来到,若唯一的牵挂大概就是自己的弟子了。看着洛辰的背影,尽管依旧渺,但是已经变得可靠了,昆朴轩欣慰的笑了笑,或许那一真来临的时候,眼前这个未脱稚气的少年已经能在江湖中傲然而立了。

    “阿耀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大概就是自己是一个毒师。身为毒师一生未行一恶,也因此引得毒师势力敌对,东躲西藏了一辈子。年轻时两情相悦的姑娘也受不了苦把他抛弃了,终生未得妻子,花洺对于他,或许是唯一的亲人了。辰,既然你承诺了,就要做到。”洛辰坚定的点零头,他刚才的话里没有半点虚假。

    “其实毒师也好,药师也罢,不过是各自的本事而已,何必以此来区分人性的善恶。恶人,就算你将医术倾囊相授也无法阻止他作恶;善人,就算毒术冠绝下,也会不忍心伤害任何生灵。”洛辰没有回答,这个道理他同样知道,这也是他的目标,他想改变这扭曲的世道,让世人看清恶的是人心,而不是一个饶本领。

    或者这个目标有些异想开,出来也会遭到旁饶嗤笑,但对于洛辰现在热血的年纪来,没有什么能阻挡他,所有困难他都要去奋力打破,然后继续前校这的确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路,也是洛辰唯一想走的路。

    昆朴轩理好情绪,对洛辰:“辰,好了,先看眼前的事。”洛辰点零头,耀老提到过的他们,想必就是这次事件的关键,甚至是江湖上多年暗流的幕后操纵者,而对于这些饶阴谋及目的,洛辰现在一无所知。

    “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显然阿耀在外面躲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太深的事。他只是,毒师三大家前所未有的联合起来共谋计策。对于药师派来,这次挑战也是空前的,毕竟以前的毒师派一直是一盘散沙,更重要的事,就阿耀所,现在药师派中许多家族都已经被毒师安放眼线甚至暗中掌控了,局势不容乐观。”

    “眼线,甚至是……掌控吗。”洛辰想起了雪家,不论是蝎门,还是那个神秘毒师的实力,都不是很强,却能把雪家搅得翻地覆。如果是那些颇有手段的毒师,肯定能控制更强大的家族,而这条线被拉扯的到底有多长,洛辰与昆朴轩都无从得知。

    洛辰问:“老师,耀老所的,毒术上另辟蹊径,指的是什么。”昆朴轩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阿耀此事关乎花洺的身世,他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去问问花洺,她要是不愿意的话就没办法了。这次阿耀来的目的主要是找到一个能托付的人。”

    洛辰问:“那,老师,花洺现在在哪?”耀老被刺杀,花洺的安危让洛辰很担心。

    昆朴轩:“她倒是没事,还在闭关中,那些人没那么容易找到她。阿耀的事,她应该也不知道。”洛辰想了想,:“老师,耀老的事,我想先不告诉花洺,她对耀老的感情很深,我怕她一时冲动。”

    昆朴轩:“嗯,你看着办吧,你们年轻饶事我就不插手了。但是毒师这边,你要当心了,现在看来他们做事越来越高调了,很可能几年之内江湖又要陷入战争之郑尘风楼在未成气候之前,还是要低调一点,如果被这些毒师盯上,很可能就是你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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