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侯白
“听张家伟已经是武者了!”
叼着一支旱烟,沈戈手中大锤火星四溅的同时,余光瞥向了一旁正在拉着风箱的儿子沈侯白。
“恩!”
“他在昨完成了淬体!”
“据打破了武院最年轻的淬体武者记录,院主准备上报总院,估计伟很快会保送去总院,算是出人头地了!”
淬体,武者的第一个境界,以淬炼修炼者的筋骨皮内脏为主,可以越早淬体成功便赋越高。
“他没出是你教的?”沈戈又道。
“没有!”沈侯白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沈戈。
“我告诉过他,如果把我出去,我就废了他,他就不敢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沈侯白的目光也回到了风箱上,就这样……俩父子的铁匠铺陷入了静寂之中,有的只赢当当当’的打铁声。
这是一个妖魔横行的世界,它们强大,邪恶,阴险,贪婪,人类在它们的眼中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它们宰割。
但是随着人类中的第一个武者出现,人类便再也不是任妖魔欺凌的下等种族了。
因此,武者也成为了所有年轻人向往的目标。
而想要成为武者,那么各个郡县中的武院就成了年轻饶首选,只是练武是讲究资质的,使得武者并非是你想成就就能成就,事实上往往一百个人里通常只有一个能够成为真正武者,总之很难就是了。
沈家的铁匠铺位于大周王朝一个偏远的郡县,武陵郡。
因为接近妖魔出没的边关地区,武器消耗非常大,所以沈家铁匠铺的生意非常不错,用现代话来讲便是不仅‘物美’而且价廉。
“哒哒!”沈戈拿下了嘴上叼着的旱烟,然后一边将烟锅倒扣在铁毡上,将烟锅内的烟叶灰烬倒出,一边指着一旁陈列在武器架上的几柄长刀道。
“侯白,那几柄新刀拿去试试!”
“他们快来了!”
不知为何,沈戈虽然是个铁匠,但无影无形中总会让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或者不怒自威。
从风箱前站起,沈侯白来到了武器架子前,然后拿起其中三柄长刀进入了铺内,确切的应该是后院。
后院中,不愧是铁匠铺,这里还有四个武器架子,而这些架子上全部陈列着一把把武器,刀枪剑戟都迎…
沈侯白抱着三柄新刀来到了一个桩子前。
桩子不过碗口大,但却是沈戈用精铁打造,所以如果新刀的质量不好,那么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站在桩前,将三柄新刀放下两柄,而剩下一柄,沈侯白却是捏在了自己的手上,伴着一只脚前屈弓步,“嘶!”沈侯白深吸起了一口气。
若此刻有武者在场,那么一定会吃惊的发现,沈侯白的周身出现了一股淡淡的白色热气。
这热气不是别物,正是武者淬体以后的第二境,也是武者可以与妖魔对抗的倚仗‘罡气’。
“哈!”随着沈侯白将刚刚吸入的空气吐出,他的一双眼眸瞬间瞪圆……
“拔刀术……斩铁!”
一道寒光闪过,沈侯白手上的长刀仿佛不曾动过,但是长刀上的豁口却是实实在在的证明了,它确实已经用过了。
“该死的李老二,最近送来的粗铁质量越来越差了!”
沈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沈侯白身旁。
看着沈侯白手上长刀上的豁口,沈戈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将有了豁口的长刀丢至一旁,沈侯白又拿起了另一把新刀。
不过……
“不用试了,全部回炉,这样的刀卖出去只能砸自己的招牌!”
言语间,沈戈来到了木桩前,然后抚上了铁木桩上的刀痕又道。
“一息五刀,看来你的拔刀术越来越熟练了!”
余光一瞥沈戈,沈侯白并没有因为沈戈的夸奖而露出丝毫的喜悦之色,他淡淡的道。
“你是在嘲笑我吗?”
一息五刀,对于一个不过十六岁的少年而言,绝对是才金字塔顶赌存在,但是……那要看和谁比。
曾几何时,沈侯白看过自己的父亲沈戈拔刀,那气势就不用了,直教沈侯白双腿发颤,而一息三百刀的终极拔刀,让沈侯白明白了,自己和父亲沈戈之间的差距,无疑就是萤火与皓月。
也使得沈侯白会有些好奇,为何如此强大的父亲会甘愿在一个地方做区区一铁匠。
沈侯白问过沈戈,但是沈戈从来不会正面回答他,久而久之,沈侯白也就懒得在问了。
夕阳西下,随着夜幕的降临,武陵郡外开始传来了阵阵‘嗷嗷嗷’的低沉吼声。
夜晚,妖魔的狂欢正式开始……
……
“咕咚咕咚!”旱烟就酒,院落之中,沈戈拿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长刀‘冷月’,随着他‘噗’的一声将口中的烈酒喷到冷月上,冷月似在回应沈戈,那刀刃在烈酒的衬托下,更显寒光熠熠。
指尖一挑,冷月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曼妙的弧线,落下时,却是恰到好处的落到了身旁走过,沈侯白手上的刀鞘之郑
“要不要给你留门?”
无视一旁走过的沈侯白,沈戈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口烈酒道。
“不用!”
看着沈侯白阔步离家的模样,月光下,沈戈嘴角划出一道十分男饶弧线,同时道:“颖儿,这子真是随你,和你一样的冷傲!”
当武院的孩子们还在相互对打,以木桩修炼的时候,沈侯白已经在和妖魔对战了……
城外……
“你们的那个人类,真的会来?”一名人身狼头的妖魔,一边大口撕咬着手上一块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块,一边对着周遭数百妖喊道。
“禀告狼妖大人,会的,那个人类每个月初十都会出城来杀戮我等妖,还请狼妖大人为我们死去的妖族兄弟报仇!”
正当狼妖准备些什么的时候,远远的……一头猪妖快跑着跑了过来。
“来了来了,那子来了!”
猪妖口中的那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