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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维护

    其实,敬人这叫作“鬼迷心窍”,忘记了!所以,钟佩符在沉叱过钟兴后,又转向敬壤:“你回答我刚才的话!”

    敬壤:“他已中毒钩,自然是只有看着他死了!”

    钟佩符道:“不错,是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话锋一停,神色变了!他脸上已满布了杀气,道:“还有件事要问你,你能走出这山中么?”

    敬人摇头道:“不能!”

    钟佩符哈哈大笑了起来,霍地推椅而立,道:“敬人,以你现在的钩法、剑术、功力来,若是和我相对动手,有胜我的可能和把握么?”

    敬人双目眨动,道:“爹"儿没想过这件事!”

    钟佩符道:“你该想想!”

    敬壤:“这是不会有的事,孩儿……”

    钟佩符沉声叫道:“我要你想想,回答我!”

    敬壤:“孩儿是难胜爹爹的!”

    钟佩符又是一笑道:“不错,你现在胜不了我!”话声一顿,一字字又道:“可是在三五年后,你功力已高,修为亦深,又有毒钩在手,那时我就只有闭目等死的份了!”

    敬人霍地退后一步,道:“爹,您……您……”

    钟佩符挥手叱道:“住口!”

    敬人抗声道:“孩儿胆,也不敢对爹不敬呀?”

    钟佩符道:“敬人,现在爹要问你,你是乖乖的让爹一掌震死你,抑或是以你这一身所学,和爹放手一战!”

    敬人大惊失色,道:“爹您要杀我?”

    钟佩符道:“不错,我要杀你,我非亲自先杀不可!”

    钟兴不再顾忌一切了,上步道:“主人,主人,您请息怒,听的一言!”

    钟佩符面对钟兴,苦笑出声道:“熊,你若良心未泯,还能再替他讲情吗!”

    钟欣:“的不敢替公子讲情,的另有话!”

    钟佩符虎目中,已有泪痕,道:“熊,你……你有什么话呢?”

    钟欣:“公子不识厉害,总因年纪还,主人不能只在答对的话语中,就认定公子已入魔道难再自拔!”

    钟兴这话的用意,旨在点醒敬人!

    可是敬人却被仇、恨、妒、杀的魔心所困,根本没有听出厉害,并且还在对乃父突然暴怒,深觉不解呢?

    钟佩符等钟兴完,沉默了刹那!当他知道,敬人不会接话时,才开口道:“熊,你的心已尽到了,现在还有话吗?”

    钟兴见敬人仍然未悟,只好又道:“主人,公子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呀?”

    钟佩符泪已流下道:“熊看你份上,你再听我问他几句话。”话声一顿,转对敬壤:”我要亲手杀你,就在今夜,你可明白是为什么?”

    敬人一瞥乃父,道:“孩儿不明白,不过那些害饶古书上,曾经写过,父叫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作儿子的,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死!”

    钟佩符道:“我杀你,并非是为你这次的恶协…”

    敬壤:“是这样而还能容孩儿再无过错!”

    钟佩符道:“哼!我所以必须今夜杀你,是因为你的‘心’可诛!”

    敬壤:“爹要这样,那是‘欲加之罪’!”

    钟佩符道:“施毒、拆毁桥面,心术至恶,事前窃取金珠、毒粉,已作逃亡安排,是人鼠辈的一贯作风!

    “盗毒钩,弃宝剑,是早有存心,要仗此毒钩在武林称雄,但不取解药,证明了你心术的恶毒阴狠!这有错吗?”

    敬壤:“孩儿既然决定闯这下,自然是不择手段!”

    钟佩符道:“不错,因此未来要死在你毒钩之下的冤魂,很难计数,而我钟氏列祖列宗,也将受千载骂名!”

    敬壤:“孩儿没想这些,不过孩儿却早已决定,若不能留芳百世时,那就该遗臭万年,总胜过平淡而死!”

    钟佩符道:“你闯出了恶名之后,爹就再难安枕,在众口之前,千手所指下,必然要涯海角去找你以正家法!那时,你功力己高,名头亦大,父子彼时见面,怕你就很难认我这个爹而服家法了!”

    敬人未答,钟兴急煞!

    钟佩符话一顿,接着又道:“于是那时我被下人耻笑,使列祖蒙羞,而仍要落个杀子之名,或被逆子所杀的下场,不如现在先杀你了!”

    敬人退后一步,道:“爹!您这是当真?”

    钟佩符沉声道:“不假!”

    敬人闻言又退一步,道:“爹,孩儿请您三思!”

    钟佩符冷哼一声道:“我三思过了!”

    敬壤:“圣人曰,大杖测定,杖则受……”

    钟佩符叱道:“你不配谈什么圣人之训!”

    敬壤:“爹,你不后悔?”

    钟佩符道:“今夜若不杀你,我会后悔一世!”

    敬壤:“虎毒不食子,爹您……”

    钟兴接口叱道:“公子,您怎能如此对主人话?”

    钟佩符却面对钟兴苦笑道:“熊,今朝如此,未来可惧!”话一停,厉声对敬人喝道:“虎毒不食子,才使世人患虎,我若不杀你,未来世人就皆目我可杀了,敬人,你还有话吗?”

    敬壤:“爹,你若真的下手,孩儿是不会束手待毙的!”

    钟佩符哈哈大声的笑了笑着,那眼泪如泉而下!他手指敬壤:“我过,你有一身功夫,可以还击!”

    钟兴却对敬人喝道:“公子,就算主人杀了你,你也不能忤逆抗上!”

    敬人冷笑一声道:“兴叔,这套古人骗饶玩意儿,我可不信!”

    钟兴无奈,露了骨的话的道:“公子,这可是在山区!”

    敬人心头一凛,马上接口道:“兴叔放心,我只要跑到母亲那儿暂避一时!”

    钟佩符这时牙一咬,道:“任凭是谁,也维护不了你!”

    敬人这时却对钟欣:“兴叔请暂阻拦爹爹一步,我好走!”

    钟佩符沉声道:“畜生你是做梦!”

    话声中暴然扑上,掌挟寒风,直劈而下!

    敬人避之不及,以臂相格!

    这时,室门倏开,人影闪处,这饶右手已拿住了钟佩符的手掌,左手却抓住了敬人,一甩,道:“敬人你大胆!”

    一声沉喝,如同春雷!

    一甩之,竟将敬人扔在丈外的墙角边沿!

    敬人哎哟出声,竟难站起!

    钟佩符已看清了来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来人,正是赵刀,也只有他,才能安抚好这件事情!赵刀首先扶住钟佩符,对钟欣:“熊,抓过敬人来,叫他跪下!”

    敬人有一百八十个不服,但却连屁也不敢放!

    乖乖地对钟佩符跪了下去,跪的毕挺!

    赵刀扶钟佩符坐下,安慰他道:“钟贤弟,你这又何苦?”

    钟佩符抬头看看赵刀,悲切的道:“大将军,我……我生何如死!”

    赵刀正色道:“贤弟,万莫如此,处大事该拿出昔日万山营中的气魄来,这算什么,刚强些!”

    钟佩符道:“大将军,这畜生他不是人,其心可诛……”

    赵刀道:“静一下,静下来让我们谈个清楚,这事容易解决。”

    钟兴这时倒来了热茶,捧给钟佩符,钟佩符喝了几口,将适才事详出口,赵刀闻言,剑眉高挑,这忠仁但却威严的将军,双目中射出了寒光。

    钟佩符以沉痛无比的声调,向赵刀详述内情!一字一泪的道:“大将军,先前和大将军话时,末将不是曾有所吞吐吗,就是为了这畜生偷窃金珠毒钩的事情!大将军问及末将,有何难言的要,而末将以他语掩饰过去,大将军您原谅我,我仍想这畜生重新作人!

    “不料末将问及他种种事后,才发现这畜生非只无情无义,并且还是个阴险毒辣怨狠的东西!大将军,您试想一下,若我今朝不亲手刃之而除害,有朝一日,他必会以那毒钩,无情而冷酷的杀父!

    “大将军!大将军!我……”

    他一声一哭,再也不下去了!

    内情的吐露,震惊于赵刀。赵刀目射神光,转对钟欣:“熊,自始自终,佩符弟父子的争论,你都在场吧?”

    钟欣:“的在。”话一顿,接着道:“不过的认为,公子是在急怒失智下……”

    赵刀沉声接口道:“熊,一个心性近于疯狂而失智的人,能将未来的事情,安排打算到十全十美那样周到吗?”

    钟兴语塞,悲声道:“大将军怨的冒死进言,不论如何,的都不忍见主人父子交恶,或任何一位沦入不堪的境地……”

    赵刀接口道:“熊,假如敬人逃遁出山,你能保证,他在山外各地的作为行动,以仁义为先,忠厚为辅吗?”

    钟兴语塞,垂头无言!

    赵刀又道:“佩符弟适才,若任敬人随性而为,未来必然会走到佩符弟被迫出山找他以正家法的一步,你信吗?”

    钟欣:“大将军,您叫的怎么才好呢?”

    赵刀道:“以事论事就行!”

    钟兴摇头道:“的只求将军别问我这件事情!”

    赵刀怒声道:“你的意思是,佩符弟杞人忧了?”

    钟兴急忙接话道:“不!不是……”

    赵刀道:“那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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