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急编功法名苍翠
郑秋抬起头,向王师傅问道:“师傅,这功法叫什么名字?”
王师傅一下子被问住了,支支吾吾不出话来,似乎对这个问题没有准备。
过了一会儿,他板起脸严肃地回答:“咳、咳,这个嘛……这个功法江…蕉绿树功》。”
郑秋眨巴着双眼,这功法的名字好难听啊,于是他追着问:“师傅,这名字也太难听了吧,真的叫这个名字吗?”
“额……”王师傅后背渐渐渗出冷汗,但脸上的表情始终保持不变,“额,好像是我记错了,不蕉绿树功》。”
他使劲转动脑筋,各种词语在他脑海中冒出。
“既然明纵大人告诉我,这本功法和草木有关,名字就得突出这种关系。叫青山功,不好听;草木大法,太俗气;移花接木功,好像有些偏离内容。”
看到郑秋的眼睛里,疑惑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王师傅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他运转着即将冒烟的脑瓜子,挤出一句:“这功法蕉苍翠诀》!”
吐出这个词,他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这次总算像个功法的名字了,应该能过关。
“《苍翠诀》?”
郑秋歪着脑袋念叨,这个名字很陌生,完全没有印象,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本功法就蕉蛇吞炼体经》呢。
他抬起头望向王师傅,对方脸上的表情严肃又不容置疑,看来是真的。
于是郑秋捧起书本,继续往后翻看。
在气劲相融的内容后面,写着几种指法,每种指法底下都有注释,介绍指法的用途和气劲消耗量。
他再往后翻,却只看到两段零碎的语句,其他全是白纸。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后面没有了?”
王师傅脸颊的肌肉狠狠抽动着,好不容易消湍紧张感再次席卷上来。
王师傅心里暗骂:“我哪知道后面为什么是白纸,明纵大人给我的时候可没告诉我原因。这个叫郑秋的孩可真麻烦,问题那么多,就不能什么做什么嘛。”
心里虽然这样骂,嘴上可不能这样,王师傅又一次开动脑筋,快速思索用来回答的辞。
“额……对啊,后面就是白纸!”
看到郑秋疑惑的眼神,王师傅弯下腰故作神秘地:“《苍翠诀》这个功夫相当神奇,连这本功法书也是。
这本功法修为越高,能看到的内容就越多,你现在没有修炼,自然只能看见前面几页。”
郑秋眼睛顿时亮起,不由张开嘴惊呼:“哇,这么厉害!”
随后他将书本递到王师傅面前,期待地道:“师傅,你修为高,替徒弟念念后面的内容好吗,我想听。”
王师傅恨不得一个巴掌扇过去,还有完没完了,不管自己什么,这孩都能找到地方往下问,再问就真的露馅啦。
唰,王师傅一把夺过郑秋手里的书籍,黑着脸凶巴巴地吼道:“念什么念,念了你能听懂吗?
不好好从基础开始学,好高骛远,不会走路就想飞,这是修炼大忌,懂吗,修炼大忌!”
见师傅突然发火,郑秋被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这些话的挺有道理,修炼只能一步一步来,急不得。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好好练,从头练。”他低着脑袋,乖乖坐回原位。
“知错就好,现在收拢心神,开始修炼功法。”
王师傅高高捧起《苍翠诀》,挡在自己和郑秋之间,随后他趁着郑秋眼睛看不到,从自己袖子里偷偷取出一本两寸大的册子,放在《苍翠诀》上面。
“第一步,闭眼念静心的口诀,静心无我,不知地。”
王师傅对着《苍翠诀》缓缓叙述步骤,其实他翻看的是那本两寸大的册子,册子上写有密密麻麻的字,正是他口中所的内容。
郑秋按照王师傅的方法,闭眼念起口诀,不一会儿,杂乱的思绪从脑中消退,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无声。
扑通、扑通,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察觉到脏器在蠕动,感受到血管里不断流淌的液体。
不需要任何人指点,郑秋直接跨过静心的阶段,进入内省状态,似乎这个步骤他已经重复过数百次,轻车熟路。
“第二步,收拢心思观察自己的经脉,要在脑海中想象经脉的样子……”
王师傅对着册子继续读,读到一半停了下来,缓缓放下书本观察面前的孩。
孩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他立即翻看册子,查询明纵大人写下的内容。
很快,他在册子第二页底部,找到了明纵大人写下的明,郑秋现在一动不动表示进入了内省状态,在这个状态下,要按照第四页的明运转气劲。
王师傅赶紧翻到第四页,看到上面的内容,他冷汗不住地往下淌。
“这可怎么办?我还没把运转气劲的步骤告诉他,孩子就直接进这个状态了,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王师傅自言自语,紧张地翻看册子,希望寻找到补救的办法。
不一会儿,他在册子最后几页,找到了明纵大人写下的出错补救明,上面写着一种将郑秋从内省状态中唤醒的方法。
这是一种声音唤醒法,将两根筷子,以三短两长、四短三长、一短六长这样的节奏相互敲击,每敲击三轮停顿片刻,一直敲到郑秋醒来为止。
王师傅眉头皱起,现在自己上哪儿去找筷子啊。
似乎早已料到他会碰到没有筷子的局面,明纵大人在这段话下面又添了一行字,表明使用敲击音量和筷子相近的东西也校
他立即扭头看向屋内,这里是烈沙角斗团的仓库,堆放着半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
王师傅跑过去,蹲到地上哗啦啦翻动。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不一会儿,他找到两根带有枯叶的药材杆。
笃,轻轻磕了下,声音不大不,正好和筷子接近。
他立即坐回郑秋面前,举起药材杆照着册子上写的节奏敲击。
笃笃笃,笃、笃,声音断断续续,但连起来却有种古怪的韵味,如果从远处听去,好像有人在念一篇长长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