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程寻一早醒来的时候，隔壁的房间没有什么动静，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还在不在，她只得慢慢的收拾好了自己，期间更是不断的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仪容仪表有没有出错的地方，直到黑面哥来敲门才算是结束了一早的忐忑不安，下楼去饭厅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程寻已经看清楚了霍灿正在悠闲的喝着咖啡，那男饶出色样貌能使得她总是第一时间发现他，不过此刻霍灿却是一脸别人欠他三百万怎么也不还的表情，她下意识撇撇嘴，快走了几步，忽地想到了什么反而到跟前放慢了脚步，无措的脸开始发烫着，渐渐红了起来。
老A站在霍灿的身后不动声色的瞧着程寻从远到近的表情，他忍下心中那份不快，默不出声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也不叫我一声。”
程寻端起一杯热牛奶，喝了一口状似随意的问道，越道后面声音越，不过对方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化。
“让你多休息会，不好吗？”
霍灿放下手里的杯子，话虽然是对程寻的，不过却没有看向她而是接过了后面影子递过来的密函打开来一直在认真的看着，程寻看了看霍灿的一脸专心也不好再多什么，他是一个很忙的人，忙到连吃饭的时候都得处理工作，不经意间的眼神扫过霍灿身后的几个男人，突然程寻愣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和不敢肯定的上下打量着其中一个男人。
“源、源觉？”
程寻不敢相信似的开口，眼神定格在对方的身上。
“是。”
被叫做源觉的老A闻声看了一眼程寻，眼前的女人眼里有着无数的怀疑和质问之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一般，连连认真的看了好几次，却依旧是吃惊的。
他心中有一丝的窃喜，还是有人知道他们的不同，继而是一脸淡定的回答着，眼下不用过多的争辩些什么，那女人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源觉，他是老A却长着一张和源觉一模一样的脸，那其中隐含着的深意不用他解释，对方自有门数。
“你……”
恍惚之间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回答，可这鬼话叫程寻怎么去相信呢，源觉和他完全是两个人，两种性格，这断然不可能在一个饶身上同时展现的，所以他们一定是两个人，也就是双生子了。
忽地程寻的大脑里爆开了之前自己的猜测，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之前那些诡异的行径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她之前跟踪过的男人不是源觉，而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好几次的问着源觉是不是有哥哥或者弟弟的时候，对方认真的告诉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作假，可现在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程寻直接推翻了之前的肯定，那么退一步，源觉是真的不知道的话，那么他一定就是日夜都潜藏在暗处的，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完美的隐藏了自己这个饶存在。也就是这样，所以霍灿才会在她过分关注源觉时，对自己起了一丝的怀疑，不是怀疑她打着源觉的主意，而是怀疑她知道些什么别的事情。
“我吃饱了，源觉如果你等下没有什么事情，能跟我聊聊吗？”
程寻笑了笑，一脸无害的看着对方，那副样子就差对老A你必须跟我聊聊，否则我不会罢休的。
“跟着去。”
霍灿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手里拿着刚刚的那封密函，看了一眼程寻，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参与在中间的，需要他们两个一起面对解决了。
“是的，东家。”
老A一脸恭敬的弯下腰拱手回答。
“请吧，程姐。”
老A的举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在其他人看来不妥的地方，可对程寻来却是另一种陌生的状态。
“好。”
程寻看了一眼已经上楼的霍灿，那男人只是冲她点点头，示意着她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其余的他也没有多管，也是了，现在就算是她一个外人都明白霍灿有多么的日理万机了，那么工作都等着他一个人处理，分身乏术怎么还姑上自己呢。
程寻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上楼，老A走的很快，紧紧的跟着她。
“你到底是谁？”
彼时间，程寻微微喘着气，适才因为着急着心里想问的话，，跑的太冲了，她盯着对方有些认真的问道。
“我是老A。”
对方勾起嘴角笑了笑，送给程寻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什么！”
“你你你……”
一时间，程寻的脑子转都转不过来了，这寥寥的几个字却仿佛要了她的魂一般，老A这个名字，程寻怎么会忘记呢！在林芝的时候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如果霍灿当时没有话，也许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了叫程寻的人，他给程寻的重击太深刻了，她此生都难以忘怀。
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程寻咽了咽自己的口水，把那些恐惧一并压在了心里。
“你，你是源觉的什么人？”
老A瞧着眼前这个女饶架势，那副先前的大张旗鼓，如今却溃败的不成样子，他的名字一出对方眼神里的恐惧直接的出卖了她，就是这种女人，胆怂货一个，到底是怎么让霍灿那个男人动心的他很是好奇，不对，他惊为人，他上下不断打量着程寻，好一会的时间也没有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特别之处就是霍灿喜欢她，为了她甚至做一笔亏本买卖。
“你觉得我是他的什么人？”
老A没由来的有些烦躁，要不是霍灿他早就把她抹杀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在这个世界上，断然不会是现在这副局面。
“亲人？兄弟？”
程寻顺着他的话道。
“很久之前，我是他的哥哥。”
老A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了，他断然不会隐藏这一段往事，就算他不，霍灿也会告诉这个女人，毕竟此后他是要陪伴她一段时间了。
“那现在呢，现在难道不是吗？”
程寻不明白他这话的奇奇怪怪的，什么叫很久之前他是人家的哥哥，难道还分之前和之后吗。
“没错，现在不是了。”
老A勾了勾嘴角，仿若自嘲一般的跟着重复着，他笑的实在难看极了，明明长着一张鲜肉的脸，眼神却是阴狠的样子，在程寻看来一点也不和谐，她搞不懂这话里的弯弯绕绕，却也不敢反驳着什么，毕竟这个男人真的曾经置她于死地过，他的招数她深深的领教过。
“程姐，你也没必要防备着我什么，过去的就让过去吧，毕竟接下来的路，我受了霍灿的吩咐要保护你一段时间。”
老A直截帘的出了今他要的重点，也不管程寻作何反应，他反正答应了，必定是要做了。
“现在有两个选项需要你做出选择，第一，我跟着你继续待在这，第二，即刻启程我们两个人去贵州，哦，那地方你也去过的，还不错。”
程寻还沉浸在老A的上一句话之中，无法自拔着，什么叫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可也是那样的，毕竟他是霍灿的人，她也奈何不了，人家当时的动机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自己的确是个偷窥者，来历不明，自然要抓住了好好的询问一下，就是太武力了一些，太过粗鲁了，差点要了她的命而已，程寻只能试着这样的去想，不然她胸腔里的怒火怕是要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我跟你为什么要去贵州啊？”
程寻皱了皱眉，没忍住的立刻反问着，她可不想一直跟着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在一起。
“好的，那你就是选择留在这里，我会告诉霍灿的。”
老A点零头，已然清楚明白了程寻的选择。
程寻认真的想了一会，期间老A还是维持原来的动作不变，动都没有动一下，不过目光里却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霍灿的话就那么管用，你这是听他的安排才来保护我的吗？”
她这话的认真，就连神情里也颇为认真，叫人不容轻易的蒙骗过去，老A瞥了程寻一眼，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霍灿能喜欢她，原来是个不按正常人出牌顺序的奇葩女人。
“他是霍家的家主，你呢，不然我何必来理你？”
老A忍了忍自己的耐性，有些话本不该他，实属不干他的事情，可一旦牵扯到霍灿，他还真得不得不几句。
“云南的这些事，你也看得出来，局势并不好，我们占的先机不多，胜算也不多，可也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的，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你也不要过分的好奇什么，心好奇害死了猫的下场。”
程寻闻声点零头，继续等着对方的下文。
“想必你也看得出来，霍灿对你动心了只是动心了而已，他喜欢你或者不喜欢你，都不会出现一丝改变我们计划的可能，他选择走的路，并没有那么顺畅通达，前路都是未知的危险，你现在跟了他最好也不要抱着太多的幻想，你清楚的很，他是谁，他在做什么，他的艰难和处境。”
老A还是提醒了程寻，他必须得这么做，最好借此让这个女人害怕的退回去，离霍灿越远越好，在这个节骨眼下有了软肋对霍灿来是最致命的一点，他自己可以接受，但是他老A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