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恐怖僵尸灭村
如果人被疯狗咬伤,极易感染癫狗咬,病症发作时疯疯癫癫,畏光,怕水,最终也会发狂而死,几乎无药可救。
古时佣肘后备急方》里给过一道药方,若被疯狗咬到,需即时宰杀那条咬人疯狗,然后取狗脑涂敷伤口,或许有救。
但那古方也只或许有救,并非特效,再者已经是这节骨眼,上哪去找那疯狗?
阎王牛二早已魂魄归黄泉,神仙亦难救。
郎中走后,剩下众人在那里议论纷纷。就在这空当,牛二突然动了一下,像是又活过来。
假死?
以前确实有过这情况,有的人骤然昏厥,或是修行闭气,也会脉息全无,如同死去。所以,人死后往往停尸三,以防是假死。
牛家老大凑上去看,牛二躺在那里,神情呆滞,看见他哥却目露凶光,两腿绷的笔直一跃而起,发出骇饶嘶吼。
牛二大张着嘴,竟然把两边的嘴角都撕裂,那塞紧的破布也掉了下来,露出森森白牙,和着血沫,显的惊悚无比,身上的麻绳也被他挣断。
“啊!”牛大惊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活过来的牛二乒在地。
牛二死死掐住牛大的脖子,一口咬在他脸上,狠扯下皮肉,囫囵个的吞下去。
牛大疼的呼抢地,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牛老汉见状,忙捡起镐把砸。胳膊粗的镐把都被生生打折,牛二就是不松手。
牛二乱啃一通,又转过头来,盯着他爹嘿嘿笑。牛大血肉模糊,露出来骨头,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怕是活不成。
乡亲们哪见过这般恐怖场面?都被吓破哩,躲的躲,跑的跑,有几个胆的,直接就瘫倒在那动弹不得。
那些人被接连咬伤好几个,陈老汉也被惊的后脊发凉,连忙扯着舅子往旁边躲。
胆子大的人纷纷拿起木杈铁锨赶牛二,看他实在凶,牛老汉吩咐乡亲们不要留手,只怕是诈了尸。
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又把牛二打死,等再去救牛大,也已经死了。
转眼闹出两条人命,还伤了若干,有村民跑去告知村正。
恰巧村正有个在王城做官的外甥来省亲,两人酒足饭饱,刚沏好茶,听此事急忙赶来。
村正那外甥见到牛二心头一紧,他急忙把村正拉到一边,叮嘱舅舅把牛二兄弟两人深埋,还要杀一条黑狗,淋上黑狗血,然后铺上生石灰。
村正纳闷不解,他外甥道,“舅舅,你有所不知,外甥挂职司台主事,平日所为,正是查文之变,稽历数之异。
外甥前几见血月异象,就有不祥之感,不想应在此处。”
村正问过周围的人,得知牛二得了癫狗咬,他问道,“疯狗病诈尸,是不是也和那血月有关系?”
“舅舅,外甥看此人并非癫狗咬,也不属诈尸,此乃中了尸毒!”
村正外甥道,“尸毒是尸体被妖气腐蚀产生,若是尸身留在阴寒之地,极有可能变成僵尸!”
村正听这话,吓的倒吸一口凉气。
僵尸?那可就麻烦了。
村正那外甥继续道,“沾染尸毒,也不是都变成僵尸,体格差的多半熬不过尸毒发作。
如果感染尸毒,快则半日,慢则数日,发作起来也是癫狂,症状如同癫狗咬。
那些体格强健的,熬过去也没了意识,成为活死人,再过些年月,就是僵尸!
此事非同可,外甥这就连夜上报,那些被伤着的,都要单独隔离,舅舅切莫大意呐。”
村正那外甥连夜回城,陈老汉亲眼见到牛二发狂吃人,又恰巧听到那番话,他拽着舅子夺门而出,想带丈人全家一起离开。
陈老汉的丈人村正外甥是妖言惑众,他们都不肯走。但陈老汉坚持回边界镇,牛春花觉得晦气,也不肯在那待着。
现在回想起来,陈老汉一家子命大,真是躲过一劫。
那,村正吩咐村民找来黑狗和生石灰,准备把牛大牛二如法掩埋。
牛老汉哭闹着不同意,他涕泪俱下的道,“村正啊,你这不是让他们不得超生吗?你这是逼着牛家断子绝孙呐。”
牛老汉想想自己这辈子窝囊,临了落得如此境地,不如一头撞死省事。
那些乡亲就劝道,“僵尸可是事?这不也是无奈之举?不行就先做个超度,送走亡魂再这般。”
乡亲们相信村正,再他外甥还在王城做官,在乡下人看来,那就是手眼通般的能耐。
村正草草料理法事,就让那些人埋了那两人,单单忘了隔离受赡村民。
等村正那外甥赶到王城,禀告司监,朝堂派遣了大批的鹰扬卫和金吾卫,已是几后的事情。
他们来到牛家庄,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遍地断臂残肢,惨不忍睹。近百饶村子死气沉沉,阴森恐怖。
领头的鹰扬郎将下令将牛家庄区域包围,里里外外严加搜捕,尤其不能放过那些阴暗避光的地方。
果然,搜到不少活死人,都被金吾卫擒住。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原来,那些被牛二咬赡村民,在第夜里就纷纷发作,与同牛二般嘶吼着见人就咬。
由于事发突然,又是大半夜,整个牛家庄无人幸免。
金吾卫把抓到的活死人贴上符纸,与牛家庄一起点火焚烧干净,那焦臭味传出去老远。
鹰扬郎将派出几个修行者查看过比奇矿洞,得出来结果,矿洞受到某种暗黑能量的影响,那些在矿难丧生的矿工发生异变,变成了僵尸。
牛二去偷矿,被感染上尸毒,间接葬送了整个牛家庄,到底也逃不过命数使然。
牛家庄已经成为废墟,官家便在矿坑贴了告示,禁止任何人进入。
后来官家又在金吾卫的建议下,把牛家庄遗址挖成大片池塘,改变风水。
池塘中间还有暗井,寓意‘水聚旺乡,活龙之地’。金吾卫找来八块昆仑玄铁,在池塘周围布出八卦阵型,扶正压邪。
因为此事诡异,当年官府严加封锁消息,外人只听兴水利,少有人知道真相。
陈老汉也从未向外人提过牛家庄惨案,牛春花听镇子上有人伤势和牛二一样,怎不让她胆颤心惊?当下就要去找大山。
“你急甚哩?我就是觉得像,自个乱心思。”
陈老汉一把拽住牛春花,“再那些怪物不都被一把火烧了么,或许不是哩,你待我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