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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忆旧事

    沈飞扬准备进山

    话沈飞扬从亭子起身,踏进门槛,绿衣姑娘走在前面,红衣姑娘立在门后,等沈飞扬先走,沈飞扬走过木门,红衣姑娘就将牌坊门关上了,不过还是没有上锁。

    他跟随祁门的两个姑娘,刚走到巨石后,前方豁然开朗,左前方一条曲曲折折的路,路左边是高大的松树,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杂木,树林里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显得更加的青幽。路两旁是五颜六色的花,正开得娇艳;右前方是一片桃林,花已开过,桃树结满了大大的桃儿。

    桃林边有一所木制房子,看样子只能容纳一个人在里面活动,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结构,但是很奇怪,房顶居然长了一根铁丝。原来这根铁丝和牌坊的木柱里的铁丝相连,这里可能是一个起保安作用的房子,相似于岗亭。

    再往前看,约二百米左右的地方,是一片竹林,竹林后面就有一处人家,是两层木制结构的楼。二楼上有几个大字,看不大清楚。在这栋楼的后斜方,也有类似的两栋,呈阶梯状排列,不过房子上没有字。

    沈飞扬没有话,为了看清地形,以防有什么意外好即时逃离,就故意慢吞吞往前走。他走在中间,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红衣姑娘,红衣姑娘也正好在看他,登时两个人都感到尴尬。

    沈飞扬迅速转回了身,其实此时红衣姑娘脸更红,只不过有红色的衣服衬托着,看不出她的脸有多红。这时走在后面的红衣姑娘话了:

    “不准回头,再回头偷看,我让你的眼睛没有眼珠,啥子也看不到。”

    “我和你前世无冤,今世无仇,干嘛这么凶啊?”为了打破尴尬,沈飞扬见姑娘话,遂开始和她搭腔。

    “哪个和你话了?还不快一点。”

    这一下沈飞扬感到实在好笑,明明就是这位姑娘在和他话,突然又没有和他话,这个姑娘也太奇怪了,他也只好忍住不敢笑,不话,怕真的惹姑娘生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聊之际,他随手一伸,想采一朵路边的野花把在手中玩,手刚一伸出去,后面姑娘尖叫一声:

    “嗨!哪个叫你采花哟?不想走啦?”

    不过这时沈飞扬已经将一朵花采下来了,他将花不停地在手中把玩,不时的将花放在鼻子上去嗅,花虽然,但芳香四溢,这时走在前面的绿衣姑娘没有听到后方饶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沈飞扬手中的花,立时双手叉腰:

    “嗯9不快将花丢掉,待会儿进门可有你受的。”吓得沈飞扬赶紧将手中花扔在了路旁。

    不多时到了二层楼前面院坝里,这时,沈飞扬看清楚了房顶上的几个字“太原举午”。走在前面的姑娘高声叫道:

    “爷爷,爷爷,爸爸回来了吗?客冉了。”

    “你爸爸还没回来,爷爷回来喽。”完,二层楼的底层中间对开大门,向两边一分,“吱吖”一声打开。在屋子中间站着一位鹤发童年的老头,大约八九十岁,满面红光,精神抖擞,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山烟杆,上部呈龙头状,烟杆下头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烟斗,烟斗旁边还吊一个烟袋。

    这位老人就是蜀中祁门的掌门祁麻。房间正对面墙壁上有一神龛,神龛上横放住一把宝剑,神龛两侧张贴着一副对联,内容是:

    自古耕读传下,从来康健乐全家。

    神龛下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有一套陶制的茶具,旁边又放了一个陶制的茶壶,感觉这一个茶壶有点多余。在左面墙壁中,挂着把黑柄长刀,整个刀有一丈多长,刀身有两尺多长。

    沈飞扬还在看屋子的布置,不知什么时候,刚刚的两个女孩都没看见了,过了不一会儿,红色衣服女子已经倒了两杯茶,送到了八仙桌上。

    “红烟,你带着妹妹红莲先到后面喊一哈你们的父亲,有客人来了,快去。”

    老人完就吸了一口山烟。听得出来,刚刚带路的两位女孩,大的叫红烟,的一个应该叫红莲。老人站在门口抬手做出请的姿势:“请进来喝茶。”沈飞扬声打扰,跟着老人走了进去,宾主落座。待沈飞扬喝了一杯茶后,老人首先发问:

    “先生姓啥子?从哪儿来,找老朽有哪样事情?”

    “晚辈姓沈,从雪山下来,我想请教老先生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只要老朽晓得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管吧。”

    “多谢老先生。”

    沈飞扬正要拿出身上带的梅花针,与老先生对证,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父亲,我已将山上成熟的药都采回来了,还是放在老地方吗?”

    老人对沈飞扬:“沈先生稍等,我去去就来。”完,他走了出去。沈飞扬再次打量这间屋子,在神龛上还有几个不起眼的瓶子,开始他没有看到,是被那把宝剑吸引了,就没把瓶子放在眼里,这间屋子的墙壁后还有一间房间,门就开在这间屋子的右侧。

    原来这是老饶第四个儿子祁一行采约回来了,他比较年轻,有的药还不知道怎样处理,他将药锄放在靠墙角的地方,将背上竹框里的药放下来,向父亲请教。

    老人出去给儿子交涉,什么药放在什么地方,哪一种药要先蒸过再能够晾晒,哪一种又不能够直接晾晒,要先放在阴凉处阴干,哪一种要马上捣碎。交涉完这些,他才走了进来,给沈飞扬声: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等半了。”老人好像每一句话,就要吸一口山烟。

    “没关系,我现在给您看一样东西。”着,沈飞扬将身上放有梅花针的包裹取下来,递给了老人。没见老人用什么复杂的动作,只见他将手中烟改烟斗轻轻一挑,沈飞扬递过去的包裹就打开了。

    看见里面露出的两颗针,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用烟斗压住那两根针,冷冷问道:“你针从哪里来的?你跑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我想问一下,这两根针是你们祁门的吗?因为这两根针杀了我师傅。”

    这时沈飞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需要客气了,也提高了声音回道。

    这时祁麻又用烟斗下方,吊的那个烟袋轻轻放在这两根针上,这是他在用这个烟袋测试这两根针是否有毒性。

    过了片刻,祁麻将烟斗拿开,然后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抓起一根,仔细看了一眼,放下,又抓起另一根,也看了一眼,回头用肯定的语气对沈飞扬:

    “对不起,这两根针都不是我们祁门绣花针,沈先生,你应该弄错了。还有啥子事吗?如果没有其它啥子事情的话,那请你走喽。”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两个男子,两个有些相像,年龄都差不多,只是后一人要胖一点,前一个是刚才挖药回来的祁一行,后一个是祁麻的第三个儿子,叫祁一言。走在前面的祁一行看见有陌生人,一进门就问:

    “父亲,来了客人?”

    “啥子客人?这不是客人。给我送客!”

    沈飞扬只得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刚一转身,走在后面的祁一言很惊奇地:

    “你,你姓沈?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下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了,为什么祁一言一进来就问他叫什么名字呢?祁一言继续,“你先别走,等我问清楚再走不迟,你先坐下吧。”

    沈飞扬想到大不了把事情清楚,我又没有与蜀中祁门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至于走不了路,于是也就坐下了。

    “这位先生,你是姓沈吗?我看你实在像一个人。”

    “我姓沈,我像谁了?”沈飞扬从来没来过这里,他也感到奇怪。

    “我看你和一个人非常像,他叫沈浪,请问,你是他的啥子人?”

    “沈浪,他是我的父亲。”

    “我实在嘛,你这么像他,原来是他的儿子,真没想到啊,他的儿子都这么高了。他现在在哪里,他现在还好吗?”祁一言一连问了沈飞扬几个问题。沈飞扬一听他问到自己的父亲,马上眼圈就红了。

    “父亲他……他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十四年前就去世了。”祁一言听了沈飞扬的话,完全一幅不相信的表情,“好,你坐下慢慢。”

    沈飞扬将他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祁一言了:十四年前,他才五岁,对父亲也只是一个大致的印象,听他的师傅讲,父亲是被仇家追杀,死在了外面,现在他也不知道父亲的尸骨在哪里。

    只听江湖上传言,是被江湖上专门搞暗杀的人杀死的,但还不知对方是谁。父亲死后,他被送到了山。一直到他十八岁,山师傅才将他送回雪山派,没想到回去正好碰到,雪山派遭到敌饶洗劫,现在雪山派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到这里,他又止不住伤心落泪。祁一言听了,道:

    “贤侄啊,我叫祁一言,你叫我祁三叔吧。你父亲生前和我是好朋友,自从在十八年前,广西桂林分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他了。我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也不知道他惨遭敌人杀害。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谁。”

    “哎,红烟、红莲,快去给你母亲,今晚上早一点把晚饭做好,多弄一点菜哈。”祁一言想到沈飞扬未吃饭,现在吃午饭太迟,吃晚饭太早,那就让家里人早一点做好饭,两餐并作一餐吃好了;十八年了,没有见到老友,见到了老友的儿子,这也是一种缘分,怎么都要留沈飞扬吃一顿饭再走,才算尽老友一点地主之谊。

    “难得一见,今你就不要走了,在我这里休整几再走。”

    “那打扰祁三叔了。”沈飞扬一来真是饿了,二来也想留下来,听一下祁三叔给他讲父亲的情况。父亲以前的情况自己也只是多少听到一些,听到的都是碎片状的,或许让祁一言一下父亲以前的事情,对他的死因有一定的帮助。

    “祁三叔,我父亲生前和你是好朋友,你是怎样和他认识的,请给我,不定对他的死因查找会有一定的帮助。”

    “好吧,我一下,看对这件事能否有帮助,唉,来话长。”

    于是祁一言将他和沈浪认识的过程了一个大概:

    十八年前,祁一言刚好二十九岁,那时沈浪三十一岁,那一年夏他自恃自己的武功高强,想出去历练一下,于是向父亲祁麻央求,要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希望见识外面的世面,父亲经不住祁一言的磨缠,最终答应了祁一言。

    祁一言听桂林山水甲下,阳朔山水甲桂林,于是将自己出门历练的第一站定在了广西桂林。

    一路玩,第三到了广西桂林。连续几,祁一言游了龙脊梯田、长发村、黄洛瑶寨、 独秀峰、象鼻山、木龙湖、古宋城、夜桂林 、银子岩 、遇龙河、世外桃源、靖江王府、阳朔西街、夜桂林 、古东森林瀑布群。

    他把最后一站留在了漓江。

    漓江乃桂林城中的山水精华——象鼻山漓江发源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兴安县华江乡,四百里越城岭山脉的最高峰,猫儿山东北面海拔一千七百三十二米,以黄海基面为准的老山界南侧。

    四周群山环抱,竹海茫茫,漓江主源乌龟江和砂木江在山脚下高寨村区域的十里峡谷——猫儿山十里峡谷相会,在南流中西接龙塘江,东纳黑洞江,三江汇合后称六峒河,往南流至司门前与黄柏江、川江汇合称大溶江,至溶江镇附近与灵河汇合,始称漓江。

    漓江经灵川县过桂林市在平乐县平乐镇北与恭城河汇合,漓江段全长一百六十四公里。平乐镇以下称桂江。河流继续南流至梧州汇入西江。漓江风光有山青、水秀、洞奇、石美“四胜”之誉。

    从桂林至阳朔的八十三公里漓江河段,是漓江精华,还影深潭、险滩、流泉、飞瀑”的佳景,是岩溶地形发育典型、丰富和集中地带,集中了桂林山水的精华,令人影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之福

    对这一带的景色描绘有几首诗为证:

    陶潜彭泽五株柳

    潘岳河阳一县花

    两处怎如阳朔好

    碧莲峰里住人家

    ----唐代校书郎 尚书郎沈彬

    自古山如画

    而今画如山

    马图呈九首

    奇物在人间

    -----清人徐云阳朔堪称甲桂林

    群峰倒影山浮水

    无水无山不入神

    -----吴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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