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很好看
“那也是曹老板善心所致,大家都知道你这便宜,良心价,自然全来你这买了。”秦瑟将银票收了起来,笑道。
曹老板憨厚地挠挠头,笑得竟有些腼腆,“不管怎么样,都是小夫人你指点的好,如今这雨势渐歇,我也赚的够多了,正打算扩大米铺呢。”
“那我就提前恭喜曹老板了。”秦瑟拱拱手,咧嘴一笑。
曹老板也很开心,毕竟赚了钱,没几个会不开心的。
谢桁看到曹老板还带了不少东西来,便道:“曹大哥你太客气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曹老板:“难得来一趟,近来又多雨,想着你们家里该没粮食了,就送了些来,不多不多,不妨事。”
“那晚上曹大哥一块留下来吃饭吧。”谢桁道。
“不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事想找小夫人帮忙,等会还得回去呢。”曹老板略有些尴尬地搓了搓双手,有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这个口。
秦瑟闻言,却直言道:“曹老板有什么事就说吧,你帮了我们那么多,于情于理只要你说的,我能帮上忙,肯定帮。”“我知道小夫人是神算,算命很厉害,我有个大主顾,是镇子上苏家的夫人,近来烦多愁思多,总是睡不好,浑浑噩噩的,她与我媳妇算是有些交情,上次来顺道看我媳妇
时,我看她神色很不好看,她说她近来总是做噩梦,睡不好,才这样,但请了大夫来看,也开了安神药却没多少用,我就想请小夫人给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外讲。”
曹老板口中的外讲,是土话,就是撞邪中邪的意思。秦瑟思量道:“做噩梦,有时只是神思倦怠,身体不适导致的,并不一定有什么外力,不过她要是总做噩梦的话,可以让她来见见我,我给她开个方子,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也就好了。”
曹老板惊喜道:“小夫人还会开方子?”
“学过一些。”秦瑟谦虚地一笑。
曹老板大喜,连忙道:“那可太好了!行行行,回头我就和苏夫人说一声,明日带她来见小夫人。”
“那就这么定了。”秦瑟应下来。
曹老板便着急忙慌地道:“那我先回去,跟她说一声,先走了啊。”
“我送送你吧,曹老板。”秦瑟笑着,将曹老板送出了家门。
她再回来时,就看到谢桁在灶房外站着,见她进来,谢桁便道:“看你如今这样,比我还忙。”
总有事来找秦瑟,日子完全不复以前平静。
谢桁不知是好还是坏。
秦瑟却像是没心没肺似的一笑:“说来我和曹老板也是因为你认识的嘛,你比我厉害。”
谢桁听着她的恭维,失笑地摇摇头,转身进了灶房,他在灶房里砍柴。
之前囤了不少干柴在,当时为了着急囤,也没来得及收拾精细,都是大块大块的柴火,不好塞进灶洞里,只能重新再劈。
而院子里潮湿的很,零星会下点雨,只能窝在灶房里了。
秦瑟见他去忙,便转身去继续忙活她手里的活计。
等到晚上吃过晚饭后,秦瑟的玉佩雕得差不多了,兴冲冲地拿着给谢桁看。
谢桁辨认了一下,“这是……麒麟?”
“是呀是呀,一个小麒麟,精细的活儿我做不了,只能刻个大概形状,你看怎么样,喜欢吗?”秦瑟献宝似的期盼地望着她,等待夸奖,就跟一直讨好的小猫咪。
谢桁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额发,在触及她那柔软的发丝时,他才反应过来,猛地抽回手,干咳了一声,捏紧玉佩道:“很好看。”
秦瑟咧嘴一笑了起来,很是开心,嘴上却说着:“我知道,跟那些玉雕师父,我这是不能比的,只能凑合看,但你喜欢的话,我就开心了。”
谢桁嗯了一声,语气认真:“我很喜欢。”
“那就好了,这上面我做了一个护身符,有它在能保你平安,我给你佩戴上。”秦瑟笑着拿过来,要给谢桁系在腰上。
谢桁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松开了双手,让秦瑟亲手把玉佩给他戴上了。
他虽穿着粗布麻衣,但配上这玉佩,却有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
秦瑟赞道:“这玉的成色,果然很适合你。”
谢桁看了看,也很满意,“确实不错。”
“忙了那么久,可算是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可以睡个好觉咯。”秦瑟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道。
谢桁看到她眼下有乌青,知道最近事多她没休息好,便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要是困了,就早点回去休息,明日不是还要见那苏夫人吗?”
“对啊,明天还有事呢。”秦瑟打着哈欠,“那我先进屋去睡了。”
谢桁柔声,“去吧。”
秦瑟这才摆摆手,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谢桁看到她关上门,目光才从紧闭的房门上,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确实不精细,甚至可以说不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好看,比世上最好
的玉雕大师潜心多年雕刻出来的还要好看。
……
秦瑟不知道谢桁拿着那玉佩看了半夜,她回到屋里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被谢桁叫醒后,她刚刚换了衣服出来洗漱,就听到外面有个柔弱的女声响起。
“那位大师就住在这里?”
紧接着,秦瑟就听到曹老板的声音。
“对啊。苏夫人,你别看这地方不咋地,但那小夫人是真的厉害,来找她绝对没错。”曹老板还在吹嘘秦瑟的能力。
秦瑟连忙洗漱了一下,刚收拾妥当,就看到曹老板带着人到了门口,敲了敲虚掩的院门。
秦瑟抹了一把脸,连忙走过来,“曹老板来了?”
谢桁也跟着走出来。
“我们来得不晚吧?”曹老板看着他们俩,笑呵呵地道。
秦瑟打趣:“岂止是不玩,简直是太早了。”
“这不是着急吗?”曹老板讪讪笑道:“昨天我一回去,就让我媳妇去找了苏夫人,约好今天早上来见你,我怕你们还有其他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出门,只能早些来了。”说着,他顿了一下,将身边一位穿着锦衣华服,却额外孱弱的二十多岁的妇人,介绍给秦瑟和谢桁,“小夫人,桁哥儿,这就是苏夫人。”然后,他指着另外一位素衣妇人,道:“这是我媳妇,王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