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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时光就是这么的荏苒

    秦怀瑾反驳着众臣对他的摸黑,他的为官史上不允许自己的出现污点,自己好不容易做到不出错,更不能容许旁人对他的刻意摸黑了!

    “至于众位大人参奏我收受贿赂一事,全无此事。”秦怀瑾话音一落,吏部尚书寇钦就上前说道:“可的确有人看萧庭拿了东西进你秦府,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是空的了!”

    “既然寇大人整日让人盯着我的府上,那送了什么东西寇大人竟然不知?”秦怀瑾皱着眉头问道。

    寇钦冷哼一声:“既然是要私相授受,又怎会被旁人看到。”

    “寇大人说得有理,那既然不能被旁人看到,又怎会被寇大人看到?”秦怀瑾直接反驳,之前萧庭故意大摇大摆的“送礼”就是为了防着这些朝臣泼脏水。

    寇钦也知道自己没有实质证据,这边苏北元的眼神也撇过来了,寇钦识相的闭了嘴,弄不好,苏北元就要拍他“黑砖”,论拍砖,苏北元一个可以吊打整个御史台了!

    皇上看着下面的忠臣掐来掐去的。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只要朝臣有得掐,他这皇位就能稳得一批。

    “既然如此,那就由秦爱卿负责这赈灾之事,萧庭若是办的好,自然有赏!”皇上直接下了结论,这么点事掐一早上也差不多了。

    皇上都发话了,众臣也就不继续掐了,该下朝了。

    秦怀瑾都出了太和门了,姚成才抽出空和秦怀瑾聊上两句。

    “总有人参奏你,你倒是一点不紧张。”姚成说道,如今都是流水的参奏,铁打的秦怀瑾。任凭别人怎么参奏,秦怀瑾都能岿然不动。

    秦怀瑾笑着说:“如此甚好,若是哪天朝中无人参奏我,我怕是这戏也唱不长远了。”光看皇上今日的表情,也知道,有人参奏他,皇上可高兴的很。

    姚成也笑着,如今这朝堂上的情势已经很稳定了。

    “皇上登基几年,朝臣基本也已经定型了。”姚成说道:“照这样下午,也能太平十年了。”

    秦怀瑾点头:“朝堂上年纪太大的也没有,不至于很快就衣锦,十年的时间,估计天下也能更加富足了。”

    姚成笑着,和秦怀瑾两人就这样出了宫。

    …………

    十年后,

    三月春。

    京都城这十年来变化看着不怎么大,还是依旧的繁华,只是这构成繁华的人换了不知道几茬。

    金鱼坊的生意还是依旧的多,孙嫂子忙到中午,孙念恩就来送饭。

    孙念恩如今已经是个大酗子,见了孙嫂子就说:“娘,先吃饭,铺子我盯着。”

    如今的金鱼坊虽说算不上百年的老字号,但是在京都城也是很有名气的,婚丧嫁娶这店铺里都有东西用得上!

    孙嫂子笑着,有了儿子孝敬,自己这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正好这有点单子,一会儿你回家正好给少奶奶捎回去。”孙嫂子说道。

    孙念恩回家的时候,直接拿着单子就去找沈小鱼,白天沈小鱼只要在家,多数时间都是在小作坊里。

    十年过去了,沈小鱼倒是变化不怎么大,就是家里添了个老三,今年已经六岁,秦怀瑾取名秦嘉瑜,标准的淘气小子。

    “姨母,新来的单子。”孙念恩说着,然后就看沈小鱼放下手里的刻刀,擦了擦手。

    沈小鱼看了看单子,就笑着说:“快洗洗手,下午还要去学堂呢。”

    孙念恩应了一声就先跑走了,沈小鱼就继续忙着。

    秦嘉萱和秦嘉瀚都去了大书塾,如今大书塾也出了女班,规模已经远超了京师大学堂。前些日子听说皇上有意让京师大学堂并入大书塾,大书塾的名气已经远扬海外,每年都有人才送入朝廷。

    原本皇上觉得可以废除科举,既然人才足够,也就不必选拔人才,有合适的推举上来就行了。皇上这想法一出,朝臣怎么说的都有,不过大多数还是赞同的。

    只是秦怀瑾直接上了奏折,对皇上此举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这一反对,朝堂上就又激起一阵波澜!

    众臣心里腹诽,你秦怀瑾不是皇上说什么都能应下来吗?怎么今日反倒和皇上唱了反调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秦怀瑾,就看今日秦怀瑾怎么才能不得罪皇上!

    “举荐也不是不好,只是怎么个举荐法?据我所知,不少大人的家中子侄都不少,可是朝廷每年可用之人是有数量的,到时候是让你们谁家的举荐上去?”秦怀瑾淡然的说道:“而且这举荐的标准又是什么?录用的标准又是什么?总不能随着众位大人想怎么举就怎么举吧?”就这人心里那点小算盘,就差脑门上挂算珠了,谁还看不出来?!

    皇上想着这话,觉得很是有道理,就说:“爱卿此话有理。”

    这时候寇钦上前,说道:“朝廷选拔,吏部总是要过问的,若是要标准,定一个就行了。”

    皇上一听,定一个标准应该就能减轻内部举荐的腐败了。

    “那敢问寇大人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标准呢?”秦怀瑾挑眉问道。

    寇钦上前说道:“既然是举荐,那肯定不能一人举荐就行,最少三人举荐,就能杜绝举荐自家子侄的情况了!”

    秦怀瑾淡笑,还没等他说什么,姚成就说:“若是如此,怕是这朝廷更要有人结党,三五成群只为私利,寇大人这是在鼓励朝中大臣暗中开个小朝廷吗?”

    寇钦一下子语塞,这个……

    秦怀瑾这时候才说:“自古以来,只有才学不变才是真的。为官者若是没有相应的头脑和学识,哪怕是武官,那也就是个傻猪的屠户,想要保朝廷安稳,想要保百姓安居乐业,光靠举荐是无用的!”大书塾的确是培养了不少人才,但是他想要的是拔尖的人才,光有数量是没有用的!

    姚成此时说道:“科举不能废,就算现在大书塾有人可用,可是长此以往,就不会有人读书了。”朝臣都会举荐自家二郎,天下之大,那么多的二郎也就算是断绝了仕途之路,到时候这朝廷就是朝臣的朝廷,没有人会为了老百姓说话了!

    早朝一下,皇上就先离开了,只是临走之前也做了决定,科举不废。

    皇上一走,店内的大臣也陆陆续续的出了大殿。

    寇钦看秦怀瑾今日又胜了,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寇大人可是恨上你了啊!”姚成感慨,同是在朝为官,总有人因为各种的利益为敌为友,想秦怀瑾这样的,朝中多数人都是以他为敌的。

    秦怀瑾苦笑:“自从宫里的娘娘生了皇子之后,寇大人就尤其看我不顺眼。估计是总觉得我家女儿会嫁给太子吧。”

    原来的馨常在成了馨贵妃,膝下皇子苏岑也已经八岁。这几年皇上也有几次采选秀女,宫中开枝散叶不少。可是皇子公主那么多,皇上对苏岑也是另眼相看,主要原因就是苏岑从小聪慧。

    皇后为了防止馨贵妃一家独大,就求了皇上一个恩典,让太子苏青拜秦怀瑾为师,这后宫这才安生了几年。现在寇钦看秦怀瑾,和仇人基本没有区别了。

    晚上,秦怀瑾终于从衙门能脱身了,眼下年头不好,全国各地多出发生旱灾,萧庭那天天催钱催粮,他就得想办法都照顾到。

    一进门,秦怀瑾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太好,沈小鱼正盯着秦嘉萱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了。

    旁边的秦嘉瀚一看爹回来了,赶紧走过去,说道:“爹,赶紧劝劝娘吧,我都说了多少回了,姐那脾气,说多少回都没有用,直接动家法打一顿最好!”

    秦嘉萱一听弟弟这么就把她卖了,直接说一句:“秦嘉瀚,你还敢当小人进谗言!”

    沈小鱼咋舌:“不是人家进谗言,你是真的惹事啊!人家吏部侍郎的儿子,让你打成了猪脑袋了,你还理直气壮了!”

    秦嘉萱撅嘴说道:“那人本来就长得脑满肠肥的,我不打那也是个猪头,而且他还敢当街非礼我,能怨我吗?”

    沈小鱼气得都快要翻白眼了,吏部侍郎那儿子也是不争气,天天街上吊儿郎当的,今儿遇上秦嘉萱,挨顿揍那也是活该。

    秦怀瑾看着女儿委屈,就说:“行了,别让孩子站着了,那些个纨绔,揍了就揍了,咱闺女这也是为民除害了。”

    最小的秦嘉瑜这时候端着一盘瓜子儿凑过来,就说:“娘别生气,吃个瓜子儿,和姐姐生气是生不完的!”

    “嘿,你个小不点,有你这么说姐姐的吗?”秦嘉萱说着就抓了把瓜子儿,一看沈小鱼又要发火,直接就跳了窗子跑没影儿了。

    沈小鱼感觉真的快要被这个女儿气吐血了,说来也是怪,当初王秀烟给秦卿月找的教拳脚的老师,秦卿月除了强身健体也没学会啥,结果那点功夫都让秦嘉萱给偷师了,要不然在街上也打不赢那些个酒肉纨绔了!

    “我姐这功夫又精进了哈!”秦嘉瀚笑着说,然后就说:“不过今儿这仗打得,我看着都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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