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混元掌
时光静好，华山绝巅之上，清风拂柳，三两间木屋前，却是有一老两小在其间站着，不远处的木屋台阶上，穿着碎花衣服的雄则是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场间的三人。
老者正是仙风道骨的穆人清，他使出那拳法时，不忘给两个徒儿讲解一番。
这一路拳法在穆人清手中耍的是变化多端，正是华山派的伏虎掌法。
“此伏虎掌法，乃是我华山派变化最多的一门掌法，这路掌法共一百单八式，每式各有三项变化，奇正相生相克，共三百二十四变。”
“承志，金蛇郎君夏雪宜所教你十段锦的拳法，乃是养生之拳法，威道不足，此伏虎掌法便由你学去，往后也是一门御敌的手段。”
“凤秋，你没有武学底子，这伏虎掌法不适合你这初学者，为师另传你一门混元掌，混元掌虽是掌法，却是修习内功之用，是自外而内修练混元功之用的掌式，藉由练掌修习内劲。”
陆凤秋眉眼一喜，看了看身侧的木楞小子，一言不发，心道这袁承志开不了口，却是因为遭逢大难，心智被堵塞，陆凤秋便愈发肯定，这是剧版的碧血剑世界，较之原着有了不小的改动。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当即抱拳道：”多谢师父。“
袁承志木木愣愣的，穆人清倒也不在意。
先前已经传了袁承志伏虎拳法，这接下来，便是要传陆凤秋混元掌。
穆人清长喝一声，身法灵动至极，犹如猿猴一般，在场中耍起了混元掌。
一招一式之间，皆有不俗的气息在流动。
这还是穆人清刻意放慢了速度，不然以陆凤秋的眼力，哪里能看清楚这招式路数。
……
时间匆匆而过，陆凤秋来到华山已有三个月之久。
这三个月间，陆凤秋寻遍华山也没找到华山之上的玉泉观。
陆凤秋略有些失望，心道这方世界看来是没有玉泉观的存在，但好在拜了穆人清为师，武功小有所成。
混元掌法，他已经练的十分纯熟，正如穆人清所言，他资质根骨皆是上佳，虽然年岁比袁承志大了不少，但是悟性比袁承志一点都不差。
这一日，陆凤秋在山间习练混元掌，练到即兴处，他看向那一旁的袁承志，大声笑道：“承志，再来耍耍如何？”
那袁承志见陆凤秋招呼他，虽不言语，却是板着汹脸就朝着陆凤秋攻来，却是那伏虎拳法。
袁承志本就天资聪颖，不然也不会被穆人清收入门下。
这伏虎拳法，三个月时间已经让袁承志练成了气候，陆凤秋不时便寻袁承志对招，这一来二去，二人之间的情谊倒是增进了不少。
袁承志到底是少年心性，陆凤秋天性潇洒，不拘泥于一板一眼之间，有种放浪不羁的气质，让袁承志想起了对他有大恩的金蛇郎君夏雪宜，心中自然亲近不少。
“来的好！”
陆凤秋见袁承志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身子虽小，但胜在灵巧，陆凤秋不多不避，直接挥掌而上。
若论招式变化，自然是伏虎拳法更甚一筹，但论掌力持久，便是混元掌更为高明。
陆凤秋和袁承志你来我往，斗个不亦乐乎。
不远处，哑巴大叔带着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雄见陆凤秋和袁承志打的有来有回，不禁拍手叫好，一边说道：“承志哥哥加油。”
一边又说道：”凤秋哥哥加油！“
一旁的哑大叔却是指了指手中的食盒，示意二人停手，先用了饭再练不迟。
雄看的兴高采烈，但见爷爷这么一提醒，便急忙开口道：“凤秋哥哥，承志哥哥该吃饭了！”
袁承志是个痴性子，正在兴头上，根本充耳不闻。
陆凤秋不由莞尔一笑，这小子还真有一股子劲气，怪不得能是短短数年间将混元功练至大成。
陆凤秋却是不想多耗下去，先填饱了五脏庙再说，他卖个破绽，诱袁承志来攻。
待袁承志一拳朝着他右肩打来，他直接变招，挥出一掌，制住了袁承志。
“哈哈，承志，该吃饭了。“
陆凤秋将袁承志给推了出去，袁承志也不恼，朝着陆凤秋比划一番，倒还真像是个天生的哑巴。
陆凤秋笑道：“知道你不服输，吃过饭再打不迟！”
雄提着饭盒来给二人端上饭菜，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陆凤秋吃的津津有味。
待陆凤秋吃了一大半，一旁的袁承志却是抱着碗坐在一旁发愣，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雄不禁说道：“承志哥哥，你又发什么癔症呢，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陆凤秋见状，嘴角微微一笑，不由说道：“承志，你夏叔叔武艺高强，估计很快便会来看你了，你要好好吃饭，吃饱了长胖了，你夏叔叔见了才会开心。”
袁承志闻言，立马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雄不禁朝着陆凤秋竖起大拇指，道：“凤秋哥哥，还是你说话管用。”
陆凤秋淡笑不语，将碗中的饭菜消灭干净。
二人用罢饭菜，穆人清却是悄然出现。
陆凤秋朝着穆人清躬身一礼，道：“师父，您老人家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穆人清不禁笑道：“臭小子，为师来考察考察你们师兄弟二人练功练的怎么样了。”
不等陆凤秋说什么，一旁的雄便夸道：“穆公公，凤秋哥哥和承志哥哥可厉害了！”
穆人清闻言，饶有兴趣的说道：“那你们二人便对对招，让为师看看。”
袁承志闻言，眼中微微一亮，跃跃欲试。
陆凤秋负手而立，笑道：“承志，来吧。”
袁承志迫不及待的挥出拳头，人随拳动，陆凤秋抬掌相迎。
穆人清在一旁看到二人的招式，不禁微微抚须，眼中满是赞许之意。
他收的这两个弟子，都是一等一的武学奇才，袁承志就不需多言了，陆凤秋的进境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陆凤秋就已经有了如此进展。
不多时，穆人清出言叫停，道：“承志的伏虎拳法已经小成，日后勤加苦练，定有一番威势。”
“凤秋，你的混元掌练的不错，看来为师是时候将混元功传授给你了。”
“混元功？”
陆凤秋闻言，不禁喜上眉梢，这混元功可是华山派一等一的内功功法。
这门功夫虽然费时甚久，见效极慢，但修习时既无走火入魔之虞，练成后又是威力奇大。
盖内外齐修，临敌时一招一式之中，皆自然而有内劲相附，能于不经意间制胜克敌。
待得混元功大成，那更是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了。
没想到他才入门三个月，就有机会习得此法。
陆凤秋当即朝着穆人清拜道：“凤秋多谢师父！”
穆人清笑着摇头道：“不必多礼，为师此番教你混元功，是希望你将来能锄强扶弱，匡扶苍生，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陆凤秋闻言，不禁对穆人清肃然起敬，这位华山派掌门虽性情古怪了一些，但心怀天下百姓，数年间低调行事，不知做了多少好事，着实令人心生敬佩！
陆凤秋当即说道：“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穆人清点了点头，一旁的袁承志也眼巴巴的看着穆人清，穆人清抚须道：“承志，你的伏虎拳法虽然小成，但你浑身骨骼未完全长成，此时不宜修习混元功，待你再长两岁，为师再传你这门混元功。”
袁承志闻言，只好点头。
穆人清招了陆凤秋，朝着山间的密林中行去。
陆凤秋不解其意，只以为穆人清是要单独传授他法门。
待到了一处僻静地，穆人清道：“凤秋，为师不日便要下山，去处理一些俗物，为师传了你这混元功，你便在山上好生修行，替为师照顾好承志。”
陆凤秋听穆人清要下山，不由问道：“师父可是要下山去李闯军中？”
穆人清点点头道：“此番为师的确是要去闯王军中一行。”
陆凤秋也不多劝什么，只说道：“那徒儿就恭祝师父一路顺风。”
穆人清笑了笑，开始传授陆凤秋混元功的功法口诀。
陆凤秋只听了一遍，便牢记于心。
穆人清道：“凤秋，为师再传你一路破玉拳，混元掌虽能习得内劲，但你混元功未成，威势不足，有了这一路破玉拳，便可弥补你的短处。”
陆凤秋闻言，径直点头。
穆人清话音一落，便挥拳而起，一拳打来犹如铁击岩、巨斧开山一般。
陆凤秋见状，不由暗道，好个破玉拳，这路拳法招招力大势劲，当真是好拳法。
穆人清耍完这一路拳法，让陆凤秋一一习来，其间有什么不懂的，他便尽管指点。
……
七日之后，穆人清飘然而去，留下陆凤秋等人在山中苦修。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光大好。
陆凤秋带着袁承志在木屋前练拳，雄也在一旁学了一招半式。
就在此时，陆凤秋忽闻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只见远处一道身形飘忽之间，一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