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染农场
“嗨!我大哥。”
一群亡命之徒奔驰着,骑在最前方的几位中的一个大汉突然开口叫喊道,他嗓门高昂,长相奇特,有着粗大的脖子,凸出的眼球,整个面孔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
“那妞最近状态不对啊。”他的表情逐渐猥琐,“不如我们打晕她,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火辣的女人了。”
御马与其并列,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面部有许多狰狞的疤痕,让人根本无法让人看出他是什么表情,似乎面部的所有肌肉已经全部坏死。
他淡淡地回头看一眼那骑在骏马上正在发呆的红发女性随后转过头看着那长相奇特的大汉:“你要是觉得你能打过,就去吧。”
闻言,后者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生平杀生无数,作恶无数,从未怕过谁,但自从这个红发女性加入后,就仿佛来了一头野兽,她那马背上的那把巨剑,可不是她自己的。
那时候她独自一人走进营地,声称想要加入,几个饥渴的人瞬间动了色心,二话不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烤马铃薯就冲了上去。
他们是这片区域最恶毒的团体之一,平日里以打劫商人和路人为生,无恶不作,成员有流浪骑兵,雇佣兵也有强盗土匪,鱼龙混杂,但也算是一个精英团体,他们称自己为黑森骑兵团。
可就这样的精英团体,却发生了如此戏剧化的一幕。
那几位比女性要强壮数倍的大汉,仅仅只在几个呼吸间就被放倒,有的在地上抽搐,有的手腕骨折大喊大叫,若不是亲眼相见,谁都不会相信。
就这样,骑兵团首领诧异的同意了她的加入。
傍晚,她在营地内休息,本来是要求她与其他人躺在一起,但他们身上散发的恶臭实在让她无法忍受,大闹一番后。争夺了属于她自己的帐篷,但这还并未结束。
夜间沉睡之时,骑兵团里最壮最高大的一位壮汉强行撕开绑着门帘的亚麻绳,走了进去,他就好这口,越是泼辣的女性他越喜欢,那种乡村的柔弱姑娘他甚至看不上眼。
**的红发女性被吵醒,看到那庞大的黑影后,先是诧异一番,随后抬起脚猛然一踹,竟将那大家伙踹飞出帐篷,正在后者还在感到不解而发懵时,她挎着大步跑出帐篷,绕到他身后,双臂勒紧那粗汉的粗大脖子。
红发女性双臂用力,清脆的断骨声响起,直接扭断他那粗壮的脖子,令他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自那以后没有人还敢打这位女性的主意。
她把那壮汉的巨剑当做战利品,化为己有,要知道那巨剑立起来甚至比她还要高,宽硕的剑身犹如树木般粗。
每次遇到敌对阵营需要厮杀时,她总会让身躯溅满鲜血,与其鲜红色的头发极其搭配,私下里其他的团伙都称她为‘魔鬼’、‘红发魔女’、‘恶魔’等等,怎么狠毒怎么叫,但仅仅只敢私下罢了。
但此时此刻,她心情有些不尽人意。
刚刚遇到了一队无辜的商人,是运输布料的,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有护卫,甚至还带着几位孩,破旧的补丁衣让他们看起来更加寒酸。
一开始认为抢走他们的东西就罢了,谁知道那长相奇特的大喊,竟然当着所有孩子的面,一点一点的割下他们父母的头颅,并在他们抱头大哭之时,将孩子也一一斩首。
这完全触碰到了她的底线,虽然不知道下一站在哪,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她隐藏在深处的怒意就会爆发,她虽然需要杀戮维持力量,但绝不会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也不会看其他人去杀。
这一点骑兵团首领也发现了,在路上提醒了多次那长相奇特的同伴,至于他听没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
佩格躺在屋里,伤口隐隐作痛,虽然没有专业的医疗人员,但他们还是有一些可能抑制出血的药材,只要不做大动作,血液就不会流淌,这没几的时间,自己竟然被人山两次,果然刀尖不长眼。
刚欲闭上眼睛休息,就听到门外急促奔跑的脚步声,随后又从窗外传来那卫兵队长的呼喊声。
佩格按压着伤口缓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敲发现在远处有阵阵浓烟,虽然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但集合绝对与其有关。
“这么好奇么。”伴随着刺耳的开门声,蒂法妮推门走了进来,她穿着轻甲战斗服,全副武装,“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走吧。”维尼站在临法妮身后,对着佩格道,“我们一同去看看吧,正好顺路回城,没有意见吧,墨菲家的大姐。”
“当然没意见,敲让你们看看裂石堡的日常,到时候别吓得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没人会拉你。”她转身用身躯撞开维尼,边走边将头发向后捆在一起。
维尼略有诧异的望着扎着马尾辫的蒂法妮,一个女孩竟然能将自己撞开,是自己疏忽锻炼了吗?
“你可以吗?”维尼笑着亲切的问道,佩格今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
“没事,伤罢了。”他将东西背好,轻轻按住伤口,与维尼一同走出门。
他们没有宣言,也没有震人心悬的口号,但依旧可以齐聚一心,轮战斗力,不知道比维卡罗城的卫兵强了多少倍,生活环境的不同,塑造的人心也不同。
他们整齐的跳上马背,在卫兵队长和蒂法妮的带领下,御马奔出裂石城,佩格一行人紧随其后。
胡德站在一扇窗户面前,望着众人离开,微微叹息,转身向城堡最底层的黑屋走去,那里一般是关押犯饶地方,而今,约瑟夫给他丢尽了脸面。
农场的距离不远,伴随着浓烟逐渐放大,农场的轮廓也逐渐清晰,其结构类似于村庄,有着几栋房屋,灵敏的佩格稍稍皱起眉头,他能隐约的嗅到了些许血液的腥臭味,越接近味道欲浓厚。
“维尼大人,您闻到了吗?”他对在身边并排前行的维尼道。
但因为飞驰,耳边的风声呼啸,维尼并没有听到,佩格也没有再问。
吵杂声,叫骂声,惨叫声也随之逐渐清晰,村庄内乌烟瘴气,血流成河。
倒在地上的人全都死状惨烈,尸体四分五裂,无一例外,甚至连样貌都无法分清,血肉模糊。
农场的居民们躲在房子内瑟瑟发抖,望着农场中央还在僵持的几个人,几位壮汉围着一位女性,但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
就在前几分钟,匪徒们还高昂的叫呐着,甚至任由农夫点燃烟火,吹响号角,求助援救,这是最基本且最有效的近距离紧急消息的传递方式。
但这一切都在那长相怪异的骑兵当着那位红发女性的面,虐杀了一位刚会走路的男孩后,发生了改变。
她加入这帮人可不是为了烧杀无辜,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庇护所,能在她杀人后不被卫兵等人抓走,杀点强盗等人也不会有罪恶福。
但匪徒们不仅抢夺钱财,还掠杀无辜,残忍,血腥,毫无人性,这让她忍无可忍。
于是她趁着那骑兵不注意,抡起巨剑,没有丝毫阻力的将后者拦腰斩断。
他惊恐的望着红发女子,浓稠的血块像沼泽地般的从微张的口中涌出,在他还未断气之时,她用巨剑顶端未开刃的一端狠狠的砸在他头颅之上。
其他的同伙见状里立马奔跑过来,试图攻击这个她,但无一幸免。
她杀红了眼,可是体力却直线下划,不过就算如此,那群已经乱了手脚的骑兵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直到守卫们赶了过来,那群骑兵犹如被挖开巢穴的蚂蚁,四处抱头逃窜,但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回来。
红发女子警戒的望着所有卫兵,双腿在不自觉地颤抖,她已经有些脱力。
对峙之时,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佩格骑在马背上,同样望着她,四目相对,致使她丢下了巨剑,任凭卫兵将她押走。
农场的土地已经被红色浸染,那失去孩子的母亲跪地痛哭,声音如此悲凉,大声叫骂着诸神的不公,喉咙逐渐沙哑。
“大人们,一定要将这群杂碎碎尸万段啊!”她痛哭的嘶喊着。
被抓住的骑兵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押运回地牢,蒂法妮直接下令将匪徒双手绑在马鞍上,这是在野外最残忍的处刑方式之一。
“嘿,能坚持到终点,我就放了你们。”蒂法妮笑道,“我可给你们机会了,人渣们。”
红发女子并没有受到这样的惩罚,虽然她也穿着匪徒的服装,但却屠杀了大部分的同伴。
“我们就此分别吧。”蒂法妮对着佩格等人挥手大声道。“你们也见识到了边界的残酷,回去记得告诉伟大的陛下,我们需要更多的关注,我们同样也是巴泽王国的子民。”
听到分开,红发女子瞬间有些激动,她的嘴被布料堵住,双手被缚住,因此只能扭动身躯,发出急躁地呜呜声。
“你怎么了?”卫兵队长看着红发女子,随后拿下堵住她嘴巴的布料。
“我想跟着他们走。”红发女子道。
“怎么,蹲地牢还挑地方?你以为你是野人女王呢?”蒂法妮凑到她面前,贴近她的脸,挑眉道。
“我自从加入了她们从未杀过一位无辜之人,死在我手里的不是强盗就是极恶之人。”红发女子并不胆怯,瞪着双眼目视眼前的蒂法妮。
“牵”蒂法妮转过头,“维尼爵士,维卡罗城的地牢还有位置吗?”
“姐,您为什么要听信这亡命之徒的,她出此番话必有其用意。”守卫队长御马走近,道。
“有你个屁的用意,我就是要跟着他们走怎么了。”红发女子咆哮道,卫兵队长刚想再度塞住她的嘴,佩格御马走了过来。
望着他那灰色的双眸,她安静了下来,甚至开始逃避佩格的眼神。
“你认识他吗?”蒂法妮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抬手制止住卫兵队长,问道。
闻言,佩格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靠近,他略有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红发女子,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女性,不过倘若对方认识自己的话,那身份岂不是要暴露了。
“不认识……”红发女子声道。
“那你爱上他了?”蒂法妮斜嘴笑道,“原来这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吗?也好,维卡罗城的地牢的饭菜应该比我吃的都好。”
“维尼爵士,您觉得呢?”佩格扭过头,争取不让那红发女子看到自己的面孔,明显的掩耳盗铃行为。
“带走吧,我正好好奇她为什么背叛团伙,有如此实力不定还可以为我国效力。”维尼道。
红发女子闻言,迅速扭动身体从马背上滑下,冲着佩格的马跑了过去。
“我认识你吗?”佩格低头疑问的看着她。
“不,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她笑道,脸上凝固的鲜血皱在一起,“米勒家族的少爷。”
她用仅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道。
佩格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伸出手把她拉上马背,仅仅只是出于对秘密的自保,但他忘记维尼知道自己的家族。
坐在面前时,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他不禁紧蹙眉头,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那各位,我们先行一步了,改日再来,到时候与你们共同饮酒。”维尼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蒂法妮等人恭敬的道。
“有缘再见。”她笑着回答,随后转身的瞬间,笑容即逝,阴冷的看着那群骑兵囚犯,“卫兵们,先让这群杂碎围着农场奔跑几圈,直到马儿累了为止。”
她下令的声音异常之大,让农场内的所有居民都能听到,欢呼声逐渐响起。
“你们会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痛快的死去。”蒂法妮阴沉的道。
“骗子,你会下地狱的!”一个匪徒叫骂道。
“我可没对你们承诺过什么,况且你们为何要相信我,更何况,权力在我手里。”蒂法妮头也不回轻声道,“我杀了那么多人,诸神早就抛弃我了,你以为我害怕下地狱?”
几位卫兵听令后,双腿轻夹马背,带着匪徒的叫骂声开始奔驰,第一圈下来便有人跟不上马匹的步伐,摔倒在地。
惨叫声连绵不断,所经过之处摩擦留下淡红色的痕迹,皮肤在地面的快速摩擦,让血液和肉丝横飞,很快就能看到脚踝骨。
居民们甚至会站在所经之处,举着镰刀铁镐等工具敲打这群人,以解心头之恨。
尤其是那位妇女,他不断地用石头砸向那已经四分五裂的佣兵,就算他已经惨死,但依旧无法换来她儿子的性命。
望见这一幕,蒂法妮等人微微叹息,这便就是边境饶生活,她认为内地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她并没有留下活口,因为没有必要,从这群人口中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至于他们的团体的名字,不知道也罢,反正除那红发女性外,无一存活。
帮助农场清理完破碎的尸体后,命令几位卫兵暂且留下,以防不备之时,剩下的跟随蒂法妮等人,赶回裂石堡,这一次,他们没有损失任何兵力,还是值得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