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一直闭着眼呢
大家像等神仙展现神迹一样的看着他。
夏爷爷从怀中摸索出一只普通的白瓷药瓶,若有所思,缓缓道:“这瓶中装的是忘忧失忆丸,人服用之后,会马上睡着,醒来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就算是亲爹亲妈也不认得,极损阴德。”
他看向陆怡君气愤的道:“不想今日,为了头驴破戒,完事之后,我就将它煮来吃了!”
白仿佛听的懂一样,将头扎进陆怡君怀中,腿也抖了起来。
陆怡君上前行了一个蹲礼,拜向爷爷,道:“女谢过爷爷,从今日起,我便认做您的孙女,定对您百般孝顺,绝不食言!”
夏爷爷用眼角撇一下陆怡君,道:“你这个不守礼教的叛女,还懂得孝顺二字?老夫若不是为了我孙儿和这两位好汉,才不会管你。”
陆怡君低头不语,不敢有半句顶撞。
夏爷爷吹了一下胡子,对大家阴森森的笑道:“如今,我们只能给他们演一出鬼戏了!”
柱问道:“我家还做扎纸生意,牌位纸人纸马有的是,但他们真能信吗?”
夏爷爷摸了摸身边的背篓,换上一副沙场点兵的派头道:“最后肯定会信的,大家听我安排。尚掌柜,你身法灵活,盯住那个张得水,关键时刻给他嘴中放入这颗药丸。
柱,你和这里的人对宅子最熟悉,你们多备些丝线扎纸,负责布置场景,千万不要被人看出来。
叛女,你去找一套衣裙给黑蛋穿上,再把这里所有的灯都灭掉,灯火之物全部收起来,然后躲到秘道郑
黑蛋,你扮野鬼,尽量拖住他们,这是一包拍花子粉,对人鼻子一抖,能蒙晕片刻,留在最后用。时间不多。大家马上行动吧。”
陆怡君拉着黑蛋就向最近的一个房间跑去,进屋后立刻插上门栓,边脱衣服,边道:“闭眼,脱衣服,来不及翻找衣服了,你我换装。”
黑蛋听到后呆立当场,直到见到了陆怡君的红肚兜,才马上把眼闭上,也开始迅速的脱掉衣服。
脱完衣服,黑蛋闭着眼,将拿着衣服的手伸出去,不想此时陆怡君也闭着眼向前走,在摸索黑蛋。
当黑蛋的手感觉撞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陆怡君“啊”的羞叫一声。
黑蛋马上后退两步,心想自己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
缩回手,后退两步,道:“对不起。我没睁眼。”
陆怡君羞涩的道:“无妨。”
两人又开始摸索,不想却是失之交臂,越走距离差距越远。
陆怡君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黑蛋穿着短裤光着脊梁,已经走到了她后面。
她转过身,假装闭着眼睛向黑蛋摸来,口中急切的道:“我在这。”
不想那黑蛋真是憨,摸到了墙也不敢睁眼睛,反身寻着声音过来,双手一下子将只穿着肚兜亵裤的陆怡君扑在怀里。
陆怡君一跺脚推开他,喊道:“罢了!快点穿。”
她睁开眼,抢过黑蛋的衣裤,将自己的衣裙按在黑蛋手里。
黑蛋心想:“事情紧急,一切从权,不如听她的快点穿上衣服。我转过去不看她就是了。”
可是,女饶衣服,黑蛋从未穿过,连个头尾都分不清楚。只是一直在那里穿上脱下,脱下穿上,怎么穿也感觉不对。
陆怡君穿上裤子,回头看,黑蛋连个袖子都找不到,急得要命,也顾不得许多了,只穿着肚兜过来帮忙。一把抢过衣裙,帮黑蛋穿起衣服来。
黑蛋只得闭上眼,扬着头,任其摆布,鼻中闻着阵阵“女儿身”特有的体香,如花如蜜如阳光一样的醉人,紧张的满头是汗。
陆怡君专心帮黑蛋穿着衣服,也不敢去抬头看他,自己的脸已是羞得通红,想想大家为了自己为了白,也不再顾及了,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黑蛋第一次摸到女人,也第一次闻到女人,感觉自己马上要失态了。绝不能让陆怡君瞧不起自己。
想罢,对着自己的鼻子就一拳,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吓得陆怡君一抖,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黑蛋仍闭着眼,支支吾吾的道:“我打出些血来,流在衣服上,更像鬼。”
陆怡君呵呵笑了起来:“你呀,真是憨。”
当黑蛋流了大概有一碗血的时候,陆怡君帮他穿好了衣服,将他身子拧向门口道:“穿好了,你快去吧,多加心。”
黑蛋睁开眼,没有回头,打开门道:“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话一出口,黑蛋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有些尴尬。
接着上句话道:“白的。”
关好门,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陆怡君抱着肩膀,笑道:“这个子真是傻的可爱。”
时间回到正轨。
此时,大家对爷爷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钟柱道:“夏爷爷真是神机妙算,演得一出好戏啊!”
尚衍也走出来,拱手道:“夏爷爷的药也真是灵,迷就迷,倒就倒。”
爷爷捋着胡子受用的听着,高心道:“全仰仗大家默契配合,这其中露出一点马脚,药再好也没用啊,呵呵。”
柱走过来搀着爷爷,道:“这姓张怎么处置啊?”
爷爷皱眉叹息道:“唉。此人以后终生失忆,无药可医了,他出卖咱们也是咎由自取,恶人恶报。不管他了。我们收拾起东西,撤吧。”
一行人收拾了东西,从侧门出来,向县城方向而去。
陆怡君把心爱的毛驴让给爷爷骑着,自己与黑蛋在前面牵着缰绳走在地下,尚衍和钟柱并排跟在后面。
尚衍问道:“柱兄弟,你这宅院怕是一年半载回不去了,日后有何打算?”
柱道:“尚大哥,我在县城还有两三处产业,吃住不愁。”
尚衍道:“呵呵,我的意思是,兄弟可有安全的落脚之处,店铺住得不安静,如不嫌弃,可去我那宅院住上几日。”
柱略微一想道:“只怕官府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去了,给大哥引来祸事啊。”
尚衍道:“嗳。兄弟不必担心,我与那保长里长,相熟的很,有事肯定会提前知会我,你只管去住,绝对不会有事。”
柱为人豪爽,答道:“如此甚好,昨喝酒被搅了局,今晚在尚大哥府中,我们定要喝个痛快。”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