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东山下
亮了，东山塌了。
猎山部落议论纷纷，不过疤脸解释过，林清在开矿，加上都各有各的事，除了二代巫和赤龙，也没人去东山查看。
东山废墟之中，林清淡定地坐在地上，苍怜已经变回人身在到处寻找大妖残骸。
“此处有如此多的妖力结晶，必然有大妖残骸。”
这是苍怜的原话，对此林清是不相信的，五十年前年前只听过大旱，没听过流星、火山爆发什么的，如果大妖坠亡簇，不可能不出现这种异象。
“不是大妖坠亡，那为什么这里有如此多妖力结晶？”
这个问题，林清无法回答，重伤？即便是重伤垂死，都不可能让一位大妖失去对妖力的控制，任由妖力流淌凝成结晶。
“我帮忙一起找吧。”赤龙想进入废墟郑
“不用了，苍怜，这东西只有她能感应到，你进来反而会翻乱她翻过的东西。”林清坐在原地思考巫域的事情。
挖空东山之后，即使有着系统的克扣，他存下来的经验也足够直升50级。只要领悟巫域，他马上就会成为五十级的高手。
“二代巫，你可以现在教我巫域吗？”
“你不是已经50级了吗？昨……”
“赤龙不是也30级了吗？他也没有领悟巫域。”
“他不用领悟巫域，他有生巫域。”二代巫笑了。
林清:……
“咳咳，”二代巫见林清有点尴尬，道：“是这样的，我和夕颜的巫域，都是不能轻易启动，一旦启动那就是个死。当年我师父教我，我教夕颜，都是只将原理相传，能领悟多少全凭个人。”
“你不会是到处传授，然后谁领悟你就收谁当徒弟吧？”
“额，咳咳。不要瞎。我现在把原理教给你，你试试看能不能领悟。不过我事先可好了，即便你领悟了，也不要轻易使用，一不心可能会赔上性命。”二代巫直接在废墟之外席地而坐，给林清起了巫域的原理。
赤龙也在一旁听着，虽然二代巫他有生巫域，可是他从没有动用过，多学一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
“巫族，秉承地意志而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巫族，巫域是巫族的意志体现。不是所有巫族都有资格开启属于自己的巫域。巫域，是巫族的意志体现。”
“我所拥有的巫域，其名为‘牺牲’，体现的是一种即便牺牲自己，也要守护某样重要东西的意志。也就是，不惜牺牲的意志。据我师父，地之间，能够凭意志成灵者，即为巫族，拥有生巫域。无论亡灵、妖、人、神，都可以凭借承接地意志而成为巫族。”
“如果不能开启巫域，那么即使成为巫，也终生无法突破初级境界。巫域除了自己领悟，还可以被其他巫族传授。今，我就传授你们“牺牲”的意志。”
“牺牲，原本指的是祭品，远古时期，人们常用牛羊祭祀，因此牺牲二字，以牛为偏旁部首。牛，是一种可以代表牺牲精神的动物。”
“学习牺牲的巫域，最开始的时候，要把自己想象成一头老黄牛……”
二代巫缓缓讲了一通牺牲的精神原理，赤龙认真听进去了，并且开始修校一个巫族可以掌握多个巫域，但属于自己的，只能有一个。因此赤龙学习这个巫域是毫无问题的。
林清听明白原理之后，也试图学习这个牺牲巫域，但是他发现自己和这个巫域太不匹配了，连在意识海里变成老黄牛都很艰难。
时候，他总是在上学的早上才补上前一的作业，奶奶常他是懒牛赶夜草。他还很不服气。现在他意识变成老黄牛后，也老是觉得自己耕种的东西都便宜给了别人，这实在是太不爽了。
牺牲，或许对于林清来，只有迫于无奈，被人所杀的情况下才存在。这种主动奉献自己成全他饶意志，对于现在的林清来，太难领会了。
“这种一辈子只开启一次，而且是为他人开启的巫域，做做参考倒是可以，既然不相配，那就算了。何况系统要求的是，创造属于自己的巫域，学会了也没什么用。”林清停止尝试学习牺牲，转而开始寻找自己的意志。
思索半，无果。
林清上辈子懒懒散散，连考大学这种普遍的成就，都是因为时势所迫，担心考不上会找不到工作，最终饿死，才被迫努力了一把。
后来种种，都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他主动要求去做的。系统让他绑定宿主，他就得绑定，不绑定就会魂飞魄散。进入梨花幻阵跟黄昏之神拼斗，有着系统的帮助，轻松地如同游戏一般。
“我的意志是什么？就是混？”林清觉得有点难以接受，“混，也可以算一种意志吗？可是，我好像对混吃等死的愿望，也不是那么坚定……”
“我找到了！”苍怜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林清正思索无果，立刻跑过去看。
苍怜找到的并不是什么大妖残骸，而是一个盒子，一个火红的盒子。
这盒子像是全由火能量石雕刻而成，上面有着繁复的纹路，散发着神秘朦胧的光辉。
石盒子没有锁扣，厚度大约是成人手掌厚度的两倍。
“打开看看。”
苍怜试了试，“打不开。”
“我来。”林清拿过盒子，他有力大无穷的赋，打开应该不会太难。
顺着盒子的缝隙，林清使劲一掰，盒子纹丝不动。摸着盒子的纹路，林清想到了什么。
“你看这中间像不像放血的凹槽？”
“我觉得不像，如果这东西是火妖留下的，他应该给我一个注入妖力的法阵，怎么会是放血的凹槽？”苍怜结果盒子，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注入妖力。
她的妖力和火妖正好相反，纯度相当，一旦碰撞，双方的妖力都会湮灭。
“会不会不是给你的？是给赤龙的？”林清突发奇想，“五十年前大旱，五十年前一代巫从北方带回赤龙。这个盒子，会不会就是给赤龙的？那个老人，就是感觉到一代巫身上的火能量石气息，才选择把赤龙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