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结束了
他发现加布莱娜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他,利用他让她回到这个世界。
忽想起什么,他果断伸手把自己的手掌割破了,将血液撒到了符箓上方……
既是血画的符箓,那便用血来解。
“啊——不——!”加布莱娜心疼地扑向阵眼,癫狂吼道:“这是我复仇的唯一希望!唯一的!”
趁此机会,两位兄弟毫不犹豫,一人一剑把加布莱娜的性命结束了。
她死在了她的法阵上,她死在了她的复仇路上,她亦死在了她的执念上。
待这一切都结束后,郁辰桉已经疲累不堪,失血后的身体不济让他趔趄了两步才站稳。
此事了断后,百人获得了自由,毒不腐的制作方法也随着加布莱娜消逝,而兄弟二人也被他支回了凤郴山。
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是啊,好像,结束了。
郁辰桉仰头望了望,用手掌遮住了太阳的刺眼的光,却也因此发现,他的手背上竟然像发霉了一般。
季挽晚啊,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我到现在还要去顾着你。
其实想来只要云辙对她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那个男人为了让他中招,竟然会冒着伤害她的风险去出眨
如此,叫人怎放心得下?
...
五后,封后大典。
有一个细节不得不让人众口纷纭,而且史无前例、空前绝后的话柄,那就是——在万众瞩目的封后大典当,帝国未来的尊后居然没有出现。
有传闻是和情郎跑了。也有传闻讲是她本身就不愿意承尊后之位,所以自己逃了。甚至还有人传她被妖怪抓走了。
总而言之这封后大典最后还是只得取消,对此什么千奇百怪的传闻都有,不过大家只要过了一阵新鲜劲儿后,也就不愿多了。
在此数日后,太极宫。
“她终究是走了。”
云辙一人卧躺在床榻上,满身酒味,满床的酒罐子,眉眼处邪狭半阖着疲乏又伤感,全身被厚重的颓废包裹。
他还是一身喜庆红服,从封后大典那就一直没脱下来过。
酒意浓烈,醉意醺然。
“陛下,星晷相师来了。”公公来报。
云辙挥袖示意让人进来。
星晷相师很快上前来,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恕臣无能为力,时空之门既已关闭,非时机来临不可开。”
云辙半掀起眼皮,淡淡问:“何时才得时机?”
“这些年时空门开得有些频繁,所以……所以臣猜测,呃……”星晷相师抹了一把汗,战战兢兢道,“所以应该要过百年。”
“百年?”
云辙冷冷笑过,但就是这一笑而过的瞬间,星晷相师便被剑刺中心脉再也无法开口话。
良久,云辙将床榻上的酒罐子全部砸到霖上。
“百年?”他双眼空洞,喃喃自语着,“那我还要那具身体有何用?”
罢,他弯腰捡起了一片极不显眼的碎片,拿着割了自己的中指,旋即不知在地上画了什么,只知道等他画完的时候,他便晕了过去。
梦中,他终于想起了他在现世的全部记忆,他对季挽晚的认知也终于不再是想得到她那么简单,原来……他也曾用心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