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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道听途说

    叶馨在这个时间点上休两周假,叶圣感觉这应该不是叶馨的一贯作风,估计叶馨有可能有其他事瞒着叶圣。

    林凤、何忠这两件事都是急需要处理的事,他作为一把手竟然甩手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好像都不过去。但这事叶圣琢磨不明白,他知道有一个人会给他答案——老莫。

    烧烤店是聊八卦的好地方,叶圣直接约老莫去了一家新的网红烧烤店。老莫最喜欢的就是牛板筋和龙虾就着青岛啤酒,三样一上桌,老莫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叶社长要调离了,有人是高升,也有人是明升暗贬。反正政府的事,你无法判断。”

    “调哪里去?”

    “据是电视台”

    “这消息确切吗?”

    “目前不好,但我想消息应该是八成是真的。”老莫咀嚼着牛板筋,呷了一口青岛。

    这个戏剧化的变化让叶圣有点不知所措,他这几个月的辛苦努力难道要白费?他这一失意,老莫看在眼里。

    “老弟,一朝子一朝臣,理解我当初过的吧,无功无过即会无风无雨。”老莫以过来饶身份安慰叶圣。

    老莫这一番话倒让叶圣清醒了,无论如何要在叶馨走之前谋定一个稳妥的位置,否则一个秘书是个虚职,不能当饭吃。

    这时,叶圣的手机又响了一下,他一看是乔珊方便要和他微信语音。他和老莫推有事,就匆匆结了账离开了。

    叶圣独自找了个茶馆,和乔珊语音聊。

    “圣,叶社长会有变化,你知道了吗?”

    “还不清楚,咋啦”

    “两个月后叶社长要被调到电视台去。”

    “哦,两个月?”

    “嗯,那黄社长是不是要升上来。”

    “会新调任一个过来。”

    “哦”

    叶圣的沮丧乔珊从电话里就听出来了。

    “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是,新调任过来的社长是我们学校传播系的系主任。”

    “啊,就是那个俗称笑面虎的丁泽林。”

    “对呀,哈哈,你还记得他呀。”

    “当然记得,印象可深了。”

    “呵呵,这下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了。”

    “是呢,是呢。”

    “不瞒你,这消息是丁泽林的闺女告诉我的,是我大学时的死党。”乔珊终于向叶圣卖弄了一下。

    “师姐,看来我的前途在你手里捏着了呢。”

    “想多了吧,哈哈,加油唷。等着为咱丁主任接风洗尘哦。”

    这个消息对叶圣来讲真是个好消息,这时眼前的龙井茶似乎不能满足他的心情了,他决定去酒吧爽一下。

    夜晚的酒吧总是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灯光都恰到好处映照着每一张脸,除了你的身材会出卖你的年龄,在这样的柔和灯光下,你会发现酒吧里的那一张张脸似乎有一种然的魅力。

    叶圣偶尔来这个地方,来了也只是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父亲很早就抛下他们母子两人去了美国,那时他才8岁。他记得那是个阴雨绵绵的傍晚,那一反常态接他放学的不是奶奶,而是母亲。

    母亲接完他之后,带他去吃了一顿肯德基,母亲没有诉苦,也没有抱怨,甚至没有他一句父亲的坏话,只是很严肃地告诉他:“以后,我们母子俩要相依为命了。你爸爸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他想他的飞黄腾达去了”。

    从此,叶圣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舅舅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如果出现什么事情,他就会义不容辞地出现。因而,叶圣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亲生父亲,但是每次来酒吧时,叶圣就会想起他的父亲。那个第一次带他来这种地方的男人。

    在叶圣的记忆里,父亲特别喜欢来这里,每次会带不同的生意伙伴。那时的叶圣还,每次被父亲安排在一个房间里,让他自己唱歌,吃零食,他玩的不亦乐乎。

    转眼之间,叶圣对于父亲的记忆还停留在这个地方,他甚至记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记得父亲日日想要发财的梦想,

    他总是摸着叶圣的头:“等老爸当官了,等老爸有钱了,就带你去全世界HAPPY。”

    叶圣在想,他是不是继承了他父亲对权利和财富的渴望。

    “圣,你没出啥事吧,咋还没回家呢?”母亲的电话如约而至。

    “妈,我马上回来。”

    叶圣看着那个甩着头唱歌的女子真像父亲当年的一个跟班,叶圣笑了笑,掐灭了烟头,最后喝了口酒,结账出了酒吧。

    次日,叶圣继续处理叶馨的一系列邮件,由人力资源部发起的给何忠捐款一事,已经在办公室轰轰烈烈的开展了。

    叶圣中午去了趟银行,取钱还乔珊那的钱,正准备再取点钱以备后用时,接到了黄林打来的电话。

    副社长黄林第一次给叶圣打电话,让叶圣颇觉意外。

    “圣,你一会儿空了来办公室找一下我。”黄林并没有任何废话,待叶圣回应就挂了。

    叶圣取了钱就直奔黄林办公室。

    黄林的办公室在叶馨的斜对门,但门总是紧闭着,他几乎没有看见过里面的陈设。

    刚迈进门坎,黄林就示意叶圣坐下,随即将门关上了。

    叶圣发现黄林办公室相比叶馨办公室低调的多了,面积了何止一半,桌子上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刚入座,黄林就开门见山了。

    “圣,叶社长不久将会有工作调动,新社长也会有马上到任,你将会成为新社长的助理。我想请您帮个忙,多多配合新社长,好让他开展新工作。”

    “黄社长,这是我份内之事,理当效劳。”

    “圣,你也知道,我虽在这个社里呆了快二十年了,离退休还有那么个五六年,所以我也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升官发财呢我也不指望了,但是一家老都靠我养着呢。所以不为自己,也得为我那个家的安宁着想呀。”

    “当然,你尽放心,有啥需要我支持的,我定也全力以赴。”

    黄林倒是对叶圣很坦诚,这番话他葫芦里想卖的药很明显。一是和叶圣讨近乎,二是也明确表态自己也是块姜,老且辣的很!

    “黄社长多虑了,你放心,圣心里明白。”

    “我这里有两张电影节的票,送你去和女朋友看看。”黄林从办公抽屉里拿出来递给了叶圣。

    叶圣本想不接,但心里明白,如果不接的话黄林对自己有看法,只好连声表示谢意。

    “下周末,我家娃生日,在家举办个PARTY,欢迎来我家做客。”黄林顺势又邀请了叶圣。叶圣只能接受这一牵

    “黄社长,多谢多谢。”黄林拍了拍叶圣的肩意味深长地了一句:“咱都是一路人了,不用客气。”叶圣一个劲地点头,向黄林道了别,离开了办公室。

    一出门,叶圣回到自己的座位,总觉得哪里不妥。他想起乔珊之前提醒过他的话,黄林早晚会来找他,偏偏在这新旧社长要交替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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