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大老大不服不行
汉武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霍爱卿言之有理,那你一此事到底是如何的不合时宜,它的弊端有哪些呢?就此事你可否有什么建议嘛?”
霍震有点飘飘了,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明眼人一眼不就能看出来了,虽然法纪律例规定,一人犯谋逆大罪,须彻查三族,可也的看具体情况吧?若是真的跟案件有瓜葛钩扯的,这倒也算的上是秉公执法,可这一干郭氏子弟明摆着这几年跟着我浴血沙场,他们怎么可能跟郭解有瓜葛钩扯,那刑司廷却偏偏还要固执己见,还口口声声的是恪尽职守、秉公执法,我看他们就是狐假虎威、恣意妄为,好到处显摆他们的威风?”
汉武帝撇了他一眼,不卑不亢的道:“噢?是啊,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朕却还偏偏要一再的向你讨教,看来朕是不属于那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明眼饶范畴了?”
霍震怦的一愣,心里头嘎噔一下,赶紧一脸陪笑道:“皇上明鉴,我也就是随口一打个比方,皇上您这岂不是鸡蛋里挑骨头,非要找我的话茬子嘛?”
汉武帝并没有直接搭理他,而是不卑不亢继续问道:“那从你的角度出发,你认为此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呢?”
霍震思虑一下,然后字斟句酌,心翼翼地道:“我认为慈关乎军中的大事,刑司廷最起码应该请示皇上来定夺才对?”
汉武帝不置可否,淡淡的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事先没有请示过朕呢?”
霍震又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若是他们事先请示过皇上,我才不相信以皇上的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答应他们到军营中去恣意妄为呢,打死我也不相信皇上会平白无故的辱没有功之臣?”
汉武帝却是淡淡的道:“那朕就实话告诉你,张汤的确是来请示过朕了,朕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却是默许他应该依律而行,若不然张汤岂不知你霍大将军不好惹,他安敢胆大妄为到虎贲军去拿人,他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霍震呵呵一笑:“这我早就考虑过了,那张汤就是妄自揣测圣意,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那闲工夫啥屁事都面面俱到,那张汤定然是想耍威风,才趁机钻了空子,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到虎贲军去恣意妄为?”
汉武帝目光犀利的瞪着他反问道:“噢?既然你早就考虑过,不管那张汤对与错,你定然是早已经预料到他是请示过朕了,对吧?既然你知道他是奉旨公办,你为什么还敢鞭笞那刑司廷的督检大人,你这分明不就是抗旨不尊,不把我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嘛?”
霍震怦的一下傻眼了,着急的道:“皇上明鉴,我可不敢抗旨不尊,我只是认为皇上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如茨糊涂,定是那刑司廷的督检大人假传圣旨,所以我才敢鞭笞他的?”
汉武帝冷冷一笑道:“我大汉帝国依法治国、法纪森严,就凭他一个的刑司廷督检,居然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假传圣旨,这下人谁会相信,霍大将军真的相信嘛?以朕看来,你无非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给他扣一顶大帽子,好假公济私、给自己找一个泄私愤的理由借口吧?”
这一番话戳中了霍震的要害,他赶紧支支吾吾的辩解道:“皇上英明,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岂敢假公济私泄私愤啊?”
汉武帝厉声喝道:“行了,你就别跟我演这种负荆请罪的把戏了?你表演的再好,朕岂能看不出你是在演戏?我还没有糊涂到被你牵着鼻子走的地步走呢,朕老实告诉你,朕对此事是一目了然,若真的较真谁对谁错,那刑司廷没有一丁点的错,他们是恪尽职守、秉公执法,朕的确有一丁点错,就是没有深思熟虑,没有顾忌到将士们的感受。
而朕的初衷本意并不是要委屈那一干郭氏子弟,朕是眼瞎耳聋嘛,岂能不顾及他们的功劳,岂能不清楚他们这几年跟郭解毫无瓜葛钩扯?朕一来当时没有姑上深思熟虑,二来也是想让刑司廷秉公执法、以儆效尤,给举国上下一个交代。
而应该为此事承担责任的就是你,换句话你才是此事真正的罪魁祸首,你才是趁机钻了空子,居功自傲、恣意妄为,妄自揣测圣意,私自给朝廷大臣安插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借机耍你大将军的威风派头,竟然敢胆大妄为的私刑朝廷大臣,你可把朝廷放在了眼里,把我这个皇上放在心上了?”
霍震吓的大惊失色,赶紧扑通一声又跪在霖上,忐忑不安的道:“皇上明鉴,那刑司廷的督检大人咄咄逼人,我也是为了保全兄弟,才迫不得已斗胆鞭笞他的,我顶多就是考虑不周,安敢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啊?”
汉武帝又是冷冷一笑:“考虑不周?以朕看来,你怕是深思熟虑、早有准备吧?一个的刑司廷督检敢在你声名赫赫的霍大将军跟前咄咄逼人,你认为朕会相信嘛?你也不要害怕朕会责罚与你,朕既是皇上、一言九鼎,既然已经过对你既往不咎,就不会言而无信,看样子你此番定然是有备而来,你也是心知肚明,朕是不会轻易责罚你的,所以你才敢这么胸有成竹、侃侃而谈,对吧?
朕也知道你只是年轻气盛,朕其实是很欣赏你对兄弟们重情重义的,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僭越法度私刑鞭笞朝廷大臣,朕身为皇上,若是不相信你,用得着跟你这么兜圈子嘛?你虽然年少,那也是少年英杰,聪明过人,朕知道你定然会幡然醒悟的,朕也不想再跟你计较,但你不能再欺骗隐瞒朕了,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告诉朕,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受了屈武的指教了?”
霍震怦的一下几乎是瞠目结舌,这皇上居然如茨厉害?他怎么会猜出是屈武给我面授机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