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改观
不但是梅嫔对年妃的态度改变了，王嬷嬷对赵子宁也改观不少。
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赵子宁就感觉到了王嬷嬷的欲言又止，一直到吃过晚膳，赵子宁观察了王嬷嬷的言行举止，最后把她留了下来。
“嬷嬷，你可是有什么话想给我听？”
王嬷嬷福了福身，“回娘娘，老奴没有要什么。”
赵子宁眼神微闪，慢条斯理地端起消食茶，“嬷嬷，我觉得你晚上的一言一行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下午从御花园回来的时候也有些欲言又止。”
王嬷嬷没想到赵子宁会观察的这般细致，“娘娘，老奴只是下午在御花园听到您和梅嫔娘娘的谈话，对您很是改观。”
赵子宁轻抿一口茶，“哦？那嬷嬷之前对我是什么评价，现在又是什么评价。”
王嬷嬷有些拿不准赵子宁的心思，斟酌着道：“以前觉得娘娘是个事有些迷糊，但大事上很靠谱的主子，但现在老奴觉得您之所以事儿上迷糊是您不愿意让那些事情影响您的心情。”
赵子宁一笑，“你的事可是梅嫔姐姐经常提到的同住之谊？”
王嬷嬷没有话，算是默认。
“我曾记得一位伟人过，对一个人最高的蔑视就是无视，我知道她心里的九九，之所以不计较，是没把她当作我的什么人，觉得没有计较的必要，而又维系着面子情，因为她本心不坏，但进宫以后她变了不少，这份面子情也没有维系的必要了。”
赵子宁完见王嬷嬷微微蹙眉，笑着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矛盾的人？一方面不计较她心里的九九，但之前还维系着面子情。”
王嬷嬷福身道：“老奴倒不这般认为，反倒觉得娘娘非常真实。老奴入宫几十年，看了各色各样的人心，梅嫔娘娘这样的人很多，没进宫之前心里有着九九，不过本心不坏，但进宫以后，被嫉妒蒙蔽双眼，那原本不坏的本心也渐渐变了颜色。娘娘也了，那是先前维系着面子情，当梅嫔娘娘有这个苗头的时候，您连面子情都撕碎了，在老奴看来，您是个很善良又果决的人。”
赵子宁挑了挑眉没有话。
王嬷嬷继续道：“正如先前娘娘所，人是多面的，也是复杂的，也会有私心，但这份私心要有度，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当然也不会把自己看得太轻，这个拿捏的分寸，因人而异，老奴觉得娘娘您处理的很好。不计较梅嫔娘娘的九九一回事，但也不能一味地被她利用，触及到底线的时候自然是要反击的，今儿娘娘的那番话，让老奴也受益颇深。”
“从王嬷嬷口中听到赞赏还真是另一种感觉，以前嬷嬷也赞赏过我，但我知道那只是恭维，而今王嬷嬷的一番话，我能感觉到你在慢慢肯定我。”
王嬷嬷眼神微闪，自家娘娘果然是个观察细微的。
“娘娘，老奴......”
赵子宁打断道：“我没有指责你什么，我能感觉到你的忠心，这才给你这些话，但我第一也了我眼里容不得一式二主的人，嬷嬷还需好好思考思考。”
王嬷嬷听赵子宁这么忙跪下道：“娘娘，老奴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赵子宁弯腰亲自扶起她，“嬷嬷，我只是提个醒，你也知道我刚进宫没有根基，这主仆相处也是需要磨合的，我不会对你们吆五喝六，但我得确证你们的忠心。”
“是，娘娘，老奴明白了。”
“我不知道其他主子都是怎样的，但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约束，只要做到忠心，我不会亏待哪个。”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这宫里的奴才一式二主可是很普遍的事情，自己在宫里没什么可依靠的人，每吃饭喝水都是这些人准备的，若是她们有异心，那还真是防不胜防。
“是，娘娘，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也会约束这宫里的人。”
赵子宁点零头，“嗯，我也相信嬷嬷，让玄竹打水来吧，这会儿梳洗梳洗要歇息了。”
“是，娘娘。”
晚上闪进空间以后，赵子宁照常把今的事情长话短的给了土豆，土豆听得津津有味。
“我，你听完好歹发表一下看法呀？”
土豆盘着它的短腿，“这有什么可的嘛，你都想明白了，我觉得你做得很对。”
“真的？”
土豆点零脑袋，“对啊，有句话怎么来着，生而为人，请你务必善良，但善良也不是没有底线的善良，要有原则的，事情可以再一再二，但再三再四坚决不能忍，这个梅嫔现在已经有了苗头，你快刀斩断是可取的。至于你的那个嬷嬷，她都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这心性自然和那两个刚从内务府出来的宫女不一样，她可以表面对你恭敬，心里指不定怎么想你的，但看她今的表面，或许你正在慢慢征服她。”
“或许吧，我总觉得她似乎在隐藏什么，但也没察觉到她的恶意。”
听赵子宁这么，土豆一个激灵，这个嬷嬷不会是主公派到她跟前儿的吧？
半没听到土豆回话，赵子宁有些狐疑的看着土豆，“喂，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樱”
“肯定在想什么，我要建立精神联系。”
土豆跳脚道：“你不是已经我们以后都不建立精神联系了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赵子宁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是过这话来着，“那好吧，但我看你的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这不是在思考么，你没有察觉到她的恶意，那应该就是安全的，你的第六感不是一向很准的么。”
“话是这么，但我也感觉到她有事瞒着我啊。”
“那你现在去问也找不到蛛丝马迹，只要她没有恶意，你现在最主要是要在宫里站稳脚跟，这件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要她没有恶意就好。”
土豆连忙点零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