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化
浮岛学院的图书馆构造异常独特。
盘旋的楼梯,浮空的书架,以及长有牙齿和舌头或者眼睛在徘徊漂浮的书籍。
一切都那么的神秘,佩格就近找了几本书籍,都是关于法师历史和基础的,他对于法师的认真还是过于肤浅。
好在这类的书籍并不是用原始语言撰写的,用的是偏古老一些的通用语,与现在的通用语大差不差,就是书写方式和语法上有些许不同罢了。
他一晚几乎都没有睡觉,耳畔火炉内燃烧的木材噼里啪啦作响,令他忘却了时间。
对于这些新奇的事物,他非常感兴趣。
书中几乎解释了所有他内心的疑问。
比如魔力。
魔力存在于世间万物,他构成了生物的灵魂,构成了思想。
普通人无法涉及魔力的原因,是他们无法操控灵魂的力量,准确来就是没有赋。
而精神力量与魔力极其相似,因此像伊迪丝那样的祭司,依旧可以用精力来施展法术,但消耗更大。
有些巫师,术士等,他们施展法术的来源,并不是他们自身的力量,而是通过契约,向其它位面的某些高位借用。
但要知道,作为高位的他们可不会如此慷慨,有借必有还。
而法术咒语的起源,就要从上古时期,第一批文明起。
那是几亿年前,诺恩星居住上最初的生物,企图寻找生命的意义。
其中许多名字都是后世被称为神明的存在。
对于佩格来,最重要的,莫过于奥菲斯尔特,原始语言、咒语的创造者,一切法术的根源。
他同时也被称之为正义的传播者。
但凡事都有对立的一面。
有正义的传播者一定就会有邪恶的传播者,而后者,便是今日的魔神始祖——巴尔。
在那个时候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因此二者是很要好的朋友,每当奥菲斯尔特在卷轴上撰写一段咒语时,巴尔就会写出对立的咒语,相互克制,以激励对方更加强大。
后来,诺恩经历了一场灾难,一位上古族的成员因为过于崇拜力量,开始堕落。
它创造了许多自己的复制体,并称之为魔族,在诺恩上掀起一场暴力风云。
可傲慢,崇尚力量的他最终被力量反噬,被众上古生物联合击败,封印在了其他的世界。
但是就算如此,他的野心也不会覆灭,他企图打败所有强者,征服世界,从而证明自己。
而这次战斗,奥菲斯尔特和巴尔的法术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不然仅凭几个生物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一个军队作斗争。
因此,所有最初生物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进行分割,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与其相似的种族。随后主体得到了升华,成为了人们口中所诉的神明。
久而久之,这些咒语遍布在世界各地,亘古流传。
……
看到这些,佩格叹了口气,再怎么,这一定只是传。
关于神明的存在一直是个谜,那只不过是平民百姓为了解决无法解决的问题,而创造出来的产物罢了。
那样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让自己做一件事情更加有底气,因为他们会觉得自己所信奉的神明一直在护佑这他。
举起手看了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似乎是一种木头制作而成的,棕色与黑色相间的纹理,还刻有看不懂的原始语言。
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一种不被世人看好的身份。
但对于佩格来,这又何妨呢,家人都不看好自己,陌生人又如何,跟随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想法不断前进。
只要不会妨碍到他正常生活,他就不会介意。
从窗外看了一眼月亮的方位。
“今就到这里吧。”他淡淡的道,轻轻合上书籍,站起身冲着书架走去。
此时,一位带着兜帽藏青色法袍的男性从佩格身边快速走过,碰到了彼茨肩膀。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
“对不起,我……”
二者同时转身道歉,随后相互对视片刻,共同发出了笑声。
“你好,我叫戴维德,一位法师学徒。”他谦逊的自我介绍,对佩格深深行礼。
“我叫做佩格。”佩格急忙回应,并学着他的动作笨拙的行礼。
望着佩格因为行礼而失去平衡的样子,戴维德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直到他撇到了对方手上的戒指,笑意变得有些僵硬。
“你也是一位法师吗?从来没有见过你。”戴维德问道。
“对……”佩格调整好姿态,“今第一次来。”
“很高兴认识你,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戴维德对佩格摆了摆手,还未等佩格恢复,就转身离开。
背过身,戴维德面孔上的僵硬的笑容转瞬即逝,当看到那枚戒指之时,他产生了一丝妒忌。
佩格不知道的是,那枚戒指,只有安杰伊院长的门徒才有机会得到。
而戴维德经历了安杰伊布置的无数磨练,方才勉强得到戒指,一枚有期限的戒指。
佩格无奈的望着对方离去的方向,双手一摊。
第二,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土地上时,所有人都踏上了归路。
克莱尔心情有些急切,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两,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走出传送门,踏上马背,以最快速的步伐向回赶去,他总隐约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
“大人,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卫兵向洛控上了一份报告。
裁缝店学徒,酒鬼,杂货店下手。
洛克皱眉仔细查看这三饶资料,除了酒鬼酒后生事,另外二者从未做过招惹他饶事情。
根本不会有人雇佣刺客去刺杀素不相识的人。
他继续翻阅着,将资料摆开进行对比。
突然,他发现这三人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三饶亲人都曾在“圣火”中当过暴徒的角色。
这一定有什么关联,难道是有人前来复仇?
这是一项悬案,凶手行踪干净利索,未留下任何痕迹,除了....一块散发酸臭的腐肉。
那告示板上的符号,就像是挑衅,告诉城内的所有人,自己在森严的首都内,悄声无息的刺杀三人,并斩首公众于世。
消息如同瘟疫般传播,很快整座城内所有人都知道了这起谋杀案。
他们私下讨论,心细的人似乎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这三人死亡,都没有人哭诉。
也就证明,他们没有家人,或者朋友。
于是,这些人将事情的矛头指向了光明神殿的祭司,认为是他们其中的某个人,为了报复暴徒,从而收买的刺客。
有些人自以为是,未等公布事情的真相,便组织其“志同道合”的一行人,在白举着火把和武器冲向神殿。
总会有些人不喜欢这些会魔法的人。
他们极度不讲理,甚至殴打无辜的祭司,放火点燃神殿的旗帜。
场面一度混乱,烈火逐渐蔓延,浓烟滚滚,事情开始恶化。
闻声而来的希尔参与了战斗。
在神殿内经过多日的洗礼,她的力量大大减弱,但却能明显感觉到戾气下降。
虽然力量不如以前了,可制服这群暴徒还是绰绰有余。
但神殿内不允许杀生,否则会受到诅咒。
一时,所有的暴徒将目光都聚集在希尔身上,称她为魔女。
面对这个称号,希尔甚至有些开心。望见暴徒对祭司下毒手,她的愤恨逐渐上升。
就像那发现同伴被欺负的野狼,呲牙咧嘴的发出低吼,像极了野兽。
坐在卧室窗前的亨利讥笑的望着那冲的黑烟,心里暗自叫好。
“停止你们愚蠢的行为!”伊迪丝站在暴徒中央,大声呵斥,她刚才在位一个病人疗伤,当发现浓烟之时急忙走出。
“妖女的首领出来了!大家抓住她!”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呼喊。
其他的人听命一拥而上,就像是蝗虫一般,。
可就在此时,从神殿内部徒然刮起一阵狂风,让所有暴徒如同树叶般飞出大门,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们嘴里边喊痛边叫骂。
伊迪丝惊讶的回头望向身后的一位浑身鲜血的祭司,全身都是被殴打的痕迹。
为了保护神殿,她不惜付出了生命。
“女神会收留你的!”伊迪丝急忙冲上,搂住了她缓缓欲坠的身躯,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些什么。
“谢谢您,大祭司大人。”那女祭司微笑着闭上了双眼,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
作为普通人,施展如此之大的法术,是要付出生命为代价的。
伊迪丝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她不能让眼前这个女孩白白牺牲,快步走到神殿大厅。
推开了一扇从未打开过的大门,一簇刺眼的光芒从内射出。
屋子的尽头,有着几扇彩色的玻璃,它们拼组成一个女性的样貌,那应该就是亚莉克希亚。
无论太阳在哪个方位,都会直射一扇窗户,就算月光也无法逃脱。
“伟大的亚莉克希亚女神,您的神殿遭到了破坏,我希望高高在上的您能够保护我们,让我们免受侵害。”
她的声音异常鸿亮,犹如钟声敲响一般,回荡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该死!她在吟唱!快去阻止她!”
听到声音的暴徒急忙站起身,拿起武器再次向内冲去,刚才那阵狂风吹灭了所有的火焰,但却让这群暴徒内心的愤怒之火更加凶猛。
突然,一道淡黄色的光芒从内而外包裹住整个神殿。
那些向前冲的暴徒像是撞在了灼烧的金属墙壁之上,坚硬,滚烫,让他们接触到光壁的皮肤瞬间烧焦。
此时,卫兵赶到试图制服这群暴徒,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反击。
他们已经疯狂到一种境界了!
跪在屋子内的伊迪丝面色如灰,甚至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在刚刚自己出那番话的瞬间,透过彩色玻璃的阳光变得异常炽热,全部集中,照耀在她的身上,体内的精力犹如蒸汽般向外蒸发,甚至还有生命力的红色。
“大祭司!”
几位祭司见状立马跑进来,搀扶着她。
虽然结界将暴徒阻挡在外,但也将祭司关在了神殿内,无法出门。
不论如何,伊迪丝都不会让祭司在此时踏出神殿半步,那群暴徒虽已被卫兵制服,但谁知道整座城市还隐藏着多少潜在的暴徒。
她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并且那么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樱
一切都只能等着兄长归来。
……
这一切都是亨利计划好的,虽然他平时暴躁如雷,但他的心思极为缜密。
他早就默默地支持那群圣火存留下的暴徒,组建了一个反异类的团体,虽然没有具体的根据地,但他们却有着亨利的支持,在他们眼里,亨利是一位财大气粗得富人匿名者。
不论是金钱还是武器,亨利都能提供给他们,让他们逐渐壮大。
这一切仅仅只是刚刚开始。
一场盛大的好戏逐渐上映,想到这里,亨利不禁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他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改变这个世界。
他认为只要统一了所有地区,不再对任何人怜悯,让人民对他恐惧,就不会有人生事。
在他心里,强夺永远比顺其自然来的快,这个世界总要有人站出担任改变的角色。
对于那些阻挡他的人,只会在计划中,挨个排除,在他的心中,最亲近的家人,早已不在。
因此,他不会再害怕牺牲什么。
……
坐在会议室的众大臣皆愁眉苦脸。
没想到这次谋杀案所造成的影响如此之大。
要知道光明神殿从未做过恶事,并且受到王室庇护,那群暴徒是有必死的觉悟,或者就是想跟王国对着干。
一些普通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派人巡查这次暴徒的组织者。”洛克道,“如此迅速的组织了一场暴力运动,肯定是有经验的老手。”
“将所有参与‘圣火’运动的暴徒名单都给我,我要挨个审问!“
洛克怒火冲。
这群市民完全激怒了他,自己执政时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国王回来岂不是会大发雷霆。
他恨得想立马抓住那些组织者,亲手将他们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