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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到场的朔亲王

    随着樊勋彰的身躯倒下。

    樊家父子,已经全部丧失战斗力。

    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

    燕京,乃是天下皇权中心,能够在这里立足的人物,自然非同小可。

    胡彬身为燕京武林盟的副盟主,也却有过人之处。

    踏足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堂堂樊家,没有三合之敌。

    “樊勋彰,今日该跟你说的话,我都跟你说尽了,你可曾想清楚,该如何答复我的问题了吗?”

    胡彬嘴角泛笑,但眼神冷漠,几步走到樊勋彰身前,刀锋翻转,径直搭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想活,还是想死?”

    “住手!”

    眼见胡彬杀气腾腾的举动,樊猛一声呼喝,随即胸口起伏的看向胡彬:“你今日既然是为我而来N苦为难我的家人!倘若我自刎当场!你,是否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混账!你在说什么!”

    樊勋彰听见这话,登时一声怒斥:“我樊家是军人世家,骨头怎么能这么软!”

    胡彬站在一旁,被樊勋彰的话逗得一声嗤笑:“樊猛的举动,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莫非你真的认为,你们全家一起死在这里,就算是保住气节了吗?”

    “你……”

    樊勋彰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他虽然武力不敌胡彬,但精神并未屈服,被一个根本没看在眼里的人如此侮辱,令人倍感压抑。

    “你什么你,你真的以为,你樊家的脸面有那么重要吗!”

    胡彬一脸的不屑之色,挑眉看向樊猛:“你想用自裁还我弟弟的命,不行!”

    “啪!”

    倒在地上的樊猛听见这话,一掌捏碎舞台上的一截木桩:“姓胡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今日如果想要保住樊家,必须由樊勋彰亲手杀了你!然后,解甲归田!放弃西境!”

    胡彬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我耐心有限!这是我对樊家最后的宽容!也是我最后的忍耐!”

    “你若真是懂得忍耐,今日就不该踏足我平西王府!”

    樊勋彰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你要知道,我平西王府的威望所在,乃是皇权天授,雄兵百万!在这皇城之内,你屠了我樊家,便是对抗皇权!乃是整个天下的罪人!泱泱山河!法网恢恢!你又能逃往何处?”

    “跟你这种老顽固,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对我的一种亵渎!”

    胡彬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你当真以为我会傻到那种程度,只身挑战平西王府吗!既然你负隅顽抗,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言尽于此。

    胡彬身上戾气暴涨。

    “踏踏!”

    步履声起,门外再次涌进来一队人马。

    朔亲王拓跋和朔,与燕京武林盟盟主孔嗣广,在众人拱卫之下,踏步而来。

    “听闻,今日乃是樊老家主的寿辰,我得知消息,前来祝贺,不知,时间赶得可算合适?”

    拓跋和朔目光环视,看着被悉数击倒的樊家三父子,笑容阴鸷,眼神晦暗的轻声问道。

    “我当这些市井之徒,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扰乱我王府安宁!原来幕后指使,居然是你!”

    樊勋彰看见拓跋和朔入场,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始末。

    “平西王此话言重了,我拓跋和朔不过就是这偌大皇京当中的一名闲散王爷,怎么配得上幕后主使这个称号,我今日,仅仅是来祝寿而已。”

    拓跋和朔言谈之间,动作从容的走到远处一张残存的桌边,端起桌上的纯银杯盏,自顾倒了一杯酒:“不知,樊老家主所在何处啊?”

    “樊家姻亲,都被我的人堵在后宅,恐怕,那老家伙也在。”

    胡彬脸上泛着笑意,轻声回应。

    “既然如此,我倒是要去看看,听闻樊老家主大病十年,居然有痊愈迹象,此事,倒是称得上奇闻!”

    拓跋和朔端着酒杯,准备迈步。

    樊勋彰胳膊撑地,满面怒容:“我樊家人,只与豪杰和朋友饮酒,你们这等小人!不配见我父亲!”

    “既如此,倒是可惜。”

    拓跋和朔言语之间,手腕微微倾斜,满杯烈酒,沿着杯沿缓缓倾倒在脚下的地面之上:“素闻,你樊家是以孝治家,刚刚平西王世子准备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平西王的存活,此事,让我颇为感动,只是我不知,此刻面对樊老家主的性命,平西王,可否愿意答应自己的条件呢?”

    语气轻佻,带着浓浓挑逗之意,但字里行间,却满是令人脊背发寒的威胁。

    拓跋和朔包藏祸心许久,既然敢于对樊勋彰下手,自然早已洞悉他的所有弱点。

    “拓跋和朔!你敢!!”

    果真,之前还视死如归的樊勋彰,见拓跋和朔把父亲的安危摆在了桌面上,当即产生了慌乱之色。

    “我有何不敢?”

    拓跋和朔睫毛微颤,露出浅浅笑容:“我此刻已经站在这里,莫非,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看你们父子三人这副滑稽的模样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日派了这些鹰犬过来,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让出西境兵权,是吗!”

    樊勋彰怒目而视:“我樊家满门忠烈¥君爱国!怎么会被你这种妄图颠覆华夏的小人所驱使!我相信!今日之事,即便我父亲得知真相!定然也会选择以身殉国!不让你的奸计得逞!”

    “咯吱!”

    随着拓跋和朔指尖发力,纯银的杯盏逐渐变形:“那还真是可惜,既然平西王一心想要以死明志,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踏踏!”

    语罢,数名刀斧手迈步上前,面色狰狞无比。

    “呼呼!”

    樊傲看见众人的举动,呼吸急促,额头泛起冷汗:“拓跋和朔!你真的认为,没有我樊家虎符,你可以坐拥西境吗!”

    “二公子此话未免有些怪异,我和曾说过,我要谋取西境?”

    拓跋和朔老谋深算,即便面对这些将死之人,仍旧滴水不漏:“我今日前来,只是祝寿而已,不想樊家突发大火,满门壮烈,至于西境何去何从,又与我何干?”

    “没错,今日胡彬所做之事,全都是因为他的一己私仇,我武林盟,全然不知。”

    不仅拓跋和朔,就连孔嗣广也撇清了关系,一副要让樊家人死不瞑目的架势。

    “樊勋彰,今天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可是你不珍惜!现在,就算九天神罗驾到!也救不了你!”

    胡彬一声呼喝,手中的绣春刀高高扬起。

    “嗡!!”

    一声让人眩晕的震颤泛起,在场所有人一阵耳鸣。

    “噗嗤!”

    随即,胡彬握刀的手臂,整支断裂,血色荼蘼,染红了脚下地面。

    “九天神罗不行,那,我呢?”

    血雨散落当中,一道年轻而又充满锋芒的声音。

    震诧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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